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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妹妹,好殿下,姐姐,哦不奴奴知道殿下是一心侍奉神明的虔誠之人啦,定然不會有如奴奴這般心思不定的想法的。這便別鬧了吧,奴奴也是一片好心,怕殿下悶壞了。”
“哼,惹哭我了便改口叫我殿下,想來平素叫妹妹都是裝的,我不聽我不聽。”這陣聲音隔著被子傳來,自然壓抑無比。清少納言聽了無法可施,便也跳上床去,要想揭開被子,卻被選子從裡面拉住了壓在身下。清少納言雖然年紀長兩歲,體力也不曾大到可以把選子整個人抱起來的程度,被一打混,便也倒在那裡滾做一團。
兩人正廝混打鬧,卻聽侍女來報:“殿下,吳越國廣陵郡王殿下求見,正在院門外呢,奴婢先引了客人到宅院內參拜歇息,如何招呼還請殿下示下。”
選子和清少納言立刻停止了打鬧,好像時間靜止一樣陷入了寂靜。隨後選子“呀”地一聲驚呼,趕緊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貓一樣踮著腳跳下床,奔進內室找出銅鏡梳子,趕緊收拾起妝容,連回復的話語,都忘了和通傳的宮女交代,還是清少納言心思清楚,交代了那侍女一聲,讓等錢惟昱參拜之後直接引進內院即可。
內室裡,選子嬌嗔地咒罵著:“死清子,臭清子,害得人家這般衣冠不整鬢髮繚亂,要是一會兒哥哥嫌棄人家這副樣子,看不把你貶到掃部寮去做粗使的女官!”
……
須臾,錢惟昱參拜過神社,便帶著安倍素子和清涼小道姑轉入內室。
素子自不必說,跟著錢惟昱混的日子久了,也愈發謹言慎行,溫婉和順。而小道姑這兩天一直微不可察地耍小性子,讓錢惟昱不痛快。錢惟昱也知道這種年紀的小蘿莉都是沒定性的,絲毫沒有反省到是因為他白日宣淫的事情被對方撞破了,這才讓人家對他更加不屑。
不過,小孩子心性就是小孩子心性。到了日本之後,小道姑除了在石見銀山的時候,見到了燒丹煉銀,銀、銅、鉛分離的一些秘術之外,也沒找到什麼好玩的事情。錢惟昱那些外交性的宴飲覲見,小道姑自然是不會去的。和那些掌握了公知話語權的高僧大德交往,小道姑本著佛道門戶之見,就更加嫌惡了。
唯有今日,來到日本人的“神道教”神社內參拜,可以看到很多掛著類似道門幌子的“異端”的神像、祭壇、爐鼎,倒是頗為滿足了小道姑的獵奇之心。到了這裡之後,她便一改對錢惟昱公事公辦臭著臉的神態,暴露出了跳脫活潑的天性。
錢惟昱三人用了一盞茶,收拾了半晌妝容的選子內親王,才算是千呼萬喚始出來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似乎千言萬語都在時空靜止的瞬間傳達完了。
選子的容貌,和兩年前相比,略略退去了兩分嬰兒肥,身段也高了半尺多一點兒,只是為了和渴慕的義兄在書信中能有更多的可聊之事,這兩年的苦學讀書讓她身材更如弱柳扶風,那柳條腰肢渾似掐一把就會夭折一般。面容白皙粉嫩,而且有瑩然欲滴的水汽光潤,顯然是天然姿容不凡,不需要脂粉的修飾。纖眉秀目,瓊鼻櫻唇,搭配出恰到好處地精緻細膩。
身上穿的,依然是西陣織的巫女服,不過兩年來身材的變化,肯定不是當初那一件了。人家貴為公主,身上的西陣織自然比素子穿著的更為華貴典雅。八色混紡了駝絨、孔雀翎和金銀絲的織錦,縱然是素白、水色、淺粉、藕荷等淡雅的色澤為主,依然給人一股燦若群星、秋水長天的視覺衝擊。
“嗯,這個小妹子,你便是這神社的住持了麼,你們日本神道的衣服,倒是比咱中土道人的花哨得多呢。哎呀呀,咱道門的道袍要是也不拘於靛青染,便就好了。”
靜謐純美的氛圍,被煞風景的小道姑破壞了。果真是沒有女人不喜歡漂亮衣服,雖然入了道門,對男人沒興趣,正日介想著如何煉製仙丹修到“斬赤龍白日飛昇”,可是一看到異族的女性神職人員可以掛著巫女道姑一類的名頭穿漂亮衣服,小道姑立刻還是嫉妒得張牙舞爪。
“清涼,不得無禮!那是選子內親王,嗯,便相當於中土的朝廷公主、皇帝嫡女了。”
選子也被這打擾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這才從滿眼都是錢惟昱的狀態,轉為看見了錢惟昱帶來的隨行之人。安倍素子她是認識的,畢竟那是陰陽寮主官安倍晴明的女兒,原來也多曾見。上次錢惟昱離開日本歸國之前,造訪賀茂齋院時就帶她來過。
至於這個穿著奇怪青藍色袍服的女子,選子自問毫無印象,看年紀,和兩年前時的陳璣差不多,看來只是義兄的侍女而已,可是聽對方的言語,又該是個修道之人……啊,莫非這便是唐土的道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