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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不好,卻是戰力大損,如今每晚都要分兵一半嚴兵整甲以待吳越人的偶爾放炮騷擾。若不出擊,不用十日,吳越人真個渡江的時候,兒郎們提刀的氣力都沒了。這些日子來,吳越人可是天天休養生息,一到夜裡就倒頭大睡,聽見炮響也知道是自家人的炮,長此以往,就算吳越人的誘敵計未成,疲敵計也要成了!”
段子標臉色漸轉凝重,暗忖:“這倒是個問題——那些吳越人果真便不怕我軍半夜暗渡偷襲不成?夜夜都能倒頭大睡?若真個如此,倒也不是不可以以小股敢死之士試探一番。若是可以夜襲吳越軍的炮陣,便是大功一件。若是被發現了,大不了接應的後軍嚴密整備,把住陣腳,不要給吳越人擴大戰果的可趁之機。這樣充其量也就是那股敢死奇兵盡數戰死,不會有更大的損失……”
這般思量之下,在數日相持後,段子標總算是下定決心試一試水。作為保家衛國的一方,被敵軍殺到家門口之後,想要堅壁清野據江自守都那麼麻煩,居然還要主動出擊,還真是混得挺慘的了。
……
夜幕掩護之下,吳越人果真也是比較鬆懈,大軍都在營中埋頭睡覺,江邊的炮兵陣地上空蕩蕩的,除了夯土的炮位和偶爾來開一輪炮的炮兵之外,居然也沒什麼別的警戒兵力。
代連弄兔乃是此番被強徵隨軍的一部洞主,麾下大約掌握著一萬多戶蠻子、八九萬人口,部族地盤原本是在玉溪南部的紅河一待。他原本是黑彝楊氏當年的擁躉,大義寧亡國、大理國建國的25年來,靠著改弦更張勉強保住了自己的地盤,不過總歸是被段氏猜忌。如今段子標要動手試探奇襲,自然是讓代連弄兔這票死了也不可惜的人馬當炮灰了。
代連弄兔帶著麾下一千多人的嫡系戰兵,仗著水性精熟,半夜三更地用葦管換氣潛渡走過江來——江水平均五六尺深,但是依然是有淺灘的。當地人熟知水文勘測,知道哪兒地質堅硬,沒有淤泥,便可以在穿著甲冑、手持兵刃全副武裝之下,踩著江底的實地換換走過江來,單靠蘆葦管子換氣。這般水流舒緩的地方,只要重心扎得穩了,人是不會被江水沖走的。
這是一個月初的無月之夜,伸手不見五指。代連弄兔帶著兒郎上得岸來,略微摸黑觀察了一番,也不敢點起火把,只是憑藉著白天瞭望時大略記住的敵軍炮兵陣地摸過去。須臾之後還真給他偷偷摸到了近前——就在他距離吳越人的炮陣還有兩三百步的時候,吳越人剛好開了幾炮,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快一點兒,摸上去凡是殺一個,上頭都許了兩石米的賞!若是弄壞一門炮,賞三十石!還有粗鹽五斗!提花布五匹!”代連弄兔叼著一柄類似於廓爾喀人狗腿刀一般的兵刃,便當先衝了上去。不過片刻,就殺散了吳越人,砍死砍傷了十幾個炮手。丟下的幾門火炮無人看護,代連弄兔還試圖去破壞,可惜完全沒玩過火炮的人又怎麼知道怎麼破壞火炮呢?往炮管裡塞一些吳越人留下的火藥,然後丟火把過去引爆,也只是徒然玩了一把“放空炮”而已,對於大炮根本沒什麼損傷。
“洞主!吳越人殺回來了!是他們的援軍。”
代連弄兔讓兒郎們試著把一千多斤的炮拖著走、以便丟進江裡沉底毀滅,結果吳越人很快殺回來了,他只好徹底放棄。
“走!把火把都丟了!原路逃回去!”
這個時代的雲南人不知道夜盲症為何物,只以為自個兒黑夜中看不清晰,敵人便也看不清晰。實則在代連弄兔風緊扯呼的時候,林仁肇麾下早有每夜嚴兵整甲的暗哨盯住了他們的動向,只是,這些親從都的精兵軍紀嚴明,林都帥說了不許追殺便毫不追殺,一直全程靜靜地埋伏在側冷眼旁觀,不讓敵人發現自己的存在。代連弄兔走脫之後,吳越人立刻趕到那段河岸附近,略一試水,便尋摸出了這條河底堅實、無淤泥流沙的淺灘。看來原本此處該是江底一道石壟,河水千年沖刷之下,石壟上游積攢了大量泥沙,下游則是淤泥窩子,倒把這段地貌遮掩起來。不熟悉白石江水文之人,只怕投入幾個月也不得找到這般徒涉的好去處。
不用半刻鐘,錢仁俊的帥帳內,錢仁俊和林仁肇便相視大笑:“段子標老兒自以為如此作為便是佔了便宜了麼?倒是送了我軍一條道兒。”
……
此後兩日無事,段子標對於代連弄兔居然可以斬獲一些吳越炮兵的首級,並且據說炸了幾門炮、自軍卻全身而退的功績心中暗自驚訝。當然,那些炸燬大炮的戰果是沒法驗證的——按照代連弄兔的說法,大炮殘骸太重,不比人頭,怎麼可能帶得回來?能夠突襲滅掉吳越人沿江一個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