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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這一塊吸納了上年度錢惟昱大半錢糧財力投資的領土終於傳來了一些利好的訊息。
首先是耽羅島的馬場,經過一年的整合建設之後,耽羅島重新發展到了七千民戶的規模,而且所有的民戶都一改此前耽羅國時期的鬆散狀態,經過了派官整治的“齊民編戶”審理,分好了保甲管制的級層,大大提高了管理效率。整整五十萬畝的草場被規劃起來、分割槽輪牧;另有十萬畝原本屬於叢林和荒地的地區則被開渠引水、闢為苜蓿田,經過一年來一季大豆、一季黃苜蓿的輪種,田土已經從原本的荒地漸漸養熟,很快就可以大批產出飼料了。島上原本耽羅城和兩處碼頭附近,也建立起了幾十座巨大的糧倉,用來儲存積蓄苜蓿這種對戰馬來說相對高能營養的精飼料。
入秋的時候,錢惟昱的御用商會船隊從耽羅島載回了馱馬、挽馬各八百匹,都是馬齡兩歲左右、堪堪可以使用的馬匹。另有幾百匹則被運到了日本,用於礦山開坑的駝畜。雖然這些馬都還不能用於軍事用途,但是至少大規模養馬的基礎設施已經搭建了起來。後面需要解決的問題,就僅剩下地中海紫苜蓿的選種引種、以及優良戰馬種馬的引入了。
紫苜蓿的種子和種馬的問題,錢惟昱交給蔣家和大食商人亞伯拉罕伍丁協商。伍丁承諾年內一定為錢惟昱帶來幾批良種的紫苜蓿品種,錢惟昱則打包給他許了伍丁商會的商船在蘇州、明州兩處市舶司免稅一年的好處。
至於戰馬,因為遠端海運戰馬所需的巨大飼料消耗,對海運運能是一個挑戰。一艘一千多料的大型阿拉伯縱帆船平時裝貨有可能可以裝八百多石,而裝運戰馬的時候,或許只能裝載二十匹六百斤重上下的良馬、或者五十匹兩百斤以下的馬駒。剩下的一大半運能需要用於運輸給戰馬飲食的飼料、淡水。
因為光是在印度洋上的直線航程,每次都要大半個月時間不能中途補給。戰馬這種東西在低緯度悶熱環境下又比較嬌氣,裝得多了,很容易大批發生疫病和死亡。這樣折算下來,一匹戰馬從波斯灣運到蘇州,一共要走兩萬多里的海路、在海上跑四個月。五六石重的戰馬,實際需要佔用的運能可以超過三十石。如果這麼多運能用來運輸印度或中東特產的香料的話,四千多斤香料的利潤足可有兩千兩銀子……
這也是在錢惟昱之前,人類沒有嘗試過透過海路進口阿拉伯戰馬到遠東地區的原因,相反還是走大漠裡的絲綢之路讓戰馬自己跑著從一個綠洲跑到另一個綠洲運來中國比較划算……而直到航海技術再發展那麼幾百年,進入大航海時代之後,因為船速的提高和航海技術、防疫技術的進步,海運戰馬才變得普遍起來。
可是,有些東西是不能光靠錢算的。經過一番合計,算上運輸成本、種馬成本和利潤,錢惟昱忍痛給亞伯拉罕開的價碼是三千兩銀子一匹質量上成的阿拉伯戰馬!如果果真品種非常極品的話,還可以酌情提價到五千兩的上限。
比耽羅島進度稍微慢一些的,則是山陰四國中最靠近關門海峽的石見國銀山——因為在石見銀山、生野銀山和佐渡金山三處日本海沿岸主要金銀礦區之中,石見銀山是距離錢惟昱的核心領土最近的所在,周邊控制力也最強。
去年入冬之前,石見山附近的沿海港町、莊屋和碼頭、提防就已經完工了。開春之後,約摸數千人的日本苦役和耽羅苦役被送進山裡開鑿一條“銀山街道”,用於確保石見山內各處礦區和沿海之間的交通運輸問題——當然,在錢惟昱的規劃和宣傳中,肯定不可能把這些道路稱呼為“銀山街道”,而是需要找個更加隱蔽的稱呼,那些鑿路的苦役,也不知道他們開鑿的這條通往荒山的道路具體有什麼用。
因為石見山礦區距離海邊最遠也就三十里路而已,所以銀山街道的施工還是挺快的,夏天的時候人數比苦役大軍少得多、但是重要性程度卻高得多的勘探隊就開始進山找礦——在勘探的問題上,錢惟昱沒有全部使用他控制的那些日本人,而是從“鎮海新軍”當中挑選了百來個從軍前原本是婺州、處州等處世代挖銀礦、銅礦的礦工人家來擔任,以進一步加強保密。
去年錢惟昱為了比照五百年後戚少保的“戚家軍”,而編練了精於山地戰、鴛鴦陣的鎮海新軍。鎮海新軍中起碼三分之一的兵員是礦工出身。經過義興、廣德、宣州、歙州等戰爭的洗禮,此前戰鬥經驗不足、全憑士氣和紀律血戰的鎮海新軍陸陸續續加起來也有兩三千人的傷亡,其中戰死和永久性喪失戰鬥力的,加起來起碼也有一千五百人。
這其中,那七八百人的永久性傷殘士兵都是經過了鎮海新軍訓練洗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