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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配備一下將領,普通士卒定然是沒得穿的。
這個帶兵大將,當然便是如今剛剛升到步軍右廂都指揮使、領西南行營招討使的王全斌了。僅僅數年前,王全斌也還不過是帶領數廂兵馬的將領,還沒到獨當一面的程度;不過他的狠辣果敢很受趙匡胤欣賞,隨著北宋禁軍的擴編,以及周世宗朝時就身居高位的老將們紛紛被杯酒釋兵權,王全斌也就得了這個獨領一軍的撈功勞肥缺。
只是他心中不明白的是——哪怕石守信王審琦全部下馬之後,按說高懷德依然是遠超其他將領受信任程度的一個存在;縱然再撇開高懷德,也有潘美、曹彬這樣軍事才幹更明顯、和趙匡胤關係也更親近的將領,為什麼趙匡胤會把獨領伐蜀大軍中最大一路人馬的任務交給他王全斌獨領呢?
他是個粗人,想不明白也就不去多想了,只要做好手頭的事情就好,身為將領,殺人立功,升官發財,封妻廕子,這種事情誰不想呢,能夠攤到自己頭上,難不成還要刨根問底不成。
在王全斌從秦鳳往漢中進發的同時,在荊南的歸州夷陵渡,趙匡胤以劉光義為西川行營都部署,負責荊南地區的守備與征剿大軍的後勤保障,同時以北宋水師名將曹彬為招討使,率領3萬水師駐紮秭歸,秣馬厲兵;只待北線打起來之後,便沿著長江溯流而上,攻擊三峽西端要害夔州——
歸州是七百里三峽的東端,夔州是七百里三峽的西端,兩地之間的大江上,再無其他可以用於中繼的落腳點,所以但凡一進一退便是七百里的縱深,就好像當年劉備出川在夷陵渡被陸遜一把火幹掉之後,就只能連退七百里到永安白帝城才能扎住陣腳。因為這一條進攻路線完全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沒有閃轉騰挪的餘地,所以歷來取川兵家在有北路可以選擇的情況下,都會把穿過長江三峽的路線作為川中軍閥佈局鬆動之後的最後一根稻草使用,以免賭的太大。
原本,據說除了曹彬之外,還有潘美也是東路軍主將的有力候選人,在朝廷看來,就算進攻的統兵將領是曹彬,那麼後勤部署的職責總該輪到潘美了,結果最後卻是輪到劉光義,惹得朝中少數將領竊竊私議。
只有在汴京城裡的趙匡胤自己,乃至趙光義、趙普等少數重臣知道,潘美在這一戰中被雪藏,和他兩年前受命“保護”周世宗庶子、曹王柴熙讓一事中的表現頗有關係。潘美這個死腦筋似乎不願意在這個使命上放鬆警惕,以至於柴熙讓多費了一兩年時光才“暴病身亡”,讓趙匡胤不得不疑惑地延長對潘美的考察期。
至於北路軍為什麼是王全斌當主將,朝中也只有這寥寥數人明白內幕。
“以中國百戰精銳之力,以擊承平日久之西川,則無有不利。然陛下若要取川中資糧以實國帑,以川中財貨而平寶鈔,則當以一將獨承聚斂之惡名,以免百姓歸咎於朝廷。”
這番話,便是趙匡胤遣將之前趙普對他說的。這幾年間,因為寶鈔成功地重建了北宋的財政,同時又造就了巨量的民間財富縮水、幣值通貨膨脹,趙匡胤對趙普的心情是很複雜的,他知道趙普有才幹,也做了實事,但是他著實貪得無厭,定然也在推行紙幣的過程中聚斂無度。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於趙普提的意見,趙匡胤還是有自己的認識的,他知道從對錯本身而不是對人的好惡來判斷是否納諫。
趙普的這番道理很淺顯:精煉了數年的宋軍打四川,怎麼可能打不下來呢?但是問題是,如果想要取西川官民三四十年來休養生息積蓄的財富填補宋廷紙幣財政的信用缺口的話,無疑需要有一個狠人在四川橫徵暴斂,最後還把四川百姓對於朝廷的仇恨值拉過去。一旦用完之後,就可以卸磨殺驢把這個聚斂之賊給推出去剁了平民憤——這種事情,自然不能讓高懷德乃至曹彬潘美來幹,想來想去,王全斌這個開群嘲的貨色就中選了。
事實上,歷史上的王全斌也就只在征伐後蜀的戰爭中露臉不少,幫趙匡胤幹完髒活之後,最終也就落得個因為激起民變而從節度使受罰接連降為觀察使、再降為留後的下場、絲毫不能與宋初歷史上其他有滅國之功的大將相比。
另外一邊,蜀人雖然國力兵力較弱,卻也不是束手待斃之輩,隨著宋軍排程集結,蜀帝孟昶為抵禦宋軍,也分遣數路將領禦敵。命王昭遠為北面行營都統,趙崇韜為都監,率兵四萬自成都北上,扼守利州、劍閣等要地,總攬北線防務,無論宋軍從嘉陵江水路南下還是陽平關陸路南下,都不可能饒得過劍閣去;另以韓保正、李進為正副招討使,率兵數萬趨興元府,阻擋從陽平關陸路南下的宋軍;東面則沒有專門調動,仍然由一貫扼守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