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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瓜,領她到一旁坐下。
後來,啃著紙包蛋糕的黎梔然終於不糾結自己“笨不笨”的問題了,卻糾結起醫生在病歷上寫的字:“我覺得醫生的字沒有你的好看呢……”
“為什麼?”席崢祁耐心地問。
黎梔然茫然地抬頭,一臉“你這都不知道”的表情:“因為我看不懂他的字。”
席崢祁哭笑不得,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湊到她耳邊:“噓——如果醫生聽到了,一個不高興,等會兒趁你沒注意,一下子就把你門牙給拔了。”
黎梔然還真被他糊弄得捂住了嘴。
“64號,黎梔然。”女護士在走廊裡叫道。
黎梔然跟著女護士走到二號診室外面,醫生叫她在門外稍作等候,她便乖乖站在牆角,絞著自己的手指,模樣十分忐忑,像小學生上課開小差被班主任罰站到班門口似的。
席崢祁快步走了過去,一句話也不說,只是並排站在離她一拳之隔的地方。
直到診室裡傳來醫生的聲音,叫黎梔然進去,席崢祁才開口:“我在這裡等你,好嗎?”黎梔然聽到,忽然覺得不那麼害怕了,轉頭向席崢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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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梔然躺在牙科椅上,一會兒瞄瞄頭頂的口腔燈,一會兒看看護士正在準備拔牙器具的忙碌身影,嚥了咽口水,偏頭問一旁剛戴好手套的醫生:“醫生,那個麻藥可以直接把我麻暈過去嗎?”醞釀了許久,開口的聲音還是略有些顫抖。
醫生板了臉:“……不可以。”
“那……您能把我敲暈麼?”黎梔然一臉“生無可戀”的絕望。
“……不可以。”一點兒都不可愛。
但黎梔然仍不放棄,追問:“您打麻藥的時候,可不可以輕一點?”
“小丫頭,你說話的時候,嘴巴可以不要動嗎?”
“……”黎梔然識相,立刻閉嘴、閉眼。
醫生無奈:“嘴巴張開,要上麻藥了。”
一開始的一針麻藥不夠藥效,隨後醫生又給黎梔然打了兩針麻醉。一陣酥麻感逐漸蔓延,黎梔然覺得自己的嘴唇都腫了起來。
過了一兩分鐘,醫生開始用器具敲擊阻生智齒。
“唔……”此刻,黎梔然的舌頭不甚靈活,說話不清楚,但她覺得自己眼前的世界都開始天旋地轉。
儘管注射了麻藥,嘴裡卻還是有感覺的。
黎梔然欲哭無淚,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席崢祁,你怎麼可以騙人,不開森(ノへ ̄、)
但接下來,醫生的動作很熟練,沒兩下就把智齒取出來了,叫黎梔然把棉球咬住,還把托盤遞到黎梔然面前,讓她確認牙齒是完整的,沒有殘留在口腔裡。
黎梔然從牙科椅上起來,因為咬著棉球說不了話,便向醫生鞠了個躬,表示謝意,然後踉蹌著走到護士面前。
護士把病歷遞給她,耐心叮囑道:“棉球要咬緊了,四十分鐘之後再吐掉。兩個小時內,不得進食,二十四小時內不能漱口、不能熱敷。
“還有,讓你的家屬拿繳費收據,到二樓領取止痛藥和冰袋。
“止痛藥不能亂吃,實在疼得受不了的時候才吃。冰袋是用於外敷的,敷在拔牙位置對應的臉頰上,有助於消腫鎮痛。
“注意事項都在病歷裡寫清楚了,回家好好看看。有任何不懂的,都可以打這個名片上的電話找魏醫生。”
黎梔然同樣向護士鞠了個躬。
診室門外,席崢祁正靠在牆壁上等她,見她出來,忙伸手扶住。
黎梔然把病歷裡夾著的繳費收據遞過去,用左手比了個“二”,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去二樓拿藥?”
黎梔然點頭。
席崢祁應了聲,便牽著黎梔然找到了在椅子上玩手機的邱熊,拍拍邱熊的肩膀,說:“我去二樓拿藥,你照顧著點,別弄丟了她。”
“知道了,老大。”
席崢祁走遠了,邱熊又拿起手機繼續玩遊戲,不時看一看黎梔然。
“小黎學妹,要不要喝水?”邱熊從那個印有超市標籤的塑膠袋中,抽出一瓶礦泉水。
黎梔然搖搖頭。
邱熊幫她把蓋子擰開,說:“來,沒關係,我幫你擰開了,喝吧。”
黎梔然指了指自己微微腫起的右臉頰,示意自己還咬著棉球,不能喝水。
“快喝吧,你嘴唇都起皮了,很乾。”以邱熊和她的默契程度,顯然沒有看明白她的意思,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