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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不妨事的了。從興義再往西到曲靖之間,因為實在歸化民不夠多,建縣城都建不起來;所以只有在相當於後世雲貴邊境的富源、羅平立了兩個砦子,平素屯駐數百土兵團練駐守,囤積一些糧草。
根據錢仁俊所言,這些規劃當中也頗有樊若水那個水利勘測人才的建言,錢惟昱聽了之後也是在心中不勝唏噓:想不到那個人品上只能當漢奸走狗賣國賊的傢伙,若是不論品德、唯才是舉的話,倒也真是有一番用途。給這樣的科技人才指一條明路好生實踐努力,竟也頗可以做成一些事情。
“既是如此,即日起四伯你回到廣州之後,便立刻注意僱傭苗、儂、彝人,擴充羅平、富源二砦規模,整備道路。一旦凌汛過後,便每日以河船漕運軍糧箭矢、火油軍器前往羅平、富源二砦囤積。入秋時候,務要在前沿徐徐攢夠五萬大軍一年所需軍資。如此,才不會誤了大事。對了聽說太醫院已經用澳洲運回的桉樹葉熬煉出了辛油,與薄荷樟腦混用,所成的‘風油精’對抗南中毒蟲最是有效。如今的產量還不足,要優先供給陳誨出海的船隊,入夏時候,寡人自會把第二批‘風油精’給四伯送去,如此這般大軍征伐南中也好省卻一些瘴癘毒害。”
錢仁俊頓首謝恩,隨後恭賀道:“原來陳都帥又要出遠海了麼?那定然是大王建造的鐵骨鉅艦已經成了。臣恭賀大王馬到功成,陳都帥此番定然可以在大王萬里明鑑之下再為國尋獲一些濟世安民的海外奇物了。”
第382章 鉅艦下水
建隆二年二月,崑山港外,一支巍峨的艦隊,即將再次。吳越國每年投入數百萬貫的政府投資造船經費用於建造戰艦和探險船隊,經過這麼些年的積累,如今終於又走上了另一個歷史的巔峰。
崑山港外海,兩艘四十丈長的五桅鐵骨鉅艦靜靜地漂浮在那裡,近海的波瀾在這些碩大的海船面前已經起不到什麼效果了。陳誨站在前桅的頂層平臺上,距離海面足有四十米高,卻絲毫感受不到那些小船上爬桅杆經常會有的搖晃危險感覺。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聲語,恐驚天上人。前人作詩,不過虛妄之語,想不到如今某陳巨訓也有駕馭如此鉅艦的一天。”
陳誨這個四十來歲的福建漢子,打小就在海上風裡來雨裡去。算下來跑海的日子也有三十五六年了,不過也就歸降大王之後,至今的這十五年,才是他對於國朝水師進步感受最明顯的時代。不管怎麼說,大王恐怕是從古至今,最肯在航海上花錢的君主了,十幾年下來造船修港、編練水師的累計支出,也有幾千萬貫了;能夠為這樣一個重視海軍的雄主效命,在任何一個生下來就和大海打交道的悍將來說,都是千古難得的契機。
爬下桅樓,陳誨想起了前幾日大王對他的私下交代:此番出海,比之前番探索“澳洲”更加兇險,路程也遠得多,只怕光是半程就要三萬多里海路,往返相加便是七萬裡。走走停停也得將近一整年的時間,而且其中有很長一段是在漫漫大洋當中航行,有可能連續兩三個月都看不到陸地。陳誨不知道大王究竟如何做到這麼肯定地說滄海之東三萬裡會有一塊莫名地大陸,而且有數不清的奇珍物種,但是陳誨依然決定毫不保留地相信大王的判斷。
兩年前的時候,如果有人和他說渤泥國以南八千里有一個澳洲,他一定也是不信的,但是大王告訴他有,還答應發現澳洲之後就封他侯爵,還把當時吳越國最新銳的“明州號”派給他。如今,他已經有了“南安侯”的封號,也正式得了“東洋水師提督”的職位,這一切都真真切切讓陳誨知道,在這些問題上,大王一定是有著神授的絕對正確的。
這一次,大王開出的價碼更是驚人——如果發現美洲,並且帶回所要的物種,日後便在大王君臨天下之時,冊封他陳誨一個國公的爵位,世襲罔替,連封號都想好了,就叫“閩國公”。
當然了,如此重賞,自然也是有不少風險的——兩年前去澳洲的時候,整個船隊一兩千人,除了當炮灰打前站的越南人和菲傭死傷無算之外,便是漢人海員得各種熱帶病時疫而死的也有數十人,這還是在朝廷把青蒿、薄荷、樟腦、諸般藥物和衛生設施都儘可能弄完善的前提下才達到的資料,如果完全不做準備地話,那麼病死率說不定就不是那麼2~3%可以打得住的了。如今要去的美洲,據說各種疾病更多,幸好太醫院也已經把“風油精”量產出來了,才能抵擋住大部分依靠昆蟲傳播的疾病。
……
說起風油精的來歷,還真是不容易。因為桉樹的樹苗後來在臺北淡水地區大規模引種成功後,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