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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樓嫵月將手中四顆藥丸拋向炎溟使面前,被他雙手穩穩接住。他檢查藥丸後才把它們依次吞入口中,然後閉目打坐般合掌運氣,約莫一炷香後,他蒼白的臉色漸漸好轉,但仍是血色不多。奇怪的是,她感覺對方的眉眼似曾相識。
兩人有意前後相距六尺開外遠,摸著巖壁沿著暗河邊緣尋路,炎溟使沿途還不時走走停停,扶牆輕咳。
樓嫵月忽然道:“你何時結識百秀莊溫家的公子?”他卻漠然道:“你說的人,我並不認識。”
樓嫵月道:“怎麼會?你不是同他去渝州聽過我撫琴嗎?”
炎溟使一臉茫然:“我聽過你撫琴?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樓嫵月奇道:“那日在閣中要聽《白紵辭》、自名陳梓青的少爺不是你麼?”
炎溟使怔忪片刻,譏諷道:“陳梓青?……恐怕是你眼暈認錯人了。”
樓嫵月沉默起來,心想:“倘若不是他故意隱瞞,莫非這世上竟有個與他相似的人?”
他們走了約半個時辰,發現一處傾斜的洞壁上有不少碧瑩瑩的細碎骨殖,拾取幾根引火一照,竟然是一些魚骨雞骨甚至是牛羊骨,從其灰敗發硬的程度來推測,這些骨殖年歲已久。
“這些牛羊骨頭斷處是被利刃所切斷,暗河內不便攜帶家畜,莫非是有人攜熟食潛入此處短期住過?”樓嫵月猜道。
“或許,上面的岩層處有石洞,這些骨頭是從頂部漏下來的。”炎溟使道,“我們還是在這巖壁上檢視一番。”
兩人仔細尋找了好一會,果然在巖洞上方一丈高處找到一個柚子大小的洞眼,裡面滴水,似是丟棄骨殖的所在。炎溟使壓低聲音道:“上面可能是一間住過人的洞穴。”他將耳朵貼在巖洞石壁上聽了半晌,方道:“沒有絲毫動靜,看來裡面無人。”他拔出腰間軟劍和匕首,將匕首遞給樓嫵月道:“你也來幫忙。”
兩人對著石洞口一陣削砍,等洞壁裂口逐步擴大到一定程度,他們攀著巖壁攀爬了上去,裡面果然是一個洞穴。但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寬大的洞穴似乎不只像個簡陋的地下居所,更如同一間簡易的新房!
樓嫵月拿起脖子上的夜光石佛珠,環照整個洞穴,發現角落處碼著發潮的木炭塊,早已褪色的紅雙喜彩紙,卻依舊牢固地黏在妝鏡臺、床頭和衣櫃等處,殘舊落灰的鳳冠落在紅地毯上,蛛網懸掛的紅紗帳後鐵床上,赫然躺有一具森白枯骨,其頭側落有鳥雀形金飾、身裹著已破碎的霞帔禮服,床面上撒滿了已乾枯發黑的玫瑰花瓣!
樓嫵月見白骨的左手指骨死死抓著床板,右手指骨則緊握著床柱,紅紗帳上還有道道抓痕,一個滿是銅綠的茶盞滾落在床底下。
炎溟使用軟劍小心挑開的禮服衣帶,見其喉部和胸骨中央部位發黑,沉聲道:“她死於毒酒,臨死前因劇痛掙扎,才將紗帳弄成這樣。”
樓嫵月照見一丈多高洞頂上赫然有一處人工挖鑿的洞眼,直徑約有一尺長,頂上還懸掛一個小滑輪,輪上繩索早已爛掉,只有一截帶著繩頭的鐵鉤落在地毯上;再看石桌上,有蒙塵的杯盞和碗筷,桌下是一個雕花紅漆木桶。
樓嫵月一蹙眉:“此地屬前朝王族墓地之一,而這裡被囚禁者,僅有一個化為白骨的女子,難道她就是放置此地殉葬的王族新娘?”看來這白骨新娘,不管其生前是自願還是被逼,在此洞小住一段時日後,被送食水的人毒殺。
炎溟使又將白骨足踝處黴爛的鞋襪挑下,突然瞥見她的足踝上套有一對刻有奇特符咒的翡翠珠串,臉色一變:“避邪珠?難道這個女子曾是言靈島的巫女?”樓嫵月發現床頭有架妝鏡臺,抽出抽屜,內有銀簪和一柄銀妝刀,她將簪與小刀等物迅速塞進袖內。
二人再往裡面的洞穴走去,發現此洞竟是個幾乎乾涸的圓形浴池,浴池頂上有兩個橙子大小的通風口,風口上還有溼漉漉的滴水落下,正下方便是浴池。
此處石洞的一面是個一丈見方的花崗岩石門,門上雕刻著星沉大海、魂靈沿著通天樹升入雲端中的圖案。石門緊緊與石壁契合,將死去的新娘與外面永世隔閡。
炎溟使奇道:“這扇門有些特別。”樓嫵月道:“玉氏一族信奉神元道,崇拜造物主映灩千葉,貴族墓門中必修往生門,作為靈魂轉世的通道。”
炎溟使握劍往石門上一陣揮砍,但聞金石聲脆響,卻不見石門撼動絲毫。
兩人因身體勞累,暫時均坐在石椅子上休息,炎溟使突然咳嗽起來,同時捂著額頭倒在地上,左右翻滾了幾下,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