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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連戰兩局,盡數失利,只得狼狽敗走。
可就在君雲騰準備奮起追趕的時候,後方傳來緊急軍情,玄武軍趁著月支大軍傾巢出動的時候,派一小股兵力流竄到月支後方,將月支大營燒燬得乾乾淨淨。
而前面敗走的玄武軍,又折返回來,殺了已成喪家之犬的月支軍一個措手不及。
人生的第一場戰爭,就得了這樣巨大的勝利,容洛書心智尚幼,不由得很是飄飄然,便口出狂言,道君雲騰只有勇武卻無智謀,而日後數次交鋒,她也越發領教了這個男人行兵佈陣的天賦,是萬萬不敢再說他沒有智謀的。
烽火連天中,君雲騰遠遠望見了城樓之上,年歲僅有十二的容洛書,那雙眼睛,甚至比漫天的火光還要熾烈。
那麼小的人,就懂得利用敵人的輕視,一次次佯裝敗走,瓦解對方的心防,在其完全疏於防備的時候,致命一擊。
自此之後,月支退三十里,以玄武關為界,四年來再未進分毫。
君雲騰直到今天,還能想起那天的場面來,像是永遠揮之不去的黑色夢魘。
一輪冰月垂掛在懸崖之上,照得一座芷菽山蒼白無比。
一聲尖利的警哨刺破夜幕,滿山的火把將山道照得亮如白晝。
君雲騰身先士卒,騎著他的赤焰馬一路俯衝向下:“殺——”
剎那見,漫山遍野都是震天的喊殺聲。
護送芷菽的那幾個士兵見此情景,大驚失色間,直接棄了那裝滿芷菽的車,往山頂逃去。
君雲騰一看,這些人倉皇后退,卻急而不亂,更何況不是朝山下跑,卻往無處可逃的山上跑,心中就知大事不妙:“撤退!快撤退!”
只可惜,他們埋伏在半山腰,騎著烈馬俯衝下來,哪有那麼容易勒馬回頭?
只眨眼間,五千精騎盡數落入壺中,容洛書領著兩萬多人,堵在山前,親自將壺口蓋上了。
山頂上的重型連弩已經撤了殘枝枯葉,在碩大的月輪下,閃爍著森寒的金屬色冷光。
“多日不見,皇儲殿下安好呵?”無論什麼時候相見,容洛書都是一臉笑容的樣子,以前她真笑還是假笑君雲騰不知道,但是今天,看玄武軍的陣勢,想必她的笑容至少有七分真吧?
兩方誰都沒有先動手。
火光將君雲騰英挺的眉目染上一層暖金色:“本殿下很不好。”他一雙銳利的狹長鳳眼,冷冷盯住容洛書,滿眼都是憤怒的風暴。
“哦啊,”容洛書裝出一臉吃驚的模樣,“是什麼惹得殿下不好了?說出來,我讓你更不好。”
身後的玄武軍很捧場地笑起來。
深呼吸了幾口氣,君雲騰才按捺住自己想衝過去掐死容洛書的衝動:“如果帝姬殿下計程車兵身患疫病,不日即死,不知帝姬殿下還能不能很好?”
“當然不好了——”良久,容洛書收起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可儲君殿下難道不知,你腳下的這片土地,是我大燕的嗎?未經我大燕皇帝陛下邀請,擅入我國土,是為強賊,懂嗎?”她故意把“賊”字拖得老長,來諷刺君雲騰今夜之舉。
堂堂月支儲君,被人當成偷草的毛賊,這口氣要放在平時,君雲騰絕對忍不下去。
但是現在,數萬月支將士還被疫病纏身——
君雲騰立馬於前,將戰戟一貫,刺立在地,隨後順手掀開頭盔,向空中一拋,策著馬,一步一步走出來。
還未等盔甲落地,就有射手瞄準了他的腦袋。
容洛書的神色終於變了變,身後的射手沒有接到任何行動的指令,只是那麼瞄準著。
直到君雲騰走到容洛書面前,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
他本就生得高大俊逸,一笑起來,就有些讓人措不及防的心動。
“容洛書,這麼多年與我為敵,你難道不累嗎?”這是君雲騰第一次對著她直呼其名,好像一次一次的針鋒相對,卻半是虛假半是嘲諷地敬稱著彼此,實則恨不得將對方削骨剝皮啖其血肉,最後剩下的那一點兒客氣都不想留下。
容洛書第一次這麼近地直面這個和她打了這麼多年仗的敵軍統帥,月支儲君,不由就挺了挺脊背,字正腔圓地答:“錦容為大燕,死都不懼,何敢言累?”
君雲騰那雙狹長漂亮的鳳眼看了她半刻,低笑出聲:“但願你這輩子,都記得你今夜這番話。你為大燕。”
容洛書重複了一遍:“我為大燕。”便是誓言。
“那便把我綁回你們的皇帝面前,請功去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