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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
“放肆!這關趙普王繼恩什麼事情?來人吶!”趙匡胤病中猛力站起身來,卻是因為血壓問題覺得眼前一黑、身形一晃,撐住桌案才穩住身子。不過那一聲顯然已經可以讓門口的王繼恩聽見了。但是,門外卻沒有反應。
趙光義逮住這個時機,加緊逼問說:
“杯酒釋兵權就是仁厚了麼?就代表你比劉邦慈悲了麼?那不過是天下未定、登位初上,你只敢杯酒釋兵權,不敢做得更過分罷了!不是你不想,是你不能、不敢!否則你有種就在剛剛登基的時候就杯酒釋兵權啊,為啥要等一年,兩年,三年,李筠完蛋了,李重進也完蛋了,才動這個念頭?趙普幫你幹了那麼多髒活,還不是紙幣超發民怨沸騰馬上就罷相了?是你不想拿他的人頭平民憤嗎?是你怕他還有用吧!是你怕趙普如果下場太慘,以後就沒有無良文臣幫你幹那些需要背黑鍋的髒活了吧!你沒有動王繼恩,是因為你果真認為他忠心不二麼?實則你已經在心裡猜忌了他多少次!只是你怕趙普以為他知道你知道他偷偷昧下了吳越王錢惟昱的鉅款,怕趙普以為他知道你看過吳越王給他的密信,所以才不敢動王繼恩吧!
若是天下真的徹底在你手上太平了,這些人都得死,都會被你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當然了,許是並非因為如劉邦那般猜忌功臣。德昭的性子,喜怒不形於色,比漢惠帝劉盈那般窩囊廢自然是強得多,開國武臣,只要石守信王審琦高懷德三個不在了,其他德昭盡皆降服得住。到時候你殺王全斌、殺曹翰,定然是要用來平民憤,為那些被搜掠了家財供你征討天下所需的百姓出氣,轉移他們仇恨的物件——趙匡胤,朕說的對否?”
趙匡胤急怒攻心,本想衝過去把那亂臣賊子一腳踹翻,卻渾身使不上力氣,一用力,居然翻倒在龍榻上,只好抄起榻邊架子上的玉斧,指著趙光義怒罵:“你這逆賊!果然膽敢犯上作亂!爾等在程德玄的藥酒裡動了什麼手腳?”
“陛下勿怪,程太醫雖然動搖,或許還不知晉王殿下所謀,乃是老奴所謂——晉王殿下待老奴以赤忱,恰才也說了,若是陛下經晉王殿下言語試探,並未漏出對趙相、對老奴及功臣鳥盡弓藏之意,老奴自可將這無害麻藥之解藥獻給陛下,晉王殿下甘心自刎謝罪。然陛下似乎不願意放過老奴與趙相、功臣等人,老奴手上沾了陛下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情,為求自保,也只有得罪了。”
趙匡胤的玉斧都幾乎拿捏不穩,瞠目結舌看著轉進殿內的王繼恩,半晌才頹然而不可思議地悲憤問道:“王繼恩?是你?為什麼?朕哪裡虧待你了?”
“陛下沒有虧待老奴,只是從陛下杯酒釋兵權時,老奴也想明白了,陛下什麼都敢幹,只是不敢畢其功於一役,但是這些事情,陛下終究是要乾的——晉王殿下比德昭皇子年長十二歲,他身登大寶之後可以鎮住的文臣悍將自然比德昭皇子更多數倍。所以他登位後如老奴這般非死不可的人也會少許多,便是這麼簡單了。老奴不讀書,多虧晉王殿下教誨,今日才明白這個道理——國有長君,社稷之福。這個社稷,可不僅僅是一姓江山,更是跟著先帝立過功的大將文臣、內侍心腹啊。柴宗訓留下了陛下,遂有今日,德昭皇子他日還會留下咱這些老人麼?”
是啊,金三胖上位了之後,都知道不要姑父,趙光義雖然不知道千年之後金三胖的例子,但是帝王心術自古皆同,他只要潛移默化地在功臣、趙普、乃至任何給趙匡胤幹過髒活的人渲染一下這番意識形態,他們就都會懼怕有朝一日幼主臨朝。
到了這個時刻,趙匡胤反而平靜下來了,他把玉斧往面前案上一擱,目光哂然地逼視著王繼恩,王繼恩終究做了趙匡胤快十年奴才的人了,心理素質自然扛不住,沒幾秒鐘目光就開始閃躲。趙匡胤輕蔑地一笑,喝斥說:“王繼恩啊王繼恩,你這老奴也不知道被光義賊子教導了些什麼漿糊在腦子裡。他說的果然是真不假,然朕是馬上得天下的天子,身子硬朗,如今不過四十來歲,至少還有二三十年陽壽。或許你王繼恩獲得到那麼久,石守信王審琦趙普活得了那麼久麼?到時候德昭也會是奔四十歲的人了,你們還怕什麼國無長君?你這老奴,就是腦子笨,被人一忽悠,便疑神疑鬼起來。今日若是不從賊,那之前你說的朕便當你是受逆賊愚弄,既往不咎。機會只有一次,可別再行差踏錯了。”
“這話卻是……”王繼恩被這麼一說,許是趙匡胤積威未去,居然失神了一陣。
趙匡胤看似淡然,實則也是背後冷汗涔涔而下;至於一旁的趙光義更是方寸頓亂,腳步發抖,似乎是已經緊張到了在盤算要不要把王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