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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本少尚留著一張完好的臉,半點沒破相,省了你們幾行清淚。”
白萍訕訕道:“蓮姐你聽聽,他一時半會也忘不了同我們貧嘴!”
墨蓮嗔道:“少爺如果再貧嘴,我們姐倆便同時鬆手絆足,看把你跌個嘴啃泥。”
溫風瑜吁了口氣,道:“難怪子曰:‘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回到彤雲軒,宋雲裳望著臥榻上手臂纏紗布、臉上有擦傷的兒子,心疼不已,差點落下淚來,一旁的老僕趙媽勸道:“瑜少爺回家就好,太太應該高興才是。”溫風瑜朝面帶憂色的母親俏皮一笑:“今日小兒才知,孃親無論顰笑皆有林下風氣。”
宋雲裳用食指輕戳了下兒子的額頭,嗔道:“你頭回出一趟遠門,就弄得一大家子提心吊膽的,以後啊……”溫風瑜握著母親的手,毫不在意道:“這點小傷沒事的,小時候算命先生就說我吉人自有天相,會逢凶化吉的。”
溫風瑜揉了下腹部,岔開話題道:“娘,我有些餓了,想吃點筍蕨餛飩和蘿蔔絲酥餅。”宋雲裳忙命丫鬟到廚房差人去做。
桌上一碗淺色的排骨湯中,有碎長的淡黃筍絲,嫩綠的幾葉蕨菜,配上鮮肉小餛飩,鮮香撲鼻。一碟豬油煎炸的蘿蔔絲酥餅外焦內酥,輕咬一口,露出微辣的豌豆,香脆的白蘿蔔切絲。
等他大快朵頤地吃完了鮮美的點心鮮湯,宋雲裳屏退眾人,急切問道:“那時候我聽說你柏世伯被刺客的毒鉤所傷,已經不治身亡,又聽聞你失蹤,真是嚇得肝膽俱裂。你快對娘說說,究竟這些天你在外面遇到了什麼事?”
溫風瑜勉強咧開嘴角,苦笑道:“孩兒的確碰到過不少特別的人,詳情如此……”
宋雲裳耐心傾聽愛子的每一句話,膝上交握的十指時緊時鬆,後背好幾次沁出冷汗,聽到某一處時,突然道:“瑜兒,你的紫璐刀呢?”溫風瑜張了張口,訕訕道:“借給同伴逃離灌木叢後,弄丟了。”宋雲裳既生氣又無奈道:“那刀是貴重之物,是湘鄂王昔日在狩獵場上賞給你爹的,怎能落入他人手中?”溫風瑜慚愧不已。
傾聽完兒子這段曲折離奇的經歷,宋雲裳拿出手巾擦了擦汗。溫風瑜道:“怎麼我一提到綺羅宮和東溟教時,娘就一副很害怕的樣子?”
宋雲裳頓了頓,垂首捂著太陽穴道:“東海言靈島,本就是傳聞中詭秘的地方,綺羅宮也是個亦正亦邪的教派。你這回居然同時惹上他們的人,為娘聽著就後怕。從下個月起,我會勸你爹修書給九宮山的空泉道長,請他悉心教你修習《杳冥心經》和風之刃劍法。”
溫風瑜一顆跳脫的心頓時像滾石般“咕咚咚”掉進了深谷,忙擺手道:“可是,去學《杳冥心經》和風之刃,既束縛身心又不自由,說不定孩兒被空泉師父硬生生逼成了書呆劍痴!”
“學藝不精,還理由千萬?懶骨頭。”隔壁房門被人推開,一錦衣男子越過門檻冷聲道。
溫風瑜一愕,起身拘謹道:“爹。”宋雲裳笑道:“相公也來了。”忙親自為他沏了杯茶。
溫冷雲望著消瘦了的兒子,心底暗歎一聲,面上仍肅然道:“你這次赴九霄山莊遇險而歸,也有二十餘日,可有收穫什麼心得?”
溫風瑜知曉父親定為自己莽撞捉拿九霄山莊刺客之事不豫,清了清嗓子道:“孩兒知道不能高估自己的武力,遇到厲害的敵人不要一味逞強,要暫時隱忍,尋機脫困;還要多結交些有見識、俠義之心的朋友。”
溫冷雲饒有興趣道:“聽你之言,似乎這一路上結交過朋友?”溫風瑜便把結識陳梓青的事簡述給父親聽,但略去了蘭鬱園一事;在描述樓嫵月時有意省去了她的刺客身份,只說自己誤入離缺樓,和她一起被挾持入寶鼎山,之後落入暗道中遇到調皮的阿樂,後來他被東溟教人囚於船上時再次遇見樓嫵月,不知道她有沒有逃脫。
溫冷雲聽後冷笑道:“那陳公子告訴你所中的是希望魘城的‘妖錦暮寒’?這句話就有問題。關於此毒,雲裳你來告訴瑜兒。”
宋雲裳懂得藥毒之理,便道:“因為‘妖錦暮寒’根本不是希望魘城的□□,而是東溟教用過的□□,昔日有扶桑浪人侵擾舟山海域,就是死在這種無色無味的劇毒之下。如果那個姓陳的不是說謊,那東溟教與黃泉榜已秘密結盟,否則,姓陳的與擲毒鏢的傢伙本是一夥人!”
溫風瑜一時呆立,訕訕道:“是孩兒太輕信人了,不過好在他沒有做傷害我的事。”
溫冷雲忖思道:“那個綺羅宮女弟子能開啟藏寶圖的鐵匣,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