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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杖蟲師隱身處。持杖蟲師見冷箭回射,連忙抬足踢飛數支,躍向另一棵樹以避開危險。
有三支飛羽從他原先站立的樹隙間堪堪穿過,伴隨“嚓嚓”數聲,帶著幾片葉子釘在草間。
番僧和蟲師二人見勢頭不對,趕緊吹哨帶人撤離。
另一邊,柳忞懷中的袁芯竹喘息得很厲害,望向他的目光依舊灼灼:“離開雪域後,我便在暗地留意你沿路留下的記號,卻發現你之前派遣的丁元等三名影衛被害的屍體……如今能為你而死,也不枉我的心願。”
柳忞搖頭,緊張道:“不,你先撐住。我們的計劃很順利,一旦成功,我還要履行對你的誓言。華雅姑姑在天之靈會庇佑你的。”她抬目道:“告訴我,你心戀之人是我嗎?”柳忞眼波一滯,動了動唇,輕輕道:“是的。”
“我很開心……”袁芯竹泛起紅霞的雙頰上跳著一對梨渦,滿臉幸福地凝望向他,後面的話卻令人心痛,“謝謝你,肯騙我。”
柳忞面色大變,懷中的她囁嚅道:“喂,還記得你曾笑談過我倆的名字嗎?”
“秋葉染霜心沉醉,竹筠經雪骨猶青。”他艱澀地說出這兩句話,低聲道,“小竹子,我猜出誰是幕後主使者了,定會為你報仇的。”
“不,他只是一時糊塗,答應我,不要再……”她拼著最後的氣力,聲音微弱。
“我答應你,不去尋仇。”他知道她仍為自己擔心,含著淚花道,又聽她道:“回去幫我……照看園裡的……尋夢草……”
他點頭“嗯”了一聲,她露出了淺淺的酒靨,驀然垂下了手臂。
素衣人拿下樹上的燈籠,見柳忞的身軀因瞬間爆發的悲痛而不住地顫抖起來,便走近他,好意道:“小兄弟,讓我看看這位姑娘……”
柳忞望著昏黃燈光裡的來人,緩緩道:“閣下真的是綺羅宮的金宮主嗎?”
素衣人望清楚對方的面容時,微微愕然,旋即一點頭:“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怎麼會惹上浣溪堂的人?”
“我不過是個普通江湖人,不值得先生一問。”柳忞跪地手劍並用挖了一個淺坑,將袁芯竹漸涼的身子小心放進坑內,再用林中土石堆上,砍了一截粗枝劈成兩半,準備用劍刻字,可就在他刻出第一道橫時,劍鋒突然頓住,手臂抖動了好一會兒,終究沒有續劃。然後他拾起包袱和竹傘,大步離開了樹林。
幸好圖藏在舊傘柄中,而那些人沒見過真圖,她暫時不會有事,而眼下的自己決不能被動對敵。
柳忞正欲離開,他剛走幾步,不想腳下一虛浮,單膝跪倒在地。
“小兄弟,你受傷不輕,讓老夫為你瞧瞧。”素衣人放下燈籠,彎腰欲扶起對方。
柳忞突然一翻手掌,腕套間彈出數十枚細如牛毛的毒針,一起飛刺向綺羅宮主的面部。
縱然綺羅宮主身影如迅風,他的面部還是出現了兩處血點,
“絲雨針?你是東溟教人?!”綺羅宮主驚怒之下,一面拂袖擋針,一面舉掌擊柳忞。
綺羅宮主感覺氣血有凝滯之感,不由得晃了晃身子,捂住傷口:“你,根本沒重傷。”
柳忞手握毒針筒,不急不慢道:“你猜的不錯。剛才受傷不支不過是幌子,是為了逼你盛怒之下與我的毒掌對招。”
綺羅宮主眼含煞氣:“傷了本宮,你也活不了。”
柳忞道:“倘若宮主能為晚輩陪葬,在下也不算吃虧。倘若我不能及時離開這裡,佈防在附近的教眾,會進行下一步計策的。”
“好大的口氣!”話剛落音,綺羅宮主身影已如疾風般躍至柳忞身前,抬掌間衣袖鼓風,獵獵作響。剎那間,柳忞被他逼退了三尺遠,旋即,他胸口的衣襟已被對方的掌風擊碎。
綺羅宮主的大掌已貼上柳忞的前襟,柳忞舉掌相迎,兩人對掌較量內力時,柳忞被對方灌入手臂的強勁力道擊傷五臟,但綺羅宮主同時發覺一股霸道邪寒的內力順著對方的指尖侵入自己的體內,他臉色頓變,忙撤出手掌,口中亦飛出的殷紅血沫。
而柳忞使出的鷹爪手還離對方胸膛一寸距離,長袖獵獵,露出一截臂膀。
綺羅宮主望向對方的手背,目光觸及其上,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但見少年臂膀上的青色血管隱約處遍佈一道道蟹爪狀瘢痕,不過手背處的傷口如數條鯽魚苗因缺水而同時張開的小小魚唇,而手腕等其他地方已結了層痂。
除了燒傷的疤痕外,他……竟然身患惡疾嗎?!
綺羅宮主見少年神情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