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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嶺半山的觀景優勢。雖然園子的地基僅僅比西湖湖面高出數丈,但是園子南邊那幢三層小樓卻是可以在頂樓上充分俯瞰整個西湖的景觀風貌。而從別處遠望這裡,這些樓臺就好像嵌在松竹之間,隱隱綽綽。
見到這處既曲徑通幽、又氣象出塵的所在時,周娥皇心中都不由得暗暗讚歎了一番。如果說蘇州的滄浪園是一種以精緻典雅到了極處、以水之靈動、假山芙蓉之欹美為魂的園林體現;那麼,眼前這座園林就更少了幾分人工雕琢,似乎是渾然古拙到了徹底融入葛嶺、西湖之中。湖山無界,景觀超然。這些園林雖然都是匠人所建,但是從大局的設計上,就能看出主人家的軒昂氣宇、不凡見識。
念及此處,周娥皇也好像在一瞬間忘卻了緊張,滿含柔情地偷偷斜乜了一旁落落大方引路介紹的錢惟昱,心中泛起一股對愛郎的婉轉情愫。
“這處‘半閒堂’的匾額,便是小弟自己題字的了,師姐莫要見笑,當年小弟也曾是少年頑劣,不知上進,只想著寄情山水、遊歷萬方。這‘滄浪園’和‘半閒堂’的名號,多有頹廢之氣啊。”
踏入院門的時候,錢惟昱摺扇遙遙一指上面的匾額,周娥皇順眼望去,果然是有三個用一種沒見過的灑脫字跡書就的大字。匾額也沒用泥金鎏金之類的裝飾手法處理,直接是用朱漆塗抹的,倒和這山水頗為相稱。
進院門之前,門前侍立的宮女早有進去通報的,因此才進門轉過一座引路的假山,周娥皇便見到一個渾身縞素綾紗、的美婦在侍女簇擁下迎了過來。那婦人雖然處在寒冬,但是卻也竟然不穿棉襖皮襖之類的織物、依然靠綢緞織錦禦寒。織錦上的顏色,看上去也是非常素淡,除了純白,便偶有不易分辨的淡黃或淡青色繡線提花出草木花紋。
織錦綢緞等物如何可以禦寒?所以那婦人遠遠看去,倒是穿的有些繁複臃腫,不走進了細看看不清身材。周娥皇惴惴之間,見錢惟昱搶上幾步想見,也不顧是在院子裡的青石板路上,直接走到婦人面前便雙膝跪地,口中連稱給母妃請安。說是兒臣不孝,本該與母妃膝下每日侍奉,奈何自己要就鎮蘇州、母妃又不願去,這才如何如何云云。
周娥皇見了錢惟昱的舉動,便知道那婦人是仰元妃了。當下也不敢抬頭細看,只是低著頭碎步趨近到婦人身前一丈左右,深深斂衽福了下去,低聲細氣地說道:“臣妾……民女……侄女見過娘娘……世伯母。”
平素聰敏非常的才女,竟然臨到頭時,說話前腦中轟然湧入許多個年頭,一開始幾乎要把她當初拜見南唐鍾皇后的言語搬出來,後來又發現不對,那元妃只是喪偶孀居的婦人,便是曾經尊貴,那般稱呼定然也引人不喜。以至於區區一句話,竟是說得磕磕絆絆。
周娥皇行禮時候,跟在錢惟昱身側的其他女子自然也少不得鶯鶯燕燕地群雌粥粥。這其中只有蔣潔茹和陳璣因為在錢惟昱身邊服侍日久、所以仰元妃原本是見過的。其餘周嘉敏、安倍素子等數女,便不曾認得了。
“何必多禮,這定然是周太傅家的大小姐了吧,果真是天仙一般的可人兒。便是不認得,這鶴立雞群一般的出眾,也不會認差了的。”
周娥皇斂衽深福,還沒徹底站直身子,便被一條雪白的柔荑輕輕摻住,顯然是仰元妃過來讓她不必多禮,那仰元妃一邊摻扶周娥皇,一邊對著剛剛起身的錢惟昱嬌嗔責怪道:“你這孩兒,如何不知禮數,有世交的客人來了,怎不介紹引見一番,便先這般廝混憊賴地給母妃請安!”
“世伯母,是侄女走得急了,也怪不得師弟……”周娥皇搜刮著心中的場面話,讓自己更加大家閨秀一些。看來那錢郎的母妃是好說話的性子,也不刻薄挑剔……路上被“受迫害妄想症”折磨得柔腸百轉的周娥皇一下子輕鬆了一些,說話兒也漸漸流暢起來,也敢抬起頭來看仰元妃,想要投去一個真誠和善的目光。
誰知才見到仰元妃的面容,周娥皇心中又是“轟~”的一陣心旌動搖:“天吶,錢郎的母妃不該是和鍾皇后那般是個雍容華貴、母儀天下的端莊婦人麼?如今眼前這個女子,溫婉柔順、端莊嫻雅倒是絕對夠了,但是看年紀……貌似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吧,竟是錢郎的母妃?是了,仰妃是忠獻王的繼配,定然比錢郎的生母要年輕一些,只不過這般歲數也太……”
見到仰元妃的面容那一刻,對周娥皇視覺衝擊力實在太大了,仰元妃的姿色容貌雖然比她略有不及,但也是一等一的了。而且畢竟人家是成熟婦人,另有一段周娥皇這些在室處女不可比擬的神韻。
俗語有云:若要俏、一生孝。這年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