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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趙錢孫李”的排法排下來,“孫”家之所以可以在第三,就是靠的王妃孫太真和這個孫承佑了。
聽到孫承佑這個名字的時候,錢惟昱也是大驚,但是又不好向前來傳令的人明問。只能是暫且按捺下心中疑問,先把大王的使者送走。
大王錢弘俶的使者走後,第二個報信的信使早已在外面等候許久,此刻才算被召進來稟報回事,這個使者卻是如今還在欽州邊境督師的顧長風派回來的,帶來了越南吳朝蠢蠢欲動的訊息。
根據顧長風回報,吳越大軍以雷霆之勢掃平南漢國境的時候,對面越南吳朝境內正是吳朝國君吳昌文對紅河南岸的敵對部族使君陳覽、丁部領二人領地用兵的時候。
陳覽,丁部領二人敵不過吳昌文,被打得節節敗退,但是在南逃的過程中卻遇到了占城國與吳越人進行占城稻貿易的海船商旅,這才得知吳越已經控制南漢全境的訊息。丁部領為了分攤吳昌文的壓力,便以少許部族水師乘坐海船沿北部灣近海北上,詐著吳朝官軍衣甲,在欽州登岸燒殺,試圖挑起吳越與越南國君吳昌文之間的爭鬥。
只可惜,丁部領派來的海賊並不是每個骨頭都夠硬,除了部分被顧長風派去肅清掃蕩的鐵騎都騎兵斬殺之外,還有數十人俘虜。顧長風心性謹慎,按照錢惟昱平素教導的隔離審查辦法,把諸多俘虜隔離開,一番嚴刑拷打,便問出了真相。只是顧長風不敢專斷,因此即使是問清了真相,依然馬上把全部口供如實送到廣州,請錢惟昱定奪對越南各方勢力的處置態度。
錢惟昱沒想到自己剛瞌睡就有人送枕頭,這還沒想好何時以何種藉口對越南用兵呢,便有內亂和藉口送上門來。
……
兩個緊急報信的信使都送走之後,錢惟昱也揮退了在一旁議事的鐘允章等南漢舊臣,府堂上只剩下他和四伯父錢仁俊二人。錢惟昱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伯父,移鎮之事,小侄也覺得大王處置甚為妥當,日後嶺南之地還要多煩勞伯父了,此地被劉氏搜刮多年,雖然國帑充盈,百姓卻凋敝不堪。南漢留下的這比銀錢雖多,要想徹底把嶺南變作兩浙一般的人間樂土,只怕所需投入的,起碼三五倍於這筆錢。”
“此事自然省得——十弟執掌江西兩年,從昱兒這裡借了不少銀錢吧,到時候這嶺南也少不得要……”
“這點事情,小侄自當鼎力相助。不過要想從小侄這邊借錢,少不得也和十叔那邊一般,有個章程才是——此事可徐徐再議;當下卻有兩件事情亟待解決,第一,便是吳朝逆賊,今番我吳越雖一統嶺南,但吳朝自劉巖晚年割據僭號,至今垂二十年;如今正內亂未息,不可不趁勢奪取。小侄年後雖要回蘇州鎮守,但此番出兵畢竟還有數月時間可用,自當鼎力相助伯父,加之今年小侄從琉球番商那裡調集的占城稻糧秣,足夠支援到來年開春,加徵吳朝倒也不虞軍糧不濟。”
“使華夏金甌無缺,乃是匹夫有責之事。昱兒用兵有方,但有什麼提議,自當合力共濟。只是不知,昱兒所說的第二件需要商議的大事是什麼?”
“第二件事卻是——不知伯父可有對於此番移鎮之事疑惑,自武肅王以來,我吳越國凡為節度使者,莫菲錢氏宗族,為何今次會有孫承佑呢?”錢惟昱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懷疑,隨後不等錢仁俊回答,便直接續道,“若是伯父也有此猜疑,小侄在此番送大王使者來的船隊中,也有得用之人,可招來一問便知。”
在杭州城裡有自己的眼線,顯然不是一個節度使該做的事情。但是此刻堂上只有錢惟昱和錢仁俊二人,這種出某之口、入君之耳的話,也算是一種互相取信的投名狀了。錢仁俊愣了一下,便反應了過來,算是默許了錢惟昱的看法。
錢惟昱招過堂外一個侍衛,吩咐了一句。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一個蔣氏商會的船主便被叫來了——錢弘俶來廣州宣讀移鎮敕命的使者,正是座這個船主的船來的。如今東海之上的商船,十有八九都是錢惟昱的勢力,要想繞過,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人蔣友柏,拜見二位節帥。”
錢惟昱看了一眼錢仁俊,隨後單刀直入問蔣友柏:“杭州近日可有大事發生麼——莫非王妃娘娘有喜了麼。”
蔣友柏抬眼露出一副駭然的表情:“殿下已經知道了麼?啊——定然是殿下另有飛鴿快船,這才……”
“猜的,你可以下去了。”
蔣友柏只說了一句話,就被打發下去了。然後錢惟昱重新轉向錢仁俊,直視對方的瞳仁,說道:“伯父,王叔此舉,小侄身為晚輩,不該評論。只是這吳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