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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趕時間的情況下依然可以緩緩到位。
王審琦的捧日軍又付出了上千人的死傷,等待了小半刻鐘後,兩翼的戰局終於迎來了一絲轉機。當實心鐵彈以平射的角度射入一個個邊緣緊湊的長矛火銃空心方陣的時候,明軍終於產生了一絲動搖。捧日軍和鐵林軍也在明軍的烏龜殼刺蝟陣遭到炮擊後逡巡拉開距離,遠遁到明軍火銃和霰彈炮都打不到的距離上,左右巡視如同餓狼一般伺機而動——果然有兩三個正被炮彈反覆轟擊擊斃數十人後忍不住要散開成行軍衝鋒陣形後,王審琦的騎兵便惡狠狠地衝上來,用餓狼撕咬一般敏銳的嗅覺,把那兩三個明軍方陣殺散,幾乎瞬息之間就有上千明軍士兵做了刀下亡魂,鐵蹄冤鬼。
“兄弟們上啊!讓明狗看看咱也是有大炮的!炮兵的兄弟們來幫咱了,哪群明狗敢結烏龜殼子便轟爛他孃的,等他們散開,咱再招呼上去!”殺得興起的王審琦今日算是第一次揚眉吐氣了,同樣宋人的火炮因為此前戰術的失誤壓抑了半天沒什麼發揮機會,現在總算是贏得了一些mvp的分數。讓宋軍在兩翼隱隱然又獲得了一些上風。
……
“炮兵轟爛密集低速陣型?騎兵包抄專挑放棄了密集陣的步兵迂迴屠殺?臥槽!宋軍中居然還有如此能人,這不是八百年後拿哥改良了腓特烈大帝的騎兵炮戰術後,使用的戰法麼!果然還是不能小覷古人啊。”錢惟昱在心中默默地臥槽了一番,一邊在想究竟是宋軍中哪個將領靈光一閃能夠做出這麼精彩的指揮。說著他便找中軍旗手,讓旗號指揮已經移動到兩翼但是始終作為戰略預備隊沒有渡河的明軍鐵騎都人馬——也就是楊繼業和顧長風各領一半的明軍騎兵精銳——立刻渡河反包抄宋軍最後的騎兵和已經調動到兩翼的炮兵。
分派好了騎兵部隊的作戰方略之後,錢惟昱回頭對林仁肇問道:“虎子,長風和楊將軍的人馬至少也要一刻鐘才能到位。眼下宋人這般戰法,你可有啥見解,能讓咱大明兩翼步軍儘量少些傷亡、免於崩潰。”
林仁肇自從宋軍火炮分到兩翼發威之後,也是一直拿著望遠鏡看個不停,聽了錢惟昱相詢,林仁肇凜然答道:“陛下,為今之計,原本有兩條路子,若是中路我軍足夠堅強的話,可以選擇以遠端曲射炮覆蓋中軍正面之敵縱深,而後我中路軍強行突擊、中央突破,一旦我步軍進展到轉向兩翼的敵軍炮隊身後,以宋人炮兵之笨拙,定然只有放棄火炮後退,才能避免被我軍包圍覆沒。不過此法要付出的衝陣傷亡定然不小,陛下如今既然讓楊都帥的人馬從兩翼渡河包抄了,顯然是準備穩紮穩打不願過多殺傷。既然如此,不如讓兩翼目前與宋人騎兵對峙之步軍堅持陣勢,徐徐而退,以退到河岸邊為限。”
“不散開陣形?徐徐而退?那若是敵軍依然追殺,如何逃得脫?”
“陛下,不必能夠逃脫——只要方陣不散,王審琦的騎軍已經嚇怕了,不敢直接往刺蝟陣上撞,便是撞了,那就又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肉搏廝殺了,宋人的火炮害怕誤傷,還如何敢開火?故而我軍完全不必跑得比宋人追兵快,只要跑得比宋人的火炮快便可以了——只要脫出宋人炮火射程,前軍退的再慢也無妨。而至不濟也就是退到河沿,改卻月陣背水結陣,想來那麼些時間,足夠爭取到顧都帥楊都帥騎兵從遠處渡河了。”
妙計!錢惟昱終究不是一輩子淫浸軍事的人,他對於軍事的理解,尤其是火銃大炮配合時代軍事的理解,更多是從腓特烈大帝和拿哥的傳記考評上得來的,所以一看到對方宋軍中居然有如此敏銳根據戰場形勢變遷使出拿破崙騎兵炮+胸甲騎兵戰術後,一下子就驚為天人。然則林仁肇卻是本著一代名將的敏銳,靠著多年揣摩步騎炮兵配合之後得出的思路。一看宋人的部署之後,馬上就抓住了石守信使用中的弱點——
或許石守信的戰術是無意中與拿破崙的騎兵跑加胸甲騎兵配合戰術巧合了,然而他用的炮終究不是騎兵炮。若是在逼迫明軍主動衝上來、不得不轉守為攻這一方面上,宋軍用重炮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但是若是明軍在有退路的情況下,而且可以選擇暫時性戰術後退時,宋軍的脫節問題就很明顯了——在騎兵本身不具備攻堅破陣能力的情況下,騎兵、炮兵混合兵團的壓上速度,是由火炮的機動速度這塊短板效應決定的。明軍堅固結陣後撤的步兵,沒必要跑得比宋軍快,只要跑得比宋人的大炮快,就可以暫時性轉危為安,當然這種轉危為安也是有時間限制的,那就是如果退卻的戰術縱深用完了、已經退到背水一戰的位置之後,若是在沒有援軍轉機出現,這夥明軍最終還是容易被慢吞吞挪到目標陣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