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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決死戰,而避免隼人部族逃進深山老林打游擊,林仁肇的人馬在進兵過程中還數次“犯兵家之大吉”:比如在地勢逼仄的一瀨川河谷行軍時,輕敵冒進地拖長進兵陣勢、把一字長蛇陣拉得更遠、讓隼人斥候看到使敵首尾不能相顧的機會。又或者是不等待水軍用小船沿著一瀨川運糧、就讓無當飛軍主力圈地跑馬一般孤軍深入、沿途不立營砦,故意裝出種種不謹慎的姿態。
大隅、日向等國的隼人蠻族不懂兵法,被林仁肇的誘敵之計玩弄於鼓掌之中,覺得林仁肇所部人少可欺,於是就遭遇了薩摩隼人一樣的下場,被林仁肇一戰擊殺打殘數千人,餘部徹底崩潰。
四月初,林仁肇和申屠令堅在人吉會師,並且沿著久牧野川和一瀨川肅清了進出阿蘇山區的主要通道,完成了對南九州三國隼人部族的威懾。加上吳越人充分利用當地人進行宣傳和釐清,一再強調如今實施的保甲連名、造冊登籍等工作只是為了登記人口戶籍,承諾五年內不徵稅賦、而且永不按照人頭徵發徭役和人頭稅,將來即使徵稅,也只限於按照田畝或者工商業徵收。
這些舉措讓素來不願歸化納稅的隼人部族反抗鬥志降低了不少,不過一個多月,基本上就在鋼刀和救濟的雙重壓迫下,把表面上的反抗都壓了下去。畢竟吳越人的政策說的很簡單:你要是祖祖輩輩繼續在山裡打獵,那沒問題,以後你們一輩子也沒有納稅和徭役,只要有出生和老死的時候到官府這裡登個記好了。如果到時候眼紅別人家業,想要分得田畝耕種或者到商港、工場做活,那才考慮納稅的事情。
當然,如今已經成為農業人口的那部分人,或許在五年的免稅期後,會成為受到打擊的一批、不得不忍受吳越人十五稅一的農業稅。針對這一條,吳越人又給出了兩點補救——這些也都是林仁肇和陳誨出兵之前,錢惟昱就擬定好了的大政方針——
第一條,就是即日起清丈田畝、實施檢地,此後每隔十五年檢地一次,兩次檢地之間新開墾出來的新田,不在納稅範圍內;第二條,則是對隼人部族進行入伍免稅優待,凡有隼人武士被選入吳越軍中入伍的,家中可得200畝限額的免稅田——當然田地本身並不是白送的,還是要透過自己的服役資歷和賞賜得到,或者購買。入伍從軍者,軍餉比照吳越軍士卒一般不少。
最後,作為對當年戰亂的補償,吳越人透過海商船隊,從臺灣運來了大約四十萬石的占城稻救濟糧,在鹿兒島、宮崎、人吉三處修築常平倉、進行當年的賑濟。原本只有貴族才能吃到大米的南九州蠻子們,一下子就被這種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征服了。養傷期間白米飯可勁兒地吃,有失去男人的婦女小孩也可以敞開了供應,這種事情在日本歷史上根本是想都不用想的啊。
……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陳誨、林仁肇等部在南九州花了前前後後兩三個月的時間,把大局徹底定了,隨後便是輪換了約摸兩三千人的二線部隊過去戍守、維持,並且從隼人族中把殘餘的最精悍的勇士初步募集出來,成軍編練、降低當地的不安定因素。
另一邊,錢惟昱從三月開始帶著使團北上後周,也終於在中旬趕到了汴京城。這一次,他既然親自來了,那麼林克己自然只能當副使、由他這個宗室王爺當正使。實話實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錢惟昱經歷過的正式外交活動,此前僅限於在南唐當人質,到外交關係算是盟友的國家來出使,這還是第一次——雖然,由他策劃、但不親自實施的外事活動,已經有好多次了。
“也不知道柴榮、趙匡胤這些傢伙都長啥樣,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第一印象就覺得我是個書呆子呢?或者至少是風流文士也行啊……哎呀呀,真是傷腦筋。”
從汴河下船開始,錢惟昱就開始琢磨這個問題,住進大周禮部撥給的國賓館後,一言一行就更加註意那些陳腐的風度了。當然,除了吳越人之外,只有周娥皇和選子內親王等幾個巫女是住在國賓館的;那些日本高僧,自然要去大相國寺掛單了。
日本僧人住進去的時候,大相國寺還很正常,沒有任何被打砸燒搶的跡象,這讓錢惟昱微微有些失望,所以到了之後的第二天,就開始打探大周朝廷上關於滅佛事情的討論進展。而後才知道,原來如今柴榮定下的滅佛計劃相對當年唐武宗會昌法難的時候,還是相對溫和一些的。准許每縣留一寺、超編的全部廢除,同時僧人證照不全的,全部勒令還俗,至於熔佛鑄錢的事情,還在籌備登記的階段。如此,便只能等著柴榮召見的時候,再做區處了。
……
次日,紫宸殿。這一日,正是大朝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