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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溫母的碎碎念,單臂將她拉近後,低頭吻了下去。
臥室裡異常安靜,此前除了兩人呼吸交錯的聲音別無他響,任瑾被他用力按在懷裡,仰著腦袋承受那愈來愈重的親吻,意識恍惚間,居然還聽見了溫母憂心的叮囑。
“我跟你說你必須要改改你那臭脾氣,別動不動就整天沉著一張臉,我最討厭你和你爸這種破習慣了,搞得別人都欠你們父子一樣。還有,你比任瑾年紀大,做人做事方面都要帶著她些,她不懂她做錯了,你要引導她,不要兇她,聽到沒有?”
很可惜溫母餵了半天也沒人回答,一氣之下就掛了電話,正好,溫時修揚手將手機扔到了床上,按住她的後腦深入其中。
一時間臥室裡又多了道水聲潤澤,持續了好幾分鐘才漸漸停下,溫時修抵著外圍輕掃一圈,剋制地不再繼續,偏頭靠在她頸側輕輕/喘/息。
即使沒有刻意去感受,那蓄勢待發也令人無法忽視,任瑾腦子暈乎乎的,被他抱著一絲一毫不敢亂動。哪怕從未經歷,初中生理課的知識也言猶在耳,她自然知道這是什麼。
就這樣平靜了好久,他才鬆開一些,示意她在椅子上坐下,拿了吹風機幫她頭髮吹乾。窗外雨勢這會兒小了不少,溫時修半靠在床頭看書,餘光裡她進進出出,終於消停後他伸手拍拍身側。
“過來。”
去看了嶽寧的狀況,又去客廳給小尾巴加了貓糧和水,實在沒事做了任瑾才磨磨蹭蹭回了房間,誰知一進來就被他叫,她吞了吞口水,定在原地沒動。
不用想都知道這小腦袋瓜裡在想什麼,溫時修放下書無奈嘆氣,起身把她抓至身側,無視僵硬輕撫背脊。
門儼然關上,但就這樣隔著也能聽見小尾巴在外頭極大的喵聲,他就著側身的姿勢低頭看她,默了良久才輕聲:“婚前不會碰你,別怕。”
話落,任瑾立時便漲紅了臉,拉了被子擋住只剩了眼睛,她想了半天,才堪堪抓住重點。
婚、婚前?
似是看出她所想,溫時修把書放在一側櫃上,傾身關了暖黃壁燈後將她抱進懷裡,笑了笑難掩愉悅。
“嗯,婚前。”
好像很容易就說到了這個事,自然地彷彿篤定兩人會結婚一樣,事實上任瑾暈眩遲鈍,心底延伸出的不真實感鋪遍了整顆心臟,令她咬了咬下唇:
“我……”
她的遲疑被溫時修錯誤地理解成了不願意,眸底顏色一瞬間就沉了下來,瞳孔劃過莫名的光,他默了下。
“不想?”
任瑾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啊”了一聲猛然搖頭,溫時修順勢。
“那在想什麼?”
任瑾卻沒接話。
回想她剛過了沒多久的轉正考試,好像來這裡也才幾個月,和他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沒多長,就有一種已經好多年的感覺。一想到萬一以後兩人分開,他有了別的,會對另一個女孩子做現在對她做的事,她便覺渾身上下都像被針紮了一樣難受,疼的她不敢繼續。
他們會永遠走下去的,對不對?
紛亂的思緒逐漸被扯回,任瑾皺了皺鼻子往他胸口靠了靠,臥室裡燈光熹微,僅有的月光也在幾步之外,涼的徹底。
“哥哥……”
靜謐的空間,溫熱的呼吸,熨帖的溫暖,一切都那麼美好。溫時修跟在她聲音後輕嗯了聲,低下去親了親她的鼻尖,因久未說話而有些沙啞的聲線,音調平緩。
“任瑾,我已經二十八歲了,不是十八歲,我有自己的事業規劃和人生規劃,”他停頓了下,揉了揉她的發頂繼續,“這份感情我從一開始便十分慎重,既然已經選擇了,自然是要一直走下去的,你懂嗎?”
呼吸微微發燙,胸口像是被塞入了一團浸了水的棉花,重的她不知所措。
“所以在和你在一起沒多久,我就和爸媽提到了這件事,我們以後是會一直在一起的,這樣的也不過是個形式,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早一點,如果你不想,我們就推遲些,我再等等。”
“我……”好似口齒功能退化一般,連說話都成了結結巴巴,“我……只是覺得,是不是太快了?”
她眼裡的溼潤太過明顯,晶亮的溫時修忍不住靠上去親了親,面色極淡,他笑了下沉吟:“既然你覺得快了,那就再等等。”
停了下又補充:“雖然我覺得還可以再快一點。”
“……”
到底是夜深了,即便她強撐著聽他說完,沒過一會兒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