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弄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救了大嫂,哪能不來瞧瞧!誰想卻聽見大嫂在訓人,想來是我的人,這不,認罪來的。”二夫人直接進來,臉上掛著嘲諷,完全沒有什麼所謂認罪應有的表情。
“老二弟妹,這是你教出的下人?要是叫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沈家門風是給銀子砸出來的!”大少爺怒言。
“大哥現在是當家的,必然知曉家規。這個奴婢的命還不全聽您的?”二夫人風輕雲淡地說,似乎與紺香是陌生人。
“聽我的?那便不能留,那就……”
“不留也好。聽見大少爺說的了嗎?”二夫人一下截斷大少爺的話,對著下人們頤使氣指。
“是。”下人拖著紺香就下去了。
“夫人……”紺香聲如吶蚊。
紺香直到快被亂棍打死時才明白過來,首陽是愛慘了大少爺才會那樣忍氣吞聲地嚥下苦果吧,大夫人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一陣嘔血後,她又輕輕地笑了,扯到傷口,又痛了起來,心裡說:到底比首陽好,不必被逼到那種地方去,幸虧二夫人沒讓大少爺或大夫人說話吧……
大夫人身邊現在的大丫環,也就是當年跟在首陽身邊的下毒的小丫環見到這幕,心中感慨一陣。
☆、鶯時
鶯時當年被二夫人派到首陽身邊做事,那流產的□□就是二夫人交給她讓她下的。鶯時跟在首陽身邊時就不太愛說話,性子冷淡,可首陽沒想到,就是這個冷淡的小丫頭在碗壁上抹了毒。首陽走後,鶯時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大夫人的大丫環。
大少爺來的時候她就守在門口,一般大少爺不來的時候她會站在大夫人床邊動也不動。大夫人偶爾會開口和她說話,但她永遠只會回一句“夫人您正病著別說話了”,而大夫人總會無奈地嘆口氣,幽幽地說:“鶯時你真是個冷性子。”
自然,她不願意和個藥罐子說話。開口沒幾句就得“吃藥養神”打斷你,多說幾句就得休息好半天,一開口還是一股燻人的藥味兒,也就大少爺說中藥味醒神清爽,真是奇怪!且不說中藥這點,平日裡鶯時總讓大夫人好好地繡花看書,不要出去。可大夫人不愛聽,說什麼自由自在才是好的活法。有時她真想對夫人說……您既然選擇了沈家,就該承擔起些責任罷,自由自在實在不適合深宅大院裡的女子。奈何……大夫人若下廚切傷了,或者看雨淋溼,鶯時總免不了大少爺一頓什麼“沒用的東西”之類的話,然後大夫人求情,夫妻兩個又膩歪起來。反正,鶯時是不怎麼喜歡大夫人。
鶯時這才明白,首陽為什麼恨大夫人了:本來該紅袖添香的人,卻被安排到這兒伺候人,動輒就捱罵。真是巨大的反差。
不恨,很難吧。
還記得剛調到首陽身邊時,首陽就問她的名字,一臉不在意的表情。本來鶯時以為,這位大丫環是個非常難相處的人,但後面的話讓鶯時開始動搖
“你是來這伺候夫人的,有句話我得提醒你:不要和那個女人走太近。”首陽的語氣滿是厭惡。
“為什麼?”
“為什麼?為了你的小命!她可不是什麼好地方的女人,誰知道會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事兒。”不得不說,雖然首陽說得沒什麼根據,但後來卻一一驗證了。
“那為什麼您還跟在她身邊呢?”鶯時就不明白了,既然不能走太近,為什麼首陽還成了大丫環呢?
“你別管那麼多,聽我的就是了!幹活兒去!”首陽的表情略有變化。
現在想來,是為了大少爺吧……鶯時嘆口氣,首陽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罷,她只是恨她卻從未傷過她。
一日大夫人坐在鏡前梳妝。鶯時看向她:姣好的側臉,盈盈的笑意……她的腦子裡一閃一過一個身影。只是那麼一瞬間,自己什麼也沒抓住,可熟悉又久遠似的。總是想不起來,不過鶯時也不經常去想。直到有一天,大少爺身邊的僕從槐序發現了。他問鶯時是不是大夫人有什麼不對。
“我只是覺得大夫人好像和一個人有點像,我卻想不起來。槐序哥您是不是知道?”鶯時不瞞他,槐序卻聽完後笑著搖頭,不語。鶯時也不會傻到去深究,本分才好。
鶯時這丫頭的一句問話卻讓向來平靜的槐序內心起了波瀾……
☆、槐序
槐序怎麼會不知道是誰?他和首陽都是和少爺一塊兒長大的。那年饑荒,他們流離失所,被官府收入奴籍,在衙內等人來挑,最後是一個沈家的少爺挑走了他們。
從此以後,槐序和首陽一個成了大僕從,一個成了大丫環。槐序自己很明白,首陽總愛跟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