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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開口,把坐姿織女投過來的梭子接住、拉過來,然後等壓緊換線之後再伸回去。
這樣的織機,可以織出的布匹寬度就很可觀了——理論上,只要不超過一個女子上半身的身體長度,加上舉起手臂的長度,就都可以順利投梭。同樣次數的人力動作,原本織一尺八寸寬的布,現在可以織四尺寬,而且投梭速度也有提升。
按說,這樣的織機,在女性勞力人口多的農家,應該已經因為其生產效率的高速而普及了吧?實則非然,究其原因,錢惟昱原本想不通,但是看了織女實際幹活之後,便明白了——用這種織機幹活的時候,左側負責收梭投梭的織女,需要每拉一根緯線便彎腰、挺腰一次。一天織布織下來,相當於是要鞠躬一萬次,錢惟昱看著都覺得牙酸腰疼——這種勞動強度,能不腰肌勞損、椎間盤突出麼?
讓女人的肉體,來承受這種非人道的高度機械化重複的動作,實在是太不人道了嘛。這種簡單往復的投梭運動,居然上千年來都靠婦人的雙手和腰肢往復,而沒有科學家想著改良一下,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實在不能不說是中國古代文化太不注重民生技術改良了。
“唉,一個用機括彈力驅動、導軌限位的飛梭,就能解決的問題。居然讓數以億計的女人,費事兒了這麼多年,真是不應該。”
觀察了半天各位織女投梭織布、勞作辛苦的錢惟昱,去過一張紙張,略略寫了幾句話語。並且畫了一幅類似於扭力式弩炮蓄力機構的小器械圖紙,眼中飽含悲天憫人地光環。
第283章 飛梭
1733年,英國鐘錶匠約翰凱伊發明“飛梭”的時候,這個鐘錶匠借用了諸如凹槽滑輪、金屬導軌、扭力彈簧和機括鎖鈕等那個時代的鐘表匠們所能弄到的好東西。所製成的飛梭可以在一條沿著織機縱向滑動的滑槽內往復沿線運動、牽引緯線織布。原本需要人力拉動的梭子,改用了彈簧和機括的力量引導發射,大大解放了織女的雙手。
這一切的東西,別的都好說,唯有提供投梭動力源的彈簧,錢惟昱的時代還不存在。在冶金技術不足以造出彈簧鋼之前,彈簧就是一種空談。
但是沒有彈簧,不代表沒有飛梭——錢惟昱完全可以用動物筋腱來完成彈簧的彈性勢能蓄力效果。雖然動物筋腱肯定沒有彈簧鋼耐用,而且南方天容易受潮,不過這些都沒有關係,大不了每年更換一次飛梭的彈簧機構好了。
於是,交給軍器監的人試製之後,錢氏版本的飛梭,便變成了如下形態:一根筆直的木製空槽導軌兩端,裝上了了兩把迷你的、弩矢刻槽正對投梭滑槽的弩弓。左邊的機括按下去之後,飛梭便被弩弓射到了右邊、恰好卡入右邊十字弓的矢槽內。飛梭牽引的緯線也跟著拉了過去,然後壓緊打緯之後再從右邊射回來。
說起來容易,實際上執行的時候,每次弓弩發射自然是有不少勢能損失的,沒有額外的加力,也不可能讓飛梭重新上緊弦。所以實際上還需要在織機兩端安置一些適合捉住飛梭後往後拽著上弦的機括。這些東西,目前還沒有解決,還需要反覆地測試和研發。不過只要飛梭這個指導思想不錯的話,按照錢惟昱的估算,布匹寬幅增加個四五倍、投梭頻率翻倍還是很容易做到的,綜合看來,也能讓織布機的出布速度提升個十倍八倍的了。
……
紡織業革命是工業革命的開端,但是錢惟昱親自花費大精力去辦理紡織業的技術改良,以及讓一群漢族黎族織女工匠們相互交流,可不是僅僅為了讓吳越國賺取更多的錢財、充實國帑私庫而已。
發展棉布織造業和棉麻混紡織造業,是軟帆船的起點,是全帆裝橫帆船的必要技術支撐。
吳越國的航海業發展至今,在錢惟昱的干涉和指導下,已經有了八九年的積累了,近海航行已經發展出了雄渾的積澱。一千料以上的大海船,從戰艦到民船,已有數百艘,四百料以上的船,總計數千艘;海上漁戶、海商水手、海軍水兵總計三十萬眾——對於一個總人口不到一千五百萬的國家來說,那就相當於2%的人口都在跑海了。
東極日本,北至高麗,南達麻逸、西至占城。後世中國、日本、朝鮮、菲律賓、越南等國的領海,都已經成了錢惟昱的內湖。
錢惟昱當然不滿足於此,他可是揹負著改造漢民族眼界,改變黃土民族短視劣根性的偉大使命的。但是下一步,僅僅依靠最擅海陸季風航線的中式帆船,已經不能滿足繼續打造遠洋藍水海軍的需求了。
所以,軟帆船,確切地說是全帆裝的橫帆船,應該提上開發的日程了。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