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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人,文徽本人也在那次戰役中被擒。
如今這一次,只不過是因為父王錢弘佐的壽命變化,讓二五仔李仁達提前按捺不住撩撥了文徽,然後文徽也就提前了兩年多把該上的當給上了。所以在看到文徽落入了四伯父錢仁俊的伏擊圈之後,錢惟昱就已經不擔心文徽這邊了。
不過,對於閩江上的水戰戰事,錢惟昱心中可是一點都不敢輕忽。
因為在平行時空的歷史上,吳越…南唐第二次福州戰役之後,吳越軍隊之所以沒能趁勢吞併閩地,最大的關鍵就在於,歷史上吳越軍是陸勝水敗也就是說,在那次戰役中,雖然文徽兵敗被擒,南唐馬步軍馬大敗虧輸,但是南唐水師卻是獲勝了的!他們仗著陳誨麾下的艨艟都水鬼的神勇表現,鑿沉吳越水師大型樓船二十餘艘、俘獲吳越水師先鋒指揮使馬先進,硬生生地把短期內吳越人的水戰潛力摧毀殆盡,無力擴大戰果。
這個時代的閩地,基礎設施建設很爛,各州之間連官道都沒有,從福州到建州,主要的交通手段就是沿著閩江走水路,去泉州漳州也要靠貼海航船。如果沒有船那就相當於哪兒都去不了,除非肯率領大軍直接在武夷山區的崇山峻嶺內穿行。
因此,如果吳越軍隊真的打成了歷史上那樣陸戰勝、水戰敗的憋屈結局的話,那麼其情形就會和一千年後一個名叫阿道夫希特勒的小鬍子那樣明明在敦刻爾克大破英法聯軍,結果發現自己空有利刃堅甲,卻缺一雙可以跨過海峽的飛毛腿,以至於無堅不摧的德國戰車英雄無用武之地,白白錯失擴大戰果吞噬英倫的良機,最終只能選擇對著英國皇家海軍望洋興嘆。
……
錢惟昱既然知道這段悲劇的歷史,那麼當然就不會讓它重演。何況,閩地的南唐水師根本就是靠著水鬼鑿船這門手藝一招鮮、吃遍天而已。多了一千年的見識和巧思,有心算無心之下難道還破解不了麼。
船隊往下游放出了不過三五里路,福州城內的伏兵喊殺聲大作,錢惟昱估摸著應該是四伯父錢仁俊的口袋已經紮緊了。隨後水門城樓上一顆煙花訊號升起,那是錢惟昱和錢仁俊約定好的暗號,表示水門上的千鈞閘已經落下。
“水丘老將軍,可以讓船隊收帆掉頭了,以水鬼的體力,不可能跟著我們遊幾里地的,先留兩艘破船撤走水手後殿後,權當投石問路。依我看,北邊那裡也該動手了。”
都虞侯水丘昭券一臉敬重地拱了拱手,隨後回身大喝,“打旗語,全隊轉向!蒺藜船突前散開!”
船隊兩翼幾艘奇怪的戰船轉過船身,重新調節好風帆的角度便於搶風,隨後兩兩一組地散開。同一組的兩艘戰船相距約摸數百尺,四組海船就把閩江主航道的整個寬度基本上覆蓋了。這些船的形狀介於江裡的樓船與海上的福船之間,不過除了船體之外,它們還有一個最大的特徵,那就是船側有兩個如同水車一樣的撥水輪!
百年之後,北宋水師就會把這種車輪舸發揚光大,成為江河作戰中逆風逆水開船的神器,不過如今這個時候,這種船本來還不該出現,很顯然,這是錢惟昱點撥的功勞。就技術難度來說,以當前造船工匠的工藝水平,要弄出車輪舸也不是什麼難事,他們缺少的,只是一個概念的創意和論證罷了。
不過,如果僅僅是戰船有改良,那還不足以產生顛覆性的效果,戲肉還沒上場呢。
隨著那幾艘吳越怪船逆水行舟溯流而上,一張張原本伏在水下鬆弛拖曳狀態的漁網被散開的戰船繃緊拉起,上緣幾乎要伸出水面,可以隱約看到那是一張網眼大小約摸在五寸左右的漁網。閩地的淡水魚類撞到這樣的漁網肯定可以輕鬆地從網眼裡穿過,但是如果是人的話,絕對是通不過的。更令人髮指的是漁網的節點上都扎著一個個鐵蒺藜、木蒺藜、扎馬釘等倉促而就的銳利之物,在月光和落日的最後一抹餘暉映襯下閃著幽暗的陰光……
在稍微上游一些的地方,在福州水門城樓上那顆煙花升起之後,原本寧靜的港汊江岸也出現了一些變故。
八艘車輪舸在明州水師團練使顧承訓的率領下,從江岸的蘆葦港汊之間豎起桅杆緩緩駛出,這幾處港汊是幾天前吳越水師臨時疏浚和偽裝的,原本的吃水深度不夠停下大型戰船,而且蘆葦也沒有那麼茂密。為了埋伏這支伏兵,錢惟昱和水丘昭券可是煞費了苦心,最後還是仗著把戰船的桅杆改造成可以放倒的形式,才算是把這些傢伙藏了起來大半個時辰前,陳誨帶領的船隊經過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昏暗,所以陳誨居然沒有注意到他們旁邊還埋伏著一小支吳越船隊,就大模大樣地無視這些伏兵直撲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