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是不會賣主求榮——這不剛賣了柴宗訓麼,只是還沒來得及賣我趙匡胤而已!
所幸這件事情趙匡胤也不得聲張,畢竟慕容延釗配合他作戲偽造遼國入寇的警訊一事是絕對見不得光的。因此馬仁瑀和李漢超這兩個原本有從龍之功的廂都虞侯也就悲劇了,被莫名其妙地在數日之內無聲無息地光榮了。
趙匡胤作為補救,新火線提拔韓令坤為北面行營招討使,重新組織宋遼邊境西段防禦工作。另一方面,慕容延釗的真正戰死也算是給趙匡胤的陳橋兵變抹上了一塊遮羞布——至少趙匡胤不用玩什麼“賊乃自退”的國際主義宣傳策略了,契丹人這不是真的入寇了麼!他趙匡胤在陳橋兵變一事上的“事先不知情”狀態,也就可以更加完美,這算是百害之中安慰性地一利吧。
正月初七,重新整備後的殿前司大軍由趙匡胤親自統領,並且帶著張永德、李處耘率領中軍,王審琦、呼延贊為騎軍先鋒,帶了八萬禁軍北上晃悠了一下——當初他做皇帝之前可是本來就要出兵北征對付契丹入寇問題的,而且黃袍加身的時候還說要“明賞罰後再行出兵”,如今總不能做了皇帝就反悔、不御駕親征了吧?
當然,趙匡胤心中也很擔心汴京城內的安全問題,比如會不會有野心家趁亂再動什麼心思。所以他留下了殿前司諸軍都指揮使石守信鎮守汴京;同時又把自己的親妹夫高懷德從一名廂都指揮使的級別火線提拔三級、到殿前副點檢的職務上,也就是頂替慕容延釗死後空出來的副點檢位置,一併留在汴京和石守信互相牽制。
在完全準備之下,趙匡胤在河北南部大軍與遼人相持逾月,期間軍事和外交上也都小規模接觸了幾次,算是互有勝負,只是勝負的殺傷都不大,各自折損千餘人馬而已。另一邊,趙宋和遼國也互相譴責對方才是挑起此次衝突的元兇:趙匡胤認為是遼人藉著宋國部分將領賣國兜售情報,趁機過來打草谷大賺了一筆;而遼人則以為是趙匡胤為了陳橋兵變謀朝篡位,弄得一出故意挑起邊釁的苦肉計——慕容延釗肯定是陰奉趙匡胤之命挑起周遼爭端,為趙匡胤謀取汴京全部兵權而且整軍出兵提供便利。只是慕容延釗也沒想到苦肉計怎麼會玩大了、最後居然被耶律夷臘葛給反殺奪了邢州城。
這件事情當中,雙方也都懷疑過有沒有第三方從中挑撥,可惜這個年代的人對於越洋數千裡行軍還沒有想象過,加上除了趙匡胤這邊的人之外,沒有人可能知道陳橋兵變設局的具體時間點。再加上耶律夷臘葛在奪了邢州之後,一直居功把吳越人此前做的一切殺傷都頂了下來——雖然耶律夷臘葛認為有可能是遼國其他地方武裝或友軍詐城助戰了,但是沒人來搶功勞的話,獨吞戰功豈不是美事?因為耶律夷臘葛的咬死口徑獨吞戰功的行為,這樁事兒最終被言不由衷地雙方給各懷鬼胎地推定出了一個“事實真相”。
趙匡胤在河北前線相持到了二月初,思忖著後方還未徹底穩定的趙匡胤也不敢繼續多呆。一邊猛攻試圖奪回邢州城,一邊表示願意透過贖金乃至別的手段暫且解決這個問題。遼國一方如今正是“睡王”耶律璟在位,最高層本意沒有和宋人全面開戰的意思,戰爭準備也不充分。此前雖然被燒殺了一些瀛洲外圍的邊鎮鄉村,卻透過殺入邢州後的縱兵大掠撈回個夠本,所以只要宋人服軟也不是不可以談。
二月初五日,汴京方面來了密報,說是朝廷派去冊封昭義軍節度使李筠的天使沒有受到李筠的禮遇——李筠居然在接待趙匡胤的欽差時,拿出後周太祖郭威的畫像痛哭!這明顯是不服趙匡胤篡周的表現!
趙匡胤早就想到他篡周肯定會有人反對甚至刀兵相見,但是他一直也就以為反抗嫌疑最大的該是淮南土皇帝李重進,沒想到倒是昭義軍節度使李筠。
昭義軍的節鎮範圍大約就是潞州、澤州一代,算是山西南部堵扼太行山出口的咽喉所在——六年前柴榮登基時候和北漢劉崇的高平之戰就發生在潞州境內。所以潞州算是扼住山西地區的河東軍南下的要害所在。遍觀五代史,凡是河東一方奪取了潞州,南下征服中原就很有希望,反之則會被徹底堵死在河東。
若是李筠這個原本應該掐著北漢脖子的節度使倒戈和北漢聯合一處,後果將不堪想象。趙匡胤自然是更加加急,一邊在錢糧上做出讓步,試圖贖回邢州和遼人暫且約定休戰;一邊加強軍事進攻,不惜傷亡試圖奪回邢州城然後體面收場。
打瘋了的趙匡胤在十日之內往邢州攻城戰戰場上填進去了數千人命,死傷總數逾萬——當然,趙匡胤也知道攻城戰這種沒技術含量的炮灰戰不能全部浪費殿前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