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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起這件事,你也要執著一點。”
對面的人只當她是心虛,見她沒反應,便湊到她的嘴邊聞了聞,想驗證自己的猜想,聞罷,剛降下去的怒氣又蹭蹭地往上漲:“你知道自己腸胃不好嗎?!為什麼要一個人去喝酒?”
黎梔然從回憶裡抽身,抬頭打量著席崢祁盛怒的臉,著急地解釋:“我沒有!我沒有一個人去喝……”
“我不管是幾個人,總之就是不可以。”
“不是啊席阿崢,是因為……”
席崢祁捏緊了一下的拳頭又放開來,儘可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為免嚇到她:“我現在不想聽你解釋,你別惹我生氣。”
可才說完,他就看到黎梔然漸漸發紅的眼眶,還有那快要滴出水來的眸子,心下一緊,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還是太重了,嘆了口氣,放軟語調說她:“梔然,你讓我省點心,嗯?成天要我擔心你,很累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席崢祁的話到了黎梔然的耳朵裡,逐漸和宋宛迎的話重疊在一起——
那時,宋宛迎被黎梔然的無心的一句話激怒,狠狠地一推桌子,起身將手裡的莫吉托一乾而盡,抹了抹臉上略顯凌亂的淚痕,挑釁道:“其實你什麼都不會,淨會給他添麻煩。席崢祁也是人,他甚至應該比普通人享有得更多,你覺得你能給他嗎?”
輸事不輸人,輸人不輸陣。
黎梔然放下酒杯,站起來“回敬”她:“我承認我有很多地方比不上很多人,在我和席崢祁之間付出更多的總是他,我覺得這的確不應該,所以你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但是‘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憑什麼認為我們這樣子會過得不好?”
宋宛迎一聲冷笑,側過臉去不看她:“呵,你還是做好你該做的吧,否則別怪我把他搶走。不過以你的性格,他早晚會厭倦的,累了也就不要你了。我好像還用不著‘搶’?”
“宋學姐,你在以什麼身份來說我?況且,我沒有說、也沒必要跟你搶,你在這裡排兵佈陣的,瞎忙活兒什麼呢?最奇怪的是,你到底從哪裡來的信心,會妄想‘不搶自來’?”黎梔然看似理直氣壯,雙手卻焦灼無比地捏緊了桌沿。
不過她的這番話好像還挺起效的,因為宋宛迎一邊聽著,一邊宛如川劇變臉般的,臉色由紅變青、再變黑,煞是好看。
最終,宋宛迎不服氣,撂下一句“等著瞧”,就氣沖沖地出了門。
想到這裡,黎梔然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連帶著指尖都隨之顫抖起來,委屈地向席崢祁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給你惹麻煩的……以後不會了,真的。你別生氣了。”
她怕了,真的怕了。
以前看八月長安寫的《最好的我們》,裡面有句話她一直記得——“會惶恐的幸福,才是真正的幸福。”
或許她的害怕,恰是因為她已經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席崢祁聽了,也是沒來由地一陣心慌。
他的小姑娘以往每次犯了錯,都會抱著他的胳膊輕輕晃幾下,小嘴微微翹起,不停地說著“我錯了,我錯了,你就原諒我吧”,雖是求饒,在她臉上卻從來尋不出半點兒慌張。
但是這次,黎梔然正兒八經地道歉,說完還下意識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只能說明他讓她害怕了。
席崢祁皺了皺眉,去牽黎梔然的手,柔聲問道:“梔然,是不是我錯怪你了?如果是的話,你跟我好好說說,嗯?”
黎梔然以為他這是反問的語氣,即刻搖頭,把自己的眼淚逼回去,怕他還要逼問自己,便說:“要到門禁時間了,我們快回去吧。”席崢祁遞來的手也被她生生錯開。
直到黎梔然走了好幾步的路,席崢祁才把堪堪定在半空中的手收回。
女生宿舍。
黎梔然低聲說了“晚安”,就像被老虎追似的跑上樓梯。
席崢祁望見平時一步三回頭的黎梔然今天一次也沒回,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兀自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又想起小姑娘那泛紅的眼眶,席崢祁輕捏了一下眉心,發簡訊給席繪慧,叫她仔細照看著黎梔然。
席繪慧瞧見黎梔然出去了一趟就失魂落魄地回來,也在發愁,心下推斷:“還用問?肯定是哥哥兇她了。早知道就不該就哥哥去找。”
席繪慧眼巴巴地看著黎梔然進盥洗室隨便洗了洗就爬上床捂起被子,也沒敢問她半句,因為心裡不爽,就乾脆回了個“哼o( ̄ヘ ̄o#)”給席崢祁。
席崢祁知道席繪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