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然地重演了一遍。入夜時分。靠著雙腿一個白晝行軍了八十里地、還打了兩場伏擊戰、十個時辰不曾好好休息的林仁肇軍,便成功進入了廣德。
……
次日一早,正是正月十五、元宵佳節。林仁肇點起三千兵馬從廣德出發,往正西行軍燒掠了二十里地,隨後便收兵回城——原本他們的下一個目標,理論上該是宣州的州城,但是從廣德到宣州治所還有一百三十多里路,而且過了鳳凰山和顧渚山山區之後,宣州的核心地帶都是一馬平川的富庶之地,再想和義興、廣德這般投機取巧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既然如此,不如大張旗鼓地把旗號打起來,也好震懾敵人。
於是乎,元宵節這天,鎮守宣州的南唐守將、以及身在常州的李弘冀,幾乎是同時得到訊息:義興、廣德一日之內被從太湖偷渡而來的吳越軍偷襲得手,兩縣守軍總計四千餘人,全軍覆沒;康化軍節鎮派來的援軍之中,歙州軍因為超近道的關係,正好是走的顧渚山山道,結果也是中伏覆沒。
也就是說,一天之內,南唐一方就額外折損了一萬兵力,而且被拔除了兩座邊境地區的重要前哨縣城。
原本南唐軍在常州、蘇州之間的正面戰場上佔據了絕對優勢,可是如今吳越人拿下宜興之後,就可以從正南面威脅到常州,如果柴克宏繼續大兵在東線戰場上前壓,那麼吳越人就可以從南線給他一記上鉤拳,破壞襲擾常州腹地,並且多了一條騷擾東線南唐大軍糧道的路子。
從宣州方面看,雖然宣州治所城高壕深、守備充足;但是隻要廣德落入敵手,那麼由顧渚山、鳳凰山和天目山構成的南唐、吳越兩國天然邊界形勝就全部落入了吳越人手中。宣州腹地,就好像失去了燕雲十六州的河北平原一樣,吳越人想來就來得,想去就去的,就算不強攻州城,好歹可以剽掠四野,把富饒的宣州變成遍地狼煙的悽慘之地。
這兩點,對於李弘冀來說,都是絕對不能忍的,原本還在謀劃著什麼“攻敵之所必救”來逼迫吳越軍決戰、應戰,現在卻一夜之間變成了自己必須主動出擊,去反攻義興、廣德。
……
“什麼?義興、廣德失守?歙州援軍盡數覆沒?究竟是何人所為!竟然有此迂回奔襲的手筆!”
李弘冀在常州城內,幾乎是一聽到訊息就掀了帥案,盆盆罐罐筆墨紙硯砸了下面稟報軍情的斥候信使等人一臉。
“回稟節帥,襲取義興、廣德的,乃是錢惟昱麾下編練不過數月的鎮海新軍。其統兵將領則是一員當初自閩國歸降、後來被越賊俘獲後放回、又再度投賊的無名下將,名喚林仁肇,投敵之前,也只不過是淮南皇甫暉皇甫都帥麾下一名指揮使,據說是執行了某個任務失敗之後,畏罪投奔越賊的。”
李弘冀可以光火,下面的人卻只有保持謙卑、毫不波動的語氣如實回答。聽了回報的人口中說出的“無名下將?”這詞,李弘冀確實更加心中煩惡:這要是擊敗了南唐軍的將領是“無名下將”,那被他擊敗的人算什麼?
想到這裡,李弘冀便破口大罵:“是誰!當初是誰告訴孤,說錢惟昱麾下的新軍不足為懼、督帥新軍的將領也不過是新近提拔的無名之輩?我大唐雄兵,便是連這些偷雞摸狗的無名之輩都打不過麼?”
底下的人,明明都知道答案,可惜又有誰敢接話呢?只能是靜候須臾,等著唾沫飛濺的李弘冀自己醒悟過來:當初讓他大軍壓上、逼敵決戰的,不正是受他信任的柴克宏柴都帥麼?藐視吳越新軍的,不也是柴某人的想法麼?
李弘冀發洩了許久,似乎是漸漸回想起來了,當下又如何有臺階下?只能是發洩了一陣之後便哼哼唧唧地作罷了,不過心中對於柴克宏的信重,卻是撕開了一道裂痕。只見他坐下灌了一盞茶水,這才找到一個顧左右而言他的重要話題來轉移注意力:“事情既然已經如此,再多言也無益,不過廣德東靠長興,正對的是湖州錢弘億的節鎮。錢惟昱突襲得手,湖州、長興方面可有異動接應?此事至關重要,務必速速查清!令,再上告急文書回京,著請朝廷調發京中或贛南兵馬至宣州協防,吳越軍取了廣德,原本我朝與越賊之間的險隘顧渚山、天目山便盡在賊手了。”
“謹遵節帥鈞命!前往義興聯絡的人馬無法探知湖州敵情,不過根據宣州方面飛鴿傳書來報時所列的情形來看,似乎湖州錢弘億還未曾派兵越過顧渚山、天目山山道進入廣德,想來是錢惟昱動手的時候並未和越賊的其他節鎮通報戰況、請求配合。卑職等定然嚴加關注,一旦湖州軍也有異動,立刻回報。”
這個訊息也著實有些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