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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天前拿到了一份細微末節之處暗藏陷阱的獵頭公司要約,在自己表示感興趣並且深入接觸之後,卻發現對方見他上鉤之後準備對薪酬進行壓價。
本來麼,這也沒什麼,大不了一拍兩散就是。但是此前他覺得大事快成了,結果沒沉住氣得意過頭,行事不密把自己的跳槽意圖告訴了自己在公司裡一兩個關係不錯的手下——這其中不無炫耀的意思。
畢竟新公司給的offer上,開出的理論薪酬可是比目前的公司高三四成呢!在弟兄們面前顯擺一下讓別人羨慕自己,對於虛榮心強到有點表演型人格障礙的顧胖子來說還是很爽的。
嗯,“表演型人格障礙”這個詞聽上去太高大上了一點——說人話,那個詞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他是個喜歡顯擺賣弄、半桶水叮噹響的裝逼俠。畢竟胖子這種人一般靠外貌都吸引不了別人的注目,所以當學霸炫工資一般是胖子型人物在學校或工作單位最常見的顯擺方式。
結果,新公司咬文嚼字玩陰的,開始和自己砍價了。那兩個看上去一直對他很恭謹的同事當中,似乎也有人向公司大領導越級打小報告,告密了自己想跳槽的企圖——
其實如果不是他此前太過囂張看不起自己下屬那些新人的實力,那麼但凡用腳趾頭思考都可以明白:如果可以把自己的直屬領導擠走,那些原本不得不對他“恭敬”的傢伙不就有機會上位了麼?
走,加不了多少錢;留,公司也不加薪,而且知道自己有跳槽意圖之後,大老闆肯定是逐步削奪自己的權力然後冷藏起來,還真是兩難啊。
“媽蛋,民企不看重學歷,國企不看重實力。地球上怎麼就沒個能夠把我按照‘高逼格養成計劃’培養出來的全部豐富學識能力發揮出來的工作呢?”灌了一口悶酒,顧胖子迎著江風對天大吼。
“你還真是不知足啊,自己太囂張,遭致今天的下場,還要怨天尤人。你不是很想當一個順風順水的裝逼俠麼?不要後悔哦!”
一個天籟之音從九天之外傳來,隨後一道天雷突破了物理學原理的束縛。顧胖子明明身在一幢防雷措施完善的寫字樓頂,而且既沒有接觸建築的防雷帶也沒有把身體探出去,結果還是被天雷擊中了。一縷靈魂縹縹緲緲來到了一千零八十年前的同一地理座標,奪舍融合到了吳越國小王爺錢惟昱的體內。
莫裝逼,裝逼被雷劈啊,古人誠不我欺也!
……
“小王爺先醒了,快,把小王爺移開。”
“看來只是磕破了頭,沒有溺水,這樣醒過來應該就沒事了。”
一名身著輕質皮甲有點年紀的病兒檢校官扶著錢惟昱的腦袋,正在仔細包紮,一邊翻著他的眼皮檢視。看到錢惟昱睜眼,如釋重負地慶幸公子已經安全,準備放下小王爺再去看看大王的情況。
旁邊幾個親隨侍衛就更加激動了,他們的職責所在就是要保護好小王爺,剛才回頭潮打過來的時候,那個拉著小王爺的侍從居然脫手了,想想都是一身冷汗——這小王爺要是有點事兒,他們豈不是都要掉腦袋?
錢惟昱其實已經醒了幾十秒鐘,只是一開始奪舍而來的顧胖子的靈魂記憶和這具身體本身的記憶融合過程比較激烈,讓他腦炸欲裂腦洞大開,所以不能第一時間掙扎著起來。
歇了一下神,睜開眼後,錢惟昱自然是看清了面前抬著自己的那個人,錢惟昱自己的記憶可以讓他從對方的服色辨認出這是一個病兒檢校官;不過這一資訊經過另一個靈魂的記憶過濾處理之後,又對這個名詞生成了一個條件反射一樣的新描述:老軍醫。
自己居然被一個老軍醫摟著檢查身體!這些人不是隻會看牛皮癬小廣告上的髒病的麼!兩世為人的錢惟昱不由得渾身哆嗦嚇了一個激靈,隨後立刻忍痛撐起身子,以示自己已經無恙。隨後,錢惟昱本人的記憶又強烈起來,讓他想起了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父王!
“父王在哪裡?父王怎麼樣了?”一念及此,錢惟昱脫口而出焦急地嘶喊,語氣中充滿了倉惶。
在旁人看來,實在是不得不為小王爺的孝順之心感動不已:區區十歲的小小孩童,自己剛剛受傷,居然醒來第一時間就想到同樣遇險的父王,實在是仁孝的典範啊!
殊不知這具身體只是其原本的那個靈魂還非常仁孝慈善,童真爛漫;而另一半奪舍而來的靈魂卻是陰暗不堪、歷經人間世故;只不過如今兩個魂魄剛剛融合,還沒法徹底改變這具身體的行為慣性罷了。
“小王爺放心,大王已經撈上來了,趙檢校已經查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