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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條陳,咱容後再議吧。”
錢弘億幾乎拉著錢惟昱就想走,到時把錢惟昱給弄得有些失儀,還想著和大王告別,解釋一番。幸好錢弘俶對於錢惟昱能夠把這幾天把他煩的不行的錢弘億弄走也是大感寬慰了,所以倒沒有在乎二人是否有失禮。
畢竟,如果換一個國家的話,幾個藩鎮之間揹著大王私相授受,可不是什麼好事兒。錢弘億就是一個徹頭徹尾搞內政的人才,掀不起風浪來,錢弘俶也不會忌憚他;但是錢惟昱可是手中兵力不弱的,自然平素要做得謙卑一些。
……
想要從錢惟昱這兒拿錢,肯定沒那麼容易。在宮裡當著大王的面,錢弘億和錢惟昱不好意思討價還價商議細則。但是出了宮之後,這個十叔馬上就沒臉沒皮起來了,硬拉著錢惟昱同車,在車上就砍價殺價、討論起借款的條件了。
所幸錢惟昱經過了這陣子的思忖,也大致上把有可能從十叔那裡榨取的好處給想明白了,當下不疾不徐在馬車上就列出了一個條陳。
“十叔,我中吳軍節度使可以在未來……5年之內,每年向平南軍節度使借貸40萬貫錢物,五年總計就是200萬貫。借款不計利息,十年之後開始分期償還,一樣是分5年付清。
不過這筆錢不能全部用現款支付,而且用法、賬目、審計也要受我中吳軍監督。畢竟小侄出借這些銀錢,也是為了贛南民生,十叔雖然精於經濟之道,也克己奉公,但是自古工部大興土木,無不有諸多油水靡費,小侄身為債主,可不能任由此款濫用。”
錢弘億聽了也不以為忤,反而是用一種淡然輕笑的語氣說道:“哦,昱兒還想查為叔的賬目?先王在世之時,為叔還不曾放外鎮節度,可是留在杭州幫襯著先王署理了不下兩年錢糧財賦。昱兒你吟詩作賦、著作辭章之才定然是在為叔之上的,若論這賬目審計的眼光,那可不是死讀幾本書就能掌握的呢。”
很顯然,錢弘億之所以對錢惟昱借錢查賬的請求不以為意,顯然是覺得“哪怕他錢弘億做了假賬,在蘭溪江、贛江水利興修的過程中亂花錢,你錢惟昱都肯定看不出來!”當然了,以錢弘億的資歷,他按理說也確實有這個資格去懷疑。
不過錢惟昱是什麼人?前世做專案經理的時候,一個大工程下來,和審計署的人不知道要打多少交道,報賬那些工程超耗的時候,又要和會計打多少交道?別的不說,後世隨便拉一個單幹的包工頭兒到如今這個時代來,憑著對後代賬目知識的基礎瞭解,也可以讓錢弘億麾下那些潛在蠹蟲無所遁形了。
當下,見錢弘億答應得爽快,而且言語之中也頗有輕視,錢惟昱也不多說,只是隨便從車廂內的矮櫃裡抽了兩張紙,拿根碳條隨手寫畫,大致作了一份後世複式記賬法的表格。然後又畫出一份後世工程量審計當中最粗淺的分部分項工程量核算清單。遞給錢弘億審視,並且在一旁略略解說了一番。
“既然十叔如此光明磊落,小侄還能有啥顧慮。還望十叔從此在凡是事涉我中吳軍節度使借款的工程上,都按照此法紀錄錢糧工料的往來賬目、並且分次普請……哦不小侄是說分段審計。那樣,小侄關於所借貸錢糧的用法,就再無疑慮了。”
很顯然,錢弘億和其他被穿越者震懾了的古人一樣,盯著錢惟昱畫出的圖表呆呆了半晌,饒是他身為當今有數的錢糧經營高手,也不由得仰天感慨。
“昱兒,你知道這個法子可以為國家每年節省多少錢糧麼,你知道此法可以杜絕多少貪官汙吏麼。你居然可以思得如此妙法,難道世上果真有生而知之者麼?而且你這小殺才竟然如此暴殄天物,只是把這個妙法用在幾項工事之上!”
錢惟昱少不得故作驚訝一番:“什麼?此法還有別的應用前景麼?小侄也是年前覺得我蘇州‘撩淺軍’每年工費支出巨大,所修葺的水利卻是連年傾圮,所以責令幕下司戶文官思量一些精簡查賬的法子,這套東西小侄只是略微提出了一些構想,還是鎮海軍司戶參軍江景防完善的……想不到果真有如此大的效果麼?”
這個天真,裝得錢弘億幾乎要大呼一聲“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然後吐血數口了。
“你這小殺才!那個叫江景防的司戶參軍,可能借調到為叔幕府中任事麼?”
錢惟昱眼珠子一轉,故作剛剛發現英才的樣子,自然是咬死了不鬆口,和錢弘億扯皮了許久之後,這才把錢弘億的圖謀壓了下去。
“罷了罷了,暫且不論這麼多了,有了這個法子,為叔估計原本要百萬貫錢糧才能辦下來的活計,只要八十萬貫就可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