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前不見古人。
再加上這半年來吳越人在閩地平定之後,由於駐軍軍糧壓力降低、新式海船從浙江網福建運輸軍糧更為便利,吳越王錢弘佐親自下令減免了福建各州的稅賦壓力,對於新佔領的州則徹底免去田賦三年。這些政策都讓福建人對於吳越國的認同感大大提高了,陳誨作為閩人自然也就徹底誠心歸降了。
國家敗亡的時候肯死戰到底的忠義之士很難被招降,但是同樣的,越是如此的人一旦真的被招降之後,對於新主子的忠心程度自然也比牆頭草要堅定很多。這是自古皆然的道理,錢惟昱自然明白,這也是為了自古君主都喜歡用忠臣義士的原因。
陳誨是前幾日才決心投降的,投誠之後,錢惟昱立刻啟奏父王錢弘佐,讓錢弘佐下令把當初由陳誨統領的、被吳越一方俘虜的“艨艟都”精銳水鬼1500多人和其他降卒數百人全部交給了陳誨統領。另外還額外從原本要招募進入內牙水師的新兵當中撥出幾百名水性精熟者,交給陳誨重編人馬,湊成三千人一都的軍隊。
這番肯讓陳誨直接統領投降前舊部的信任,讓陳誨著實感動。三千兵馬湊齊之後,“艨艟都”這個原本南唐使用的番號自然是不能用了,陳誨在請示了錢惟昱之後,把“新瓶裝陳酒”的新軍重新命名為“飛魚都”。
此刻,陳誨帶領的水鬼們,沒有再用那些裝了沙子和江水的木桶順流放下觸網騷擾南唐兵。陳誨身上穿著他那套經典的鯊魚皮裝備,操著一根用四五丈長的老毛竹做成的竹槍,金刀大馬地站在車輪舸的船頭。他身後的水鬼們也差不多,人手一根長竹槍。
到了目的地之後,陳誨率先提前躍入水中,而後如同游魚一樣穿梭潛行,手中竹質長槍浮力不小,可以讓他貼著水面潛泳,不時上來緩一口氣。等到接近到三四百步之內,他才一個猛子潛下江底,撈一塊配重合適的石頭,以平衡竹槍的浮力,隨後用深水潛泳完成最後的潛行,完全靠水蜘蛛的漂浮端呼吸。
“叮鈴鈴~叮鈴鈴~”不過片刻,常滸河河口的蒺藜網上方,銅鈴聲大作!執行封鎖任務的南唐軍水兵不敢怠慢,立刻絞動提網的吊繩,四艘船合力把一面覆蓋了整個河口寬度、縱深七八十步的漁網給絞了上來,可惜裡面空空如也,連平時有可能撈到的木桶都沒有撈到。
因為根本沒有木桶,陳誨是憑藉著自己的水性,貼著長江底的地形游到近處,隨後用手中長竹槍遠遠地從網眼伸過去,故意奮力搖動竹槍撥打,把銅鈴弄響的。藉著南唐人提網的時間差,水性不凡的陳誨拋棄竹槍,雙腿猛力一瞪江底的大石,身體如同魚雷一樣猛竄出去,突破了漁網封鎖線。
水面上的南唐軍依然毫無反應,以為這還是一次例行的沒營養的騷擾,檢查了半天之後,把漁網重新放下去了,渾不知他們自以為已經隔斷了蘇州城內外吳越軍訊息的情況下,一份重要的戰術計劃和情報已經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傳進去了。
……
蘇州城,寧國軍府,吳越寧國軍節度使、使相元德昭面前站著一個渾身穿著黢黑鯊魚皮裝備、依然溼淋淋在那兒滴水的精壯漢子。
他已經三個月沒有收到城外的訊息了,南唐一方對蘇州城的圍困封鎖此前還是比較成功的。蘇州城裡的存糧雖然還足夠支撐到冬天,但是如果唐軍可以一直圍下去的話,城內人心難免不穩。如果再有兩個月沒有反應,元德昭說不定就要往城外驅趕平民百姓,以減緩城內的糧食消耗了。
不過,三個月來的胡思亂想都被今天的來人打消得煙消雲散了。
“是水丘昭券讓你來的麼?”一邊看著陳誨從貼身的防水油紙筒裡面抽出來的絲帛信函,元德昭一邊開口出言確認。
“確是水丘都帥所命!水丘都帥九日前在崑山大寨以東的東海上,誘敵殲滅了何敬洙麾下的水師一部人馬,殲敵八千餘人。他覺得如今已經是一鼓作氣、徹底擊破何敬洙部的時機了,但是,他的計劃還需要使相大人的配合。”
“就是要蘇州水師在約定的日期,從陽澄湖出擊,沿常滸河做出突圍之狀麼?常滸河河道狹窄,僅能容兩船並行。城內如今還有五千水師,戰船大小200艘。如果從常滸河突圍的時候,遭到南唐人在河口集中兵力阻擊、施展不開,卻又如何是好?
要知道,幾個月前,何敬洙也是想過把他的水師從長江沿常滸河突入陽澄湖的,結果正是在常滸河與陽澄湖交匯的河口處,被我軍以扇形陣集中優勢兵力擊潰,才未能得逞的。如今這招,和幾月前何敬洙那次冒進,又有什麼區別?”
無論水戰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