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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炮一旦迂迴到兩翼,效果便非常驚人了。後世機槍時代的防禦工事部署所追求的“交叉側射火力“便是這個原理,因為突擊敵軍所謂的鬆散站位,往往只是針對正面之敵的,而對於正面來說鬆散的隊伍對於側翼觀測角度來說,卻往往正好是一種密集隊形。
只見每個五千人的鐵騎都廂都是標準的十六門騎兵炮配置,故而在左右兩翼,每時每刻一部署便能有至少五十多門炮集中使用。一通實心彈下去,縱然命中率不高只有七八枚軌跡剛好和宋軍軍陣相合,那便是犁出七八條血路來。最誇張的一顆炮彈落下時,剛好和宋軍一個什將隊的站位橫隊朝向重合,然後在彈跳之間把十二三個宋兵軀體上開出一個數寸口徑的血洞,還有七八個則被跳彈砸斷手足或是脖子,斷臂殘肢人頭胡亂飛舞。一顆炮彈便報銷掉一整個什將隊二十號生力軍,這般恐怖的穿刺屠殺效率也是駭人聽聞了。
沒有哪支部隊能夠在這樣的交叉側射火力持續轟擊下堅持五分鐘。第一批宋軍側翼步軍被轟了之後還試圖分出兵力來反衝明軍騎兵炮隊,結果在一通實心彈霰彈洗禮後又是明軍鐵騎的瘋狂收割——步兵若是結陣死守,等待騎兵來攻,那還有些機會,若是步兵自身在衝鋒狀態下,陣型散亂缺乏援護,那根本就是給騎兵送菜。一個時辰前宋人騎炮兵配合時,明軍步兵便這樣送過幾千顆人頭,此刻局勢翻轉,宋軍步兵的反衝鋒自然也只有送人頭的份。
那麼,送人頭毫無戰果之下,第二個選擇就只有作鳥獸散了。一群群宋兵在三面夾擊下崩潰逃散,大局終於不可收拾了。
趙炅面如死灰,不讓石守信倒下華蓋大旄,只是自己帶著王審琦的幾千捧日軍殘部率先往西撤走,讓石守信自行處斷收拾儘可能多的後軍撤退,剩餘人馬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明狗何時有如此這般犀利戰力了?此天王我,非戰之罪也!“……
殘陽如血,泗水堰塞,伏屍十萬,血流漂杵。這一日的大戰,一直打到日暮時分才算是徹底結束——宋軍也想早一點撤走,但是在失去了騎兵部隊斷後的情況下,敵軍卻有三萬騎兵生力軍擔任追殺任務,撤退的人馬又有幾分可以走脫呢?最後能夠逃離戰場成功撤走的,無非也是一些藉著傍晚暮色掩護的人馬了,而且為了避免追殺,宋軍潰兵基本上是做鳥獸散一般往各個方向跑。
宋軍上四衛騎兵中的捧日軍/鐵林軍在今日一戰中,戰死受傷及戰馬被殺後遭到俘獲的,總計達三萬之眾。炮兵部隊兩百多門火炮除了戰損的以外,其餘因為宋人火炮太沉重,在輕裝撤退的時候根本跟不上大部隊,便只能丟棄遭俘了,所以趙炅從汴京帶出到淮北的炮隊,可說是全軍覆沒一門沒剩。最好的情況也不過是部分炮兵比較敬業,在撤退時候用火藥塞滿炮膛後連續夯實好幾顆大鐵彈,然後點燃引線再撤,好讓火炮炸膛。縱然被明軍繳獲也不過一堆需要回爐的廢鐵,免得被明軍繳獲後立刻可以拿來反擊宋軍——當然了,從戰後的結果來看,明軍本來就看不上宋軍的爛炮,繳獲之後原本就是拿去回爐鍊鋼用的,所以這番做作倒是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與騎、炮兵幾乎覆滅的損失相比,趙炅帶到泗水戰場的十三萬步軍從比例上來說損失是最小的,但是因為步兵部隊龐大的基數,在絕對傷亡戰損數字上卻是更加驚人,尤其是步軍缺乏戰略轉移機動性的劣勢,在決戰失敗後成批被包圍、俘虜、投降的情況更不是四條腿撒丫子就能跑的騎兵所能比擬的。這一日原本從清晨打到正午為止,宋軍步兵傷亡逃散加起來還不過兩萬多人,然而下午騎炮兵崩盤後步軍主力慘遭明軍步騎炮合圍夾攻,到傍晚戰役結束時不僅傷亡翻倍,還有一批批被打殘的指揮使級乃至都級單位成建制地投降——比如五千人滿編的都,但凡被包圍後,戰剩不滿三千人也就全軍投降了。
最終明軍記點俘獲的時候,發現這一日宋軍被俘投誠過來的兵力便足足有三萬人,涵蓋了十一個廂的番號建制。加上全天殺傷與打崩後逃散的人馬,趙炅的十三萬步軍最終只有四萬多人逃了宋州,另有一萬多散兵遊勇散入民間。被明軍殺死與俘獲的損失總和居然達到了八萬之眾。
也就是說,經過泗水大決戰,整個北宋一朝所剩下的殿前司禁軍只剩下了四萬騎兵、十一萬步兵,總兵力十五萬,機動火炮配屬則只夠八萬步兵的配置,總數不足兩百門。至少有三萬步軍單位因為泗水決戰時大撤退中火炮全部丟棄成為了無炮兵的傳統冷兵器部隊。這十五萬人馬只有泗水戰場撤下來的六萬人部署在淮北東段,其餘九萬則要維持從漢中、關中、汴洛、南陽、河東等廣大地域,兵力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