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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廂一萬精銳騎兵為主力,輔以步軍兩萬,從城內迅猛殺了出來。城北圍困的人馬本是吳越人從王小波麾下收編的七八千農民軍,遭遇了王全斌一陣衝殺之後,便立刻潰逃四散。所幸夜間追殺不易,王小波的人馬潰逃之下被宋人斬獲不多,總計戰死殺傷者不足兩千。至於宋人除了踏營的時候付出了數百人死傷之外,其餘基本沒有損失。
當然,王全斌透過此前的偵查也知道,吳越人在成都城北的圍困本就是虛其守衛,吳越人也根本不怕他突圍。說不定一邊圍困綿州、迂迴襲擾劍門的同時,吳越人的預備兵力就是打算把他引誘出來野戰決勝。只是因為對宋軍野戰實力的自信,王全斌不認為自己的出戰是中計罷了。吳越人的劣勢,是為了引誘他王全斌出城而把攤子鋪得太大,處處都有兵力部署,這樣一來任何一處兵力都不夠雄厚,他王全斌如果可以把主力擰成一股鐵拳集中使用,就能在區域性戰場上形成明顯優勢兵力,把吳越人各部各個擊破。
……
在這樣一番雙方的反覆試探之下,在擊潰了幾股吳越人的騷擾性小部隊之後,次日黃昏,在成都以北,突圍求戰的王全斌部終於在綿竹城南戰場上遭遇了從綿州迎擊而來的吳越軍隊。
吳越人帶隊將乃是申屠令堅,統領了吳越步軍三萬之眾,還有王小波、李順兩股義軍分居兩翼,各自有農民軍萬人。申屠令堅沒有讓農民軍打先鋒,顯然也是害怕以農民軍的戰力一旦被擊潰後會衝亂吳越人自己的軍陣,所以才讓農民軍獨立自成一軍。至於據說帶領了吳越騎軍主力的楊繼業,卻是沒有出現在綿竹戰場上,根據此前的偵查,楊繼業的騎軍因為機動性高,被派去了迂迴堵截劍門道,不過王全斌對於這種情報也是不敢全信的,以騎兵的高機動性,吳越人和他躲了一天貓貓之後既然敢在綿竹戰場與自己決戰,顯然是有所倚仗的,如果相持一久,說不定楊繼業就從哪兒冒出來了,所以王全斌自然是利在速戰。
兩陣對圓,王全斌的副將劉光義觀察了對面軍陣,憂心忡忡地勸誡說:“節帥,我軍主攻,昨日日行百里,方得休整,今日又行三十里。五百斤以上重炮一門都沒有帶出來,所餘小炮,最多發射一斤重的鐵砂彈。觀吳越人以逸待勞,軍陣嚴謹,炮數遠在我軍之上,若是強衝軍陣,只怕傷亡不小啊。”
“火炮一物,近年來所見,不過是攻城犀利。若是兩軍野戰,遠了開不了幾炮便會接敵,殺傷也是有限,唯有近戰時那一輪霰彈頗為可慮。且讓控鶴衛騎軍暫且居於兩翼收攏,前軍以神臂弓隊在先,迫近三百步內與敵軍對射,促吳越人主動衝擊我陣,縱然吳越人不肯主攻,也當多射殺炮手而後全面進攻。炮兵訓練不易,只要把炮兵擊殺大半,靠後備填補上來,火炮的威力發揮也要折損大半。”
宋軍隨著王全斌中軍大旗一番揮舞,便開始變陣,手持大鐵盾的擲彈兵擺出稀疏的陣勢拉開一線,隨後全軍中主要的神臂弓隊都開始壓上。迫近到距離吳越軍陣五百步之後,吳越人那邊已經開始炮火轟鳴,面對巨響與硝煙,哪怕是宋軍中的殿前司精銳一樣會心中動搖;所幸這個距離上炮兵命中很差,一般打個十幾發炮彈,不是高出從軍陣頭頂飛掠過去,就是直接扎進了地裡,僅有一兩枚高低剛好,才在人堆裡洗出一條血路來。綿竹戰場的環境氣候低溼,地質鬆軟,雙方使用實心彈火炮的時候都難以打出反彈跳彈,一定程度上也制約了炮擊威力的發揮。
“神臂弓隊站開一些!呈鬆散橫列!不要疊在一起。光義,你帶著控鶴衛分兩翼突前,若是吳越人因我軍神臂弓隊在先而衝陣,便趁勢反撲。若是吳越人不動,你便也不動。看來吳越人的重炮射程比咱大宋的還要遠不少。後軍要想不被誤傷,至少與神臂弓隊拉開兩百步。若是步軍填補這個空缺,怕是到時候反應不及,只能先把騎軍換上去警戒了。一旦大軍壓上之後,便會把你換到兩翼後軍待命的。”
王全斌還算老於兵事,目光刁鑽,一下子就看出了吳越人火炮質量還在宋人想象之上。一旁劉光義領命後自然遵令行事帶人去了。兩軍對射許久,吳越人的神臂弓數量也不在宋人之下,而且吳越人前軍還都有板甲護身,隔著兩三百步之外對射顯然驍勇的宋人完全發揮不出自己的狠勁,反而被紀律佔優的吳越人用神臂弓加火炮的優勢組合洗得死傷不少。
吳越人的火炮還有炮廓式的鋼鐵防盾,炮兵除了裝彈需要走到正面,其餘點火瞄準的活都躲在後面,除非大角度拋射箭雨之外根本傷不到。這一技術細節原本曹彬在個把月之前已經吃過一次虧了,可惜這時代訊息閉塞,王全斌還沒有提前知道吳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