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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早十多年就泣盡血幹了,心腸比謝靜山還毒,你還指望我什麼呢?
拓跋鋒眉峰一挑,嘲道:“酒已經喝得厭了,開始吃醋了。”
“吃醋又怎樣?我何止吃醋?更兼……作為女人毫無價值。其實我早想對你說了,你莫非錯認我了?與其圖窮匕首見,不如趁早休棄了。”又不是沒人這麼做過!
“誰說沒價值?……我也知道一次兩次都教訓得你太輕了,竟還在妄想!”拓跋鋒冷冷哼道。
“哈,說得好。信不信我休了你?!”適才與他糾纏中,那把礙眼的扇子掉在車板上,我管它是前朝孤品千金萬金,一腳就蹬出車外,只聽得擱楞楞響,被車輪碾得粉碎。
“它怎麼得罪你了?我怎麼得罪你了?”從來不曾見我大發作,拓跋鋒撫著自己下巴,駭笑道。
“沒有。”遇到我,就是你的無妄之災。
“快說了。”他嘆了口氣,把我拉進懷裡,一手撥開我耳際頭髮,用唇親我耳朵。
“那一宮的女人都喜歡你,其中尤以我表侄女為甚!而且,拓跋炎也知道,你自己也知道!”我一把撐開他,冷笑道:“你真當我醉了麼?即便我喝得一瞑不視,都能察覺前來弔唁的人穿什麼衣服行什麼事,以及心裡在說什麼話!”
“唔,就這樣?”拓跋鋒忍笑不俊,“就這樣,你就大發脾氣,大作誅心之論麼?”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我一頭倒在他懷裡,拽著他衣服,悲從中來,不可斷絕。
為什麼在錯得那樣慘重之後,我還會錯得更厲害地去愛一個人呢?
“我就不能生氣麼?”他十指穿過我的頭髮,象在家裡那次一樣,替我理在一邊。
“你還要生氣多久?”我抬起眼睛望他。
彷彿有許多事發生在我們之間,彷彿有許多人隔絕在我們之間,只是這些事,這些人,不知為何我都不記得了。唯獨他的眉眼、他的神情、他這個人,我認識了很久很久,恍若隔世,重又相逢。
拓跋鋒笑道:“幾度氣絕,現在過了極限,反倒覺得好點了。”
“噢。”我心滿意足地靠在他懷裡,半晌又想起來道:“你這麼容易生氣,我要去西郊千佛洞為你解怨釋結!”
“現在去?天晚了。”他道。
“騎馬去,來得及。”我緊緊盯著他眼睛,快答應。
“明天去吧?”拓跋鋒遲疑了一下。
“不成,有些事過了再回頭,就沒有意思了!”就好像你和我表侄女,是不是?
拓跋鋒被我嗆得都咳嗽了,我上下其手給他揉胸口,順便把他方才欺負我的擰回來,他半是惱半是笑地捉住我手,道:“那就去。”
還不待我親他,他又擰著我的臉,皺眉道:“我只怕佛也消不了你這冤孽……無法可想。”
作者有話要說:
狐狸,你無情你無恥你無理取鬧啊~
第54章 蘊山之銘(上)
過了午後,再趕往西郊千佛洞,確實勉強。
更何況秋陽驕驕,出了西城門,路上更是沙塵撲面,我信馬由韁,勉強支援。拓跋鋒雖然早就瞧破我累了,卻始終含笑不語,只是與我並肩緩緩前行。
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偶然回顧,赤羅騎著青騅緊隨我們身後,臉上的疤痕都曬紅了,神色倒不顯疲倦;而殿後的居瀾,雖然身姿筆挺各種隱忍,神情卻要比赤羅凝重痛苦得多。
是啊,又是微服出遊,又是我,不怎麼吉利的巧合……
“你笑什麼?”拓跋鋒在逐漸西沉的太陽下,轉頭看著我。
“我在想,今天我們住哪裡?”我望著逐漸寂寞的道路,嘆了口氣。
剛出城時,這西去的大路上尚有不少商旅行人,只是天色愈晚,他們不是快馬加鞭趕去居延山下的茅店村舍,便是趁早歇住在城外的關陽鎮上。
千佛洞在官道之西,出了關陽鎮尚有十餘里的山道。千佛洞外固然宮觀林立,市面繁華,多有宗室休憩之地,但這一路去的山道卻是荒涼得很。
“只能,住野地裡了。”拓跋鋒靠近我,忽閃著眼睛道:“今天居瀾來得匆忙,行障衣物都不曾帶著,也不知道晚上你會冷麼,也不知道晚上狼會多麼?”
“少來,”我笑道:“千佛洞天下聞名,那無數的信眾,那無數的工匠,難道不用吃喝歇宿?這一路上雖然不多,只怕旅店還是有幾家的。”
“女人太聰明,無趣了。”拓跋鋒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