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潑辣暴力,但凡有路過的男子多瞧她兩眼,就被她命人吊掛在船尾懲罰;不過要是年輕俊秀的小夥,說不定她會將其劫上樓船招待個三五天。沒準兒你家……”
只聽“咕咚”一聲趴地的悶響,一人尖叫:“哎喲——你怎麼打人啊!”像是船上答話人的聲音,接著詢問的男子粗聲罵道:“你他孃的再敢胡說,小心大爺我不客氣!”然後腳步聲“噔噔噔”遠去。
樓嫵月啞然失笑,削肩輕顫,當她隨意轉過臉時,發現炎溟使正看著自己,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不禁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這時,老船伕提著一壺燒酒、一袋茴香豆和一個藥包進了艙,並將兩個竹編面具和一包燒餅遞給炎溟使。正準備重新起錨,又有兩個官差模樣的壯漢踏上船板,對老船伕道伸出大掌:“五十文錢的保護費,拿來。”
老船伕面露難色道:“老朽的妻子前段時間患病,為治病花了不少錢,這位大哥能否再寬限半個月?”一個虯髯官差豬肝色的臉起了煞氣:“老頭想抵賴不成?”正說著,一伸手夠向小圓桌上的酒葫蘆,預將它打落。
“哧——”
小圓桌突然往後撤離三尺遠,虯髯官差碰了個空,腳下一滑,直接撞到一個少年人身上。官差惱羞成怒:“臭小子,你也想找茬?”
“不敢。我代艄公付了半兩銀子,請您收下慢走。”少年伸手遞給他一塊碎銀子。
官差掂了掂銀子揣好它,清清嗓子道:“算你識相,本爺暫不計較。”又轉身對同伴說:“咱們走!”
老船伕連忙解開纜繩,撐長篙將船隻推離河岸,他一面划船,一面向艙內的年輕人真誠致謝:“剛才多謝小哥贈銀解圍!”“這沒什麼,您沒受傷就好。”
樓嫵月早看出方才炎溟使故意將虯髯官差弄倒,以迅雷之勢從他腰間錢袋中摸出碎銀子,再返還於他。她被點了啞門穴,唯有清嗤一聲。
炎溟使又拿出一塊碎銀子放在艙內小圓桌上,溫聲道:“那晚輩就承情不讓了,還要勞煩您儘快將我們送到沅陵縣,舍弟需要服藥靜養。”
老船伕搖頭道:“去沅陵還有好幾日的水路,老夫還得去銅鼎坪待兩日再起航。”
炎溟使不解道:“為什麼?”
“那是我陸上的家,渾家正住在那裡養傷,我得帶些藥。要是你們哥倆不急著趕到沅陵,就在我家住兩日,還有一間空屋子足夠你們兄弟歇腳休息的。”
炎溟使微微一笑:“那我和舍弟便厚顏叨擾了。”
舟行至一彎河道,兩岸嘉木繁蔭,鳥雀啼鳴。樓嫵月望見岸上經過幾名戴遮陽笠、手持回字紋劍鞘並統一騎著栗色長鬃馬的青年男女,眼瞳倏然一亮。原來她認出那幾人是綺羅宮的同門。
炎溟使忽聽身旁少女發出一連串的哼唧聲,轉身見樓嫵月哭喪著臉,無聲說話的口型雜亂,便悠悠道:“又怎麼了?想說話可以,不過別和我耍花招。”見她乖乖點頭,遂出左手解開她的啞門穴。樓嫵月無力道:“我暈船暈得厲害,想吐。”
炎溟使皺了皺眉,解了她手臂和腿部的穴道,她掩口踉蹌出了船艙後跑近船舷,突然飛身跳下小舟。
船伕大驚,炎溟使忙趕過去,望著水面餘下的圈圈漣漪,嘴角一抽,繼而對船伕道:“請老伯停舟,再借你船內漁網一用!”
樓嫵月被網兜上小舟時,昏昏沉沉吐了不少河水,模模糊糊間又望見那個可憎的面孔,唯有腹誹了他好一頓——因為手臂的部分經脈依舊被封,她的四肢在涼水中很快麻木,自然無法潛水。
當炎溟使將她抱入艙內時,她氣得牙關打顫,用盡力氣將指甲狠狠嵌入他的手臂,他卻絲毫不改面色——此人分明早已猜出了她的逃離之心,故意要看一出她溺水的“好戲”!
老船伕自然毫不知情,他自稱姓莢,獨子兩年前被徵兵做了火頭軍後,剩夫妻二人相依為命。
樓嫵月和炎溟使隨莢老伯來到銅鼎坪一座淺山下,但見一條清凌凌的溪水如玉帶般潺潺繞過山間林立的蒼松,將這個寧靜的村落溫柔環繞,溪水下游則流入一處被高松掩映的深澗。
來到莢家農舍的當晚,莢老伯熱心生火燒了熱水,又拿來備用的外衫,將客人安排在北面的小屋歇息。當樓嫵月他們瞥見屋裡唯一的小木床時,均愣了一下。
莢老伯先是提了一銚子開水、一對銅盆及數塊乾布進來,道:“洗漱物事在此,桌旁是清水缸。”隨後他開啟床底木箱,將兩條薄被擺在床頭,對兩位客人熱情道:“這床是我兒子以前用的,委屈二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