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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來應個景兒。至於那些日本使團中人,除了那些高僧不好相與,其他不拘陰陽師還是巫女,自然也要公費來觀瞻一番。
……
漏斷人靜,紅燭高燒。紅梅閣內,一雙璧人。約摸亥時初刻,在洞房中惴惴等待了半晌的周娥皇,總算是得了錢惟昱走進來的聲息,可是這股聲息,確實讓她更加心跳難抑。
錢惟昱從桌上抄起酒壺,斟了兩盞交杯盞兒,又拿起紙筆,默默書寫了幾句:“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時間幽人獨往來,縹緲孤鴻影。驚起卻回頭,有恨無人省,揀盡寒枝不肯棲,寂寞沙洲冷。”
娥皇捺不住好奇,終於偷偷掀起蓋頭,見了錢惟昱所書,不禁有些犯了痴呆文婦的性子,雙目迷離地痴痴看著錢惟昱不語。
“師姐……哦不,娘子,為夫恰才也是心有所感,追思你我一路波折,殊為不易。若非娘子能有這般孤高畫質雅之量,又如何能便宜了為夫呢。這便喝了這交杯盞兒,安歇了吧。”
“官人……妾身能有今日,此生也算是得天之幸了。”娥皇結果盞子,和錢惟昱交頸頷首,把杯中酒液盡數喝下,只覺那酒液微紅,泛出馥郁的醇厚纏綿。
紅燭高燒,不曾吹熄,錦帳紗幔,輕放遮掩,如層層的煙霞雲霧一般,繚繞著那張用數百顆僧伽羅國紅寶石妝嵌的沉水香木大床。錦帳之內,兩道修長的身影,一道陽剛挺拔,一道纖儂合度。在那影影綽綽之間糾纏數遭之後,赤色的外袍如同蟬蛻一樣蛻變脫落,露出粉光瑩潤的香玉嬌體。
“還請官人憐惜妾身,務要魯莽。”娥皇被那諸般摩挲貼合、激吻拂拭弄得嬌喘不已,心中萬般羞澀,卻也勇敢地婉轉相就。
“娘子且寬心,為夫不是魯莽之人。”錢惟昱也不多言,說完這一句,依然只以手足口舌施為。陣陣嬌喘隨著時間的推移,雖說音量已經被娥皇用咬著錦帕的方法壓抑到了極度,那音調的高亢,卻是愈發難抑。
“啊……官人疼煞奴奴也。”娥皇鬆開口中的錦帕,渾身放開了一般放肆嬌喘,渾身如水蛇一般迎合上去,似乎疼痛也不能排遣她心中長久的鬱結和隱憂,此刻唯有以極盡放縱的姿態,來宣洩平素端莊雍容到骨子裡的名門淑媛姿態。
一對紅燭,整整燒了兩個時辰。錢惟昱和周娥皇停停歇歇,糾纏不休,最終才帶著滿身傷損,隨著燒盡的紅燭沉沉睡去。
第236章 邀買人心
驚蟄蟲鳴,春雪消融。錢惟昱與周娥皇的大婚之期,本就在顯德二年的驚蟄前後。一夜魚水歡愉的潤澤,天明之時,錢惟昱還在沉眠之中,娥皇已然容光煥發地起身了。
昨夜一晌貪歡,雖是讓娥皇受創不淺,然則她畢竟是已經雙十年華的成熟之身,與錢惟昱朝夕相處也不是一年半載了,痴怨渴慕之下,對於歡愉的適應程度,自然不是十五六歲便被錢惟昱要了身子的蔣潔茹、安倍素子可比。
娥皇剛剛披上藕荷色的紗綾繡織肚兜,把胸前兩團如白玉圓月一樣的豐盈遮蓋起來,便感受到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纖柔的身子,手掌上傳來的熱力,讓娥皇身子一軟,又柔若無骨地倒回錢惟昱懷中。
“娘子怎得這般早便醒了,身子可還疼麼。”
錢惟昱昨夜和娥皇歡好,暗暗運了《陰陽訣略》和《洞玄子》上的秘法,不曾走洩元氣,故而原本是不至於太過勞累的。只是為了裝得像一點,總歸要起身比娥皇晚一些,裝作被榨乾了的樣子,以去娥皇的疑心。所以娥皇一起身,他才故作被吵醒的惺忪之態。
可憐娥皇怕打擾了官人休息,已經躡手躡腳讓自己儘量動靜輕一些,此刻卻以為她依然吵醒了官人,心中白白愧疚了一小會兒。
“還略略有些疼……總歸是不打緊的便是了,一早還要去給母妃請安呢,官人莫要混鬧了。”
娥皇說著,掙脫開錢惟昱的糾纏,把那絕美誘人的身子,慢慢遮蓋起來,衣著半掩之間,著實令錢惟昱又幾乎把持不住了一番。自行穿上衣衫,娥皇才允許侍女入內服侍洗漱梳妝,她自己卻一邊拿著昨夜那首《卜運算元…缺月掛疏桐》在那裡細細品讀。讀著讀著,一股暖心之感又油然而生,少不得掬淚月在手一番。人生得此相知,復有何求。
梳洗罷後,錢惟昱帶著滿頭珠翠、薄施脂粉的娥皇至仰元妃所居的堂屋內,行兒媳拜見請安之禮。仰元妃看了娥皇眉目身量,雖然看不出什麼明顯的端倪,倒是更顯肌骨瑩潤、身段潤澤了。仰元妃心中恍惚,彷彿回想起十年前,她自己入宮被先王寵幸時的變故,著實有些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