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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卓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那姐姐記住詞了沒有?給阿崢哥哥唱的時候不要忘詞了。”嘎嘎卓瑪關切地問。
黎梔然:“……”被踩到痛處了。
嘎嘎卓瑪見黎梔然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熱心地叫多吉嘉措從帶來的作業本上撕一張紙,屁顛屁顛地跑去接過來,遞給黎梔然打小抄。
當黎梔然寫了密密麻麻一小張的“牛肉乾”時,嘎嘎卓瑪顯得比她還激動。
快要回到帳篷的時候,黎梔然忽然想起席崢祁時常叮囑她“注意保暖”,才驚覺自己一路上都沒有戴帽子。
“要是被他看到,準會被說一頓的。”黎梔然心想,急急地伸手去夠背後的衣帽。
可下一秒,衣帽已經自動扣在了她的腦袋上,同時,有一隻寬大手掌撫了撫她的頭頂。這一舉動,不僅令黎梔然愣住了,連這隻手的主人也怔了怔。
加之黎梔然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現場氣氛更是怪異。
倆人靜默了一會兒,身旁的男聲兀地響起,夾雜著一絲自責:“看來我還是粗心了點兒,忘了提醒你戴帽子。”
黎梔然扯著嘴角,勉強笑了笑,磕磕巴巴地說:“啊……沒關係,這個又不是你的錯。”話畢,就低著頭悶悶地往前走。不知道為什麼,鄭博濟的關心讓她有些莫名的排斥,她現在只想快點回到席崢祁身邊。
鄭博濟也不甚在意,低聲笑了笑,像是在笑她的不知所措。
“梔然。”
聞聲,黎梔然抬頭,撞進席崢祁深邃的目光裡,怕他誤會,趕緊跑了幾步到他身前,悄悄揪住他的袖口:“席阿崢。”
席崢祁頭一次忘記責備她老是跑跑跳跳的,雙眼緊緊地盯在鄭博濟身上,雖然他已經儘量剋制住自己的怒意,但言語間的諷刺還是很容易被察覺:“謝謝你送我女朋友回來。——費心了。”
剛才席崢祁出來找黎梔然,正巧把倆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得真切。他家小姑娘那慢半拍的性子他自然清楚,只是旁人對她動了心思,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鄭博濟的臉色變了變,但只是一瞬,便恢復了過來,嘴裡那聲“再見”也不知是對誰說的。
目送著鄭博濟走遠,席崢祁才伸手探了探黎梔然臉頰的溫度,問:“冷不冷?”
黎梔然搖了搖頭,討好地蹭了蹭席崢祁的手,見他沒反應,看了他半晌,又小心翼翼地蹭了兩蹭。
席崢祁雖然沒有動靜,倒也沒有將手收回來。
良久,席崢祁嘆了口氣,捧住黎梔然的腦袋瓜,在她頭頂使勁揉了揉,悶聲道:“以後再不讓別的男人摸你腦袋了。”說完,席崢祁就牽著黎梔然回帳篷。
黎梔然跟著他走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席崢祁這是,吃醋了?
接下來的一個上午,席崢祁對黎梔然還是無微不至,兌蜂蜜水的時候也總不忘了給她一份,但和她說的話卻不多,多數時間都只安安靜靜地靠在床邊寫遊記。
黎梔然扁扁嘴,覺得很無辜,湊到李依依身邊把人家副會長擠到一邊去,拉著李依依說悄悄話。
李依依和黎梔然討論了一番,下了結論:“作家心情不好的時候,靈感特別洶湧 。”
黎梔然嘟起嘴:“可是我沒有做錯事情嘛。”
 ̄へ ̄
“你要理解男人吃醋的心情,其實這都是很正常的。上次你們副會長吃醋了,愣是三天沒有出現在我面前。”李依依想到這裡,撇了撇嘴,“不過,吃醋也是在乎的表現,還是挺可愛的。”
黎梔然向李依依取完經,心裡盤算著給席崢祁唱首藏語版的《喜歡你》,心想著自己那三腳貓的藏語應該可以逗他開心。
誰知回過頭來找,人卻不見了。
副會長正在看席崢祁寫的遊記,看到黎梔然詢問的小眼神,說:“阿崢剛出去了,應該還沒走遠。”
話音剛落,黎梔然臉色變得煞白,捏緊了手裡的那張《喜歡你》歌詞小抄,慌不擇路地跑了出去,步伐凌亂,途中還不小心掀翻了一張小板凳。
席崢祁不像她這麼“大頭蝦”,每次出門都會和她交代清楚的,為何唯獨這次沒有?
李依依看到黎梔然飛奔而去的身影,嚇得從床上彈起來,大喊著:“梔然你別跑啊!”說著就要去追。
副會長一手拿起桌上的兩個行動式氧氣袋,一手抓住李依依的手臂,語速極快:“你也別跑,我去追。”
黎梔然跑過了幾個帳篷,體力已有些不濟,正當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