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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次不是對自己發乎情、止乎禮的?
蔣潔茹瞎想之間,錢惟昱便徑直走了進來,還打發值夜的侍女直接出去院外、帶上院門,侍女都是錢家的丫鬟,錢惟昱說話如何不管用?當下蔣潔茹所居的內院一下子靜了下來,只剩二人。蔣潔茹心中愈發緊張,隱隱之中竟然有些期待:“莫非,殿下還是願意奴奴做他第一個女人?唉呀如此恩澤,真是粉身難報了呢……”想著想著,錢惟昱還沒開口,蔣潔茹卻是眼角滑淚,無聲飲泣起來。
錢惟昱正不知怎麼開口,見蔣潔茹居然哭了,頓時暗暗納罕。他也不辯解,自己徑直往蔣潔茹的繡床上一坐,摟過蔣潔茹抱在懷中安慰,幫小茹拂拭了淚痕之後,這才呢喃地說道:“孤對你們,皆是一般的真心相待。然則,為天下計,有些事情卻是不得不犧牲。今年之內,娥皇定然要進門了,可是孤如今才發現,還著實有一樁事情,無法處斷呢。”
“殿下所慮何事?”
“日後只有你我二人,便不要再稱呼殿下了——學學娥皇吧,私下裡兩人獨處,喊孤錢郎便是。”
“錢郎……”蔣潔茹面色酡紅,幾乎要滴出粉紅色的汗液來一般,羞澀地把臉深深埋進錢惟昱的胸膛,如同一隻為了躲避強敵、埋首沙堆自欺欺人的鴕鳥。稍微膩了一下後,幽幽說道,“錢郎有何事不解,和奴奴說便是,不管何事,但有用得到奴奴處,萬死……”
錢惟昱捂住蔣潔茹的檀口,在她嬌臀上輕輕拍打懲戒了一下:“又不是什麼生離死別之事,不許把這些不吉之言掛在嘴上!其實也不是什麼要做多大犧牲的事情——孤原本想著,七八年之內,快則五六年,定然是要用計吞併日本國的,此事你也知曉。”
“當初去日本國的海船上時,錢郎便對奴奴說過。錢郎有此大志,成千古未有古人可竟之偉業,奴奴著實高興得緊呢。後來看錢郎在日本國結好皇室、善營名聲,自然有更多見解了。”
“這日本國不比我中土。我中土秦漢隋唐,改朝換代如同家常便飯,列朝君上,皆無使天下不敢妄動的權威。而日本自有文字書記之日起,凡千四百年不曾有朝代更替。為天皇者八紘一宇、萬世一系,若要徹底改朝換代、武力征服、將原本勢力連根拔起,定然殺傷眾多。日本國民戶也有一百二三十萬戶、六七百萬人口。與如今雄踞二十八州的吳越全土相比,也是不遑多讓。
如遷延日久,定然國力勞損,難以為繼。孤原本思量得一個妙法,最多殺戮數萬之人,便能吞併日本,且一勞永逸、懾服其心——然此事如今,卻有一些違礙,需要為孤謀劃一番。此事天下人誰都不可與聞,孤也只有和你一人說知了。”
蔣潔茹從錢惟昱懷裡坐直了身子,又從一旁抽過一個梳妝的小杌子坐定,面色也凝重起來,只等錢惟昱開口。
第186章 奇聞秘辛
“今上、村上天皇也算是個隱忍不拔的有為之君了。其兄朱雀天皇幼年即位、內外廷隔絕,當了二十多年傀儡,釀成了今日藤原北家藤原實賴、藤原師輔兄弟的專權攬政。
村上天皇以藤原師輔的女婿身份,早年故作恭順親和藤原北家、得以在朱雀天皇禪位後繼承大統。數年來在民政禮法、外事邦交方面也算漸漸削奪回來一些事權,在藤原氏老狐狸兄弟手中,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然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了。想來村上天皇若是享國日久,定然也能把攝關之權壓制回去。
然則,這裡面有個問題,定然是迴避不過去的——村上天皇先天體質虛弱,多年勞損也必然折減壽數。當今太子憲平親王有癲癇、痴愚之症,癲癇雖然在上次咱東渡日本睦鄰邦交的時候,由秦院判以地龍湯和牛黃血蠍丹壓制住了,痴愚卻是無藥可救。一旦憲平親王登基,村上天皇畢生的努力定然化為泡影——
上個月從日本送《漢和字典》最新一期注音修訂書稿回來的商船隊,又咱鎮海軍的密探,回報說藤原師輔已經讓其三子藤原兼家將長女藤原超子許配給憲平親王,定下娃娃親。到時候,藤原師輔既是憲平親王的外祖父、又是憲平親王岳丈的父親。連續數代皇后都是藤原北家的女兒、又搭上一個白痴天皇,從此日本國還不成了藤原北家的鐵桶江山。”
蔣潔茹聽錢惟昱說得停頓了一下,馬上把剛剛斟好的茶遞過去,讓說渴了的錢惟昱潤一潤喉嚨。隨後說道:“這些奴奴原本也略有所知,只是不曾有錢郎這般分析地透徹。如此說來,錢郎定然是打著‘清君側’的主義。到時候一旦藤原北家欺君專權,錢郎便以山陰地方的駐軍進京勤王、誅殺藤原北家及其兵馬勢力,控制白痴天皇以為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