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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卻是幾千人奮不顧身只攻不守、盯著幾十個人瘋狂火力輸出。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也不知道降軍中哪位指揮使或者都虞侯一級的高官精神崩潰的淒厲嚎叫了一聲,然後丟下了自己計程車兵向後落荒而逃,很快這種軍官拋棄士兵的劣性就在降軍中傳染開來、不可收拾了。
從古到今,正規的軍隊,都是有嚴厲的軍紀約束的,比如指揮使戰死了,士兵卻全部退回來,可能就要處斬該指揮下屬的全部都頭以正軍法、責罰其臨陣脫逃之罪。同理,都頭戰死而全營退卻,就斬殺全部什將。
但是這種軍法、對於一支剛剛陣前倒戈的降軍來說是不存在的——劉崇還沒來得及整編樊愛能所部這支剛剛投降了他不到半個時辰的部隊。對方倒戈過來的時候,有多少將官活著、多少死了,劉崇根本弄不清楚,自然也無法對於新降軍做出任何軍法約束。
所以,新降軍中的那些都指揮使、指揮使如今實在是處在一個非常可悲的位置上——他們自己麾下的兄弟,也希望他們不明不白地死掉,然後戰後可以頂缺上去,找到上升通道;而對面的後周軍,也在柴榮的上升通道激勵令之下,瘋狂要他們的腦袋。
不得不說,柴榮的那一條軍令,實在是洞悉了古往今來一切想往上爬的年輕人對上升通道的渴望。如果柴榮晚生一千年,絕對是一個紅x兵裡的干將、造x派中的大王、煽動屌絲撕碎既得利益階級的傳銷天才。
……
將帥為三軍之膽,新降軍中所有指揮使以上的軍官在短短兩盞茶時間裡被陣前斬殺了十幾個、剩下的也全部單騎逃跑了。於是這支被拋棄了的新降軍也就只能如同闖賊一樣“降而復反”、重新投入了後周官軍的序列。
那位原本在樊愛能麾下、一直不肯投敵、堅持廝殺的後周軍騎軍指揮使,本著戰場上的靈敏嗅覺,倒也如風中落葉一樣把自己的部隊儲存了下來。李繼勳的大軍衝上來席捲廝殺的時候,他帶著三百騎卒在一邊旁敲側擊地衝殺著。等到新降軍徹底崩潰的時候,他也收攏了兩百名騎卒、一千多名方陣步卒的重新投效,集結起了兩千人馬。
這兩千人馬,因為一開始處在新降軍的後陣,此刻全軍重新倒戈後隊變前隊之後,自然從一開始的押後變成了打先鋒。那些意志不堅定投降了兩遍計程車卒個個東倒西歪,恨不能爹孃少給兩條腿、以便跑得慢一些,讓友鄰部隊先上去挨刀子,自己繼續躲在後面當滾刀肉。
“全部給我衝上去!加速!張元徽就在前面!”那名指揮使揮舞著一條蟠龍棍,聲色俱厲地催逼著部隊上前。
“趙指揮使,士卒委實氣力不濟了——張元徽乃是北漢猛將,剛才樊都帥就是因為被張元徽直接近身纏上廝殺、這才全軍崩壞的。現在好不容易收拾了,不如讓步卒先就地結陣、擺開弓弩、等著張元徽衝上來吧。”兩名投降過來的騎軍都頭和一名步軍都頭在那兒向著被他們稱作趙指揮使的軍官懇求道。
如今這些都頭級別的軍官已經是這支降軍中最高階別的軍官了,因為指揮使和虞侯們不是跑了就是變成了趙指揮使麾下兒郎懸在腰間的軍功首級了。聽了這三人的懇求,趙指揮使冷冷一笑,也不廢話,僅僅一個眼色,就有他背後三位鐵騎勇士飛也似地揮出一柄潑風也似快刀,把三顆首級斬了懸在腰間。
“你們三個,回去之後獻首驗功——此後你們便是都頭了!諸將士也聽好了,陛下可沒說殺變節者賞其官的賞格只到指揮使位置,都頭也是有效的!”
一群剛剛投降過來的都頭覺得脖子後面一涼,似乎感受到背後有無數道餓狼一樣的眼神盯在那兒。個個心中把趙指揮使痛罵了一頓:“媽蛋,早知道如此,還‘棄暗投明’反正個毛線啊!”
趙指揮使把目光移向最後一名還活著的前叛軍騎軍都頭,那人眼神一驚,馬上很上道地催促麾下二百騎卒對著張元徽的旗陣方向衝了過去。心中卻暗暗忖道:“不衝也是死,大不了衝到張元徽陣前再讓兄弟們高聲齊呼願降,還能保得性命。”
看著一群滾刀肉一樣沒節操的老兵油子遠去,趙指揮使的眼神更加冷厲了:“步卒衝鋒兩百步,隨後結陣、架好弓箭!騎軍全部跟我來!”
……
對於樊愛能麾下的渣渣降而復反,張元徽心中除了鬱悶,更多的是鄙夷:這些後周軍,完全沒有死戰的意志。要想收拾掉柴榮,還是要靠自己!既然不能指望樊愛能給自己打免費先鋒了,張元徽這等身先士卒的猛將自然要親自上。
不過,張元徽能活著打三十多年仗,戰場嗅覺自然是非常靈敏的,絕不是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