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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好歹水土氣候、人情風物與我吳越相若,那南漢著實是煙瘴之地,一去大半年,可是要擔心煞母妃麼!你可知道,這半年你王叔和嬸嬸,可做出什麼大事來了麼。”
“此事著實是孩兒不孝了——若是孩兒當初平了南漢,後續丟給四伯父處置,也好早回來三四個月。日後定然不會再有讓母妃擔心的地方。”
仰元妃用繡帕抹了一把眼淚,止住對錢惟昱的控訴,好生調息順氣了一番,才繼續幽幽說道:“昱兒,你此番來,娥皇那孩子定然是讓你先找素子瞭解一些近況吧?只是素子這幾日著實不方便,一直被你嬸嬸留住了在那裡問些燒丹鍊汞的事情。母妃也得避嫌,總要等你回了之後,才好把她弄回抱朴道院修行。
你和素子的事情,母妃也都知道了。也難為了素子乖巧,不過娥皇那孩子心氣也高,這事兒暫且還是不能讓她知道。聽說你在蘇州這幾日,已經把小茹納為妾侍了,這便很好;過個一年半載,母妃出頭幫你找個由頭,把素子的事情也辦了。一來免得娥皇多心難過嫉恨你,二來也免得夜長夢多終究穿幫。”
“什麼!母妃怎得會知道這種事情……”錢惟昱心下大窘,他自問還算是活得灑脫之人,以他如今身份,便是真個三妻四妾也不打緊,可是偷偷摸摸的事情被母妃撞破,還主動提起,終究是很不好意思的。
“不要插嘴!你這孩兒,想到哪裡去了。素子乖覺,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怎會被母妃看出來。”
錢惟昱不敢再插嘴,只是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仰元妃,靜待仰元妃解說。仰元妃清了清嗓子,便找個話頭婉婉道來:“卻說這還是五個月前的事兒了,那一日,母妃也是覺得你離開日久,時時心驚肉跳,在杭州又沒個可以說話的體己人,陰差陽錯,便入宮去甘露院祈福,順便求見你嬸嬸,原本也是一來閒話,二來打聽打聽看大王那邊的職方司可有嶺南戰事的進展訊息。
當時母妃也渾沒在意,見身邊帶出來的侍女已經都不懂宮中禮數規矩,見素子向來勤謹孝順,又知宮廷禮節,便帶了她去。誰知,素子那丫頭,眼神著實銳利,那日母妃見過你嬸嬸之後回來,素子便對母妃說,你嬸嬸怕是身上有孕了。
母妃當初也是嚇了一跳,她一個未出閣的在室女子,如何懂得這些?哪怕真個是醫術大家、杏林聖手,也不得如此這邊望氣便斷人氣脈的。後來逼問之下,素子為了取信,也向母妃坦白了她獻身於你、助你修行《陰陽訣略》的事情。說是日本國陰陽道秘法,多有斷人氣脈走勢、病理情勢的。其切脈之法雖然不如漢方神醫,在望氣觀色上著實有獨到之處。”
“那後來,便是果真讓素子看準了麼?”錢惟昱也嚇了一跳,心說陰陽師居然有這種本事?想想還真是夠逆天的。如果這都能看出來,那以後自己和旁的女子發生點什麼,縱然瞞得過別人,肯定是瞞不過安倍素子這丫頭了。
“母妃當時也不能斷定,但是既然有這種說法,又得知陰陽道善曉此法,母妃當日便為你當機立斷,做了個決斷——三日後,母妃讓素子請安倍晴明先生尋機入宮,找的是向大王獻法,展示日本陰陽道術法的藉口。大王這些日子來因為求子心切,本就有些疑神疑鬼見佛便拜的意思,自然是接見了。
安倍晴明先生到了大王那裡,也是巧施如簧之舌,向大王敬獻了一些陰陽道的秘藥和修行密法,說是一旦施為,不出十日定然可以讓後宮有動靜,如若無驗,甘願受刑。大王固然不敢直接服用來路不明的丹藥,定是要太醫院反覆驗看藥性、再以宮人試毒的;不過那些膚淺的修行法門卻是不誤。
遷延半個月後,你嬸嬸果真有些不適,才請了太醫院的院判看診,這才確認已經有孕——幸好那些太醫也不曾醫術精湛到可以明說珠胎許久,便沿著安倍先生的說法糊弄,大王因此大喜,對安倍先生敬如國師。素子也被你嬸嬸接入宮中,時時聊天侍候在側。”
仰元妃這般細細地娓娓道來,錢惟昱才算是大概聽了個來龍去脈:其實,素子的醫術要說強於吳越太醫院的那些太醫,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太醫們虧就虧在他們是男人,平時後宮妃嬪們沒說有病,太醫們是看不見的。所以一定要等到懷孕的妃子們有妊娠反應了、自己覺得不適了,請來醫生,才能斷定是否懷孕。
中醫診脈斷定喜脈本就是靠著“脈相是否滑脈”來估測,不可能精確診斷出懷孕時間,誤差一兩個月也很正常。這樣一來,在安倍素子第一時間僥倖發現情況後馬上報告仰元妃、仰元妃再佈局讓安倍晴明入宮進獻“東海奇藥”,居然成功的把錢弘俶自己給力把老婆弄出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