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稅開始背?”
劉存周頓時失語,他佇立望天,良久方吐了兩字:“冤孽!”
這時居瀾亦出殿來,直盯著我看,容甯趕緊道:“她沒事,我也一會就進來。”
劉存周卻又才想起來似的道:“只是漢魏盟書已立,蕭齊為之證盟,如何更改得?”
這算是考我?我換隻手捂臉道:“九月便是拓跋炎的生辰,五百萬緡為叔父暖壽亦不為過,禮單附於盟書之後,只要是例,一樣有效。”
劉存周怔了半晌,終於認命了,他長嘆道:“真是被你逼死,從小就這樣……”
“別說了!”我猝然站起來,額頭痛得受不了,“要殺我,叫謝靜山來,其他的,別丟人了。”
我轉頭向容甯道:“快同劉大人、崔大人進殿去吧,我頭痛要回家。”
容甯正聽得高興,見我臉色不好,才回過神來,示意左右放開崔齊文,這廢物沒想到自己的毒手這麼值錢,還在魂遊天外呢。
容甯吩咐了慕容薄幾句,小心翼翼地看著我,問道:“不回宮嗎?”
“太遠了,我要回家。”我把手帕拿下來看了看又按上去。果然跌得不輕,明日只怕臉要腫。
我恨恨看了一眼奉天殿。赫連成蘊的侍從又站迴廊下去了,眼神再度相撞,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浮現一絲笑意。
第34章 千金之聘(下)
從奉天殿回到聘林館,在馬車裡一整塊手帕都染紅了,我又拿自己的手帕替上。還好是穿深色衣服,滴下的血跡還不明顯,然而我下車時,慕容薄還是嚇了一跳,他不太會講中原音韻,對著我更是大舌頭。
“不用叫軍醫,我自己會弄。”我對他翻了個白眼,快步向繪桐館走去,小時候,我也經常磕磕碰碰,知道流血的時候一般不太痛,上藥的時候才痛,我寧可血盡而死,也不能被他們用行伍的方式治。
藥箱依然在我妝臺下的隔子裡。在鏡臺前,卸妝散發,用冷水洗完臉後,我也不耐煩看傷成怎樣,便躺倒在榻上,然後迅速把那瓶止血藥粉往左臉上一倒:劇痛!
哦,這該死的崔齊文,剛才卻為何要饒他?
“夫人,你還需要包一下……”
我勉強睜開右眼,慕容薄手裡拿著一疊紗布又走了進來。如今真是世風日下,我躺著的時候,男人卻一個個進來觀光,未免無禮忒甚!
“快退下,我休息的地方,可是你能進的!”我斥責道。
慕容薄聽了這話,面紅耳赤,咕嚕一句什麼,便走開了。
終於,清淨了。我獨自一人,躺在十年未曾躺過的床榻上,滿目熟悉又陌生的陳設,秋日午後的陽光靜靜地從窗外射入,我甚至能聽到秋葉落下的聲音。
容甯真好,把這裡弄得這麼幹淨,讓我覺得彷彿一切都沒有變。如果,一會我起來,推開門,發現真的什麼都沒有變就好了。
……嬤嬤來請我吃飯,哥哥早早從御前退下,換好了家常衣服在正廳裡候著,爹不去營裡時,便給我們來一通餐前訓話。然後,我們三人便吃飯。吃過了,爹便說,小樨背詩來聽。背什麼?高常侍、王右丞。
高常侍、王右丞、岑嘉州、韋蘇州……即便此刻,我亦能倒背如流,卻又與誰聽?
胸中塊壘,壓得人透不過氣來,我驟然坐起,赫然卻見一侍女,不知何時已站在我房中。
她淡綠羅裙,端正整潔,悄無聲息。慕容薄在頃刻之間,竟為我找來這麼個丫鬟,未免也太能幹了吧?
還不待我動問,那侍女便很自然地上前拿過幾榻上的紗布,按住我的額頭,手勢不輕也不重,替我包好了傷處。且又自動退開幾步,讓我可以看清她。
美容儀、識進退、有法度,這是宮裡的女子。
“……你認得我嗎?”我抬起頭望著她。
那清麗的臉上浮起微笑,道:“掌書姑姑。”
果然是。那麼,她是於前六宮服役,可以經常得見御前,還是上位宮女,曾經聽我授課。我凝視她片刻,她竟亦不迴避我的目光。
“未曾請教如何稱呼?”既是宮內同事,我亦當尊重於她。
“姑姑……已是第二次垂問了,奴婢崔燕來。”她卻忽然斂了笑容。
“似曾相識燕歸來,好名字啊。”我還是沒想起來,她一定是我的學生吧。
“是的,姑姑上次也這麼說,還給奴婢賜字,汝臨。”崔燕來口齒鋒利,對我毫不留情。
我不由有些不好意思,道:“繁露奉命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