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因為需要有黑火藥,乃至用紙張卷繞疊壓成型;但是“爆竹”這種原始產物,那是唐朝就有了,唐玄宗時期,就已經有人用竹筒子當中灌入純硝石乃至土硝,然後點火看點兒火光、聽聽竹筒爆裂的巨響。如今,距離吳越人改良高爆黑火藥也有五六年了,山寨刪節版的低威力火藥也因為三年前錢惟昱給劉仁瞻輸血資敵而逐步擴散,如今做做爆竹這種東西在華夏大地上已經比唐朝時普及多了,哪怕是邢州這種邊境州城,除夕夜放爆竹也該是不少的。
聽了慕容德琛的解釋,顧長風也不著急,等了略微五分鐘,城下的人還沒把調令吊上來,據說還在找人。慕容德琛看著顧長風淡定地在那裡蹭酒喝,心中漸漸有些不耐,不過正要催促快一些,外面卻響起了稀稀拉拉地爆竹聲,隨後漸漸地一點一點密集起來。
顧長風放下酒罈,抹了抹嘴,輕鬆寫意地說道:“哈,這不是也放起來了麼,誰說邢州邊城便荒涼,這不挺熱鬧的麼。走,先出去看看!”
說出那兩個“看看”的字眼時,正堂中他帶來的二十個人也都站起來,作勢是要出去看熱鬧一般,但是下一秒鐘,便異變陡生!
……
“噼啪噼啪!嘭!”
白大牛是一個普通的北面行營戍卒,出自殿前司禁軍,也是跟著慕容延釗大帥一起來到這北地兒的。大帥的侄兒慕容德琛制使在城樓裡招呼那些汴京來客、密談確認對方身份來意的時候,白大牛正在外頭的城牆上站崗。
突然,城樓中傳出一連串響動讓他頗為驚詫,聲音不輕,但是因為城內正好是除夕夜爆竹逐漸密集響起的當口,所以才略微有些隱約被遮掩,若非離得近還不易分辨。但是他回頭後僅僅幾秒鐘,就看到城樓窗戶內居然飛出幾個爆竹,炸得劈啪作響,倒也愕然不敢上前——難不成這些汴京城來的大爺還在城樓裡直接就放起爆竹應景湊趣了不成?這得多荒唐啊?可是人家是當官的,慕容制使都不在乎,大頭兵有啥好多管的。
“白老哥,不對啊,還有叫聲!莫非是被爆竹給炸傷了手腳燎著了鬚眉?”一旁一個弟兄捅了捅他的胳膊,被這麼一說,也發現似乎有些不對了。但是這一番猶豫,已經耽擱了至少十幾二十秒的時間。
城樓內,二十柄手撥轉輪、手拉燧石式的手銃已經打完了一個彈輪。顧長風和身邊精銳勇士已經趁著爆竹聲掩飾的當口換好了新的彈輪——如今的子彈雖然用了定裝技術,但是終究只是精製的油紙包殼子,不能和銅彈殼相比。所以要嚴絲合縫地把內含彈珠、發射藥、鐵砂填充物的油紙包圓柱裝進彈輪的六個裝彈孔,依然是很不容易的。
相對而言,如今的吳越機械大師張思訓設計的理念是可插拔式的整體彈輪,也就是上戰場之前每個持有手銃的軍官多攜帶兩個預裝了六發彈藥的彈輪,然後打完後連彈輪一起換掉。至於給彈輪重新裝彈就只有戰鬥間歇的空閒時候再處置了。
而在顧長風把手銃的彈輪換好的時候,慕容德琛和其他好幾十號原本在城樓正堂內的周軍精銳,包括其中那七八個虞侯、都頭級別的中級軍官在內,已經全部倒在血泊中了——這種室內場合,每一個人距離他的目標都只有十步之內,甚至五步之內的距離,使用從來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火器猝然發難且毫無預兆,一個人瞬殺三五個敵人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何況這個年代的彈藥除了一顆主鉛彈之外,還有很多填塞油紙包和鉛彈之間間隙的鐵砂,那基本上打出去就相當於霰彈槍的效果了。稍微打過cs乃至使命召喚的人都知道,在室內作戰被霰彈槍轟到,如果目標排得密集的話幾乎是一轟一片的。
“城頭上有可能聽見槍響的一個活口都不許留,一會兒回來放火焚屍滅跡,殺!”顧長風在裝完彈輪前的幾秒鐘內,吐出了這麼一條軍令,隨後就帶著二十號人殺了出去。
鉛彈手銃的聲音第一次在地球上響起的時候,總歸可以起到令“友邦人士莫名驚詫”的效果。白大牛和一撮周軍守門官兵還沒明白裡面究竟怎樣了,哆嗦著持著鐵槍靠近大堂;裡面已經殺出來一彪人馬,倭刀和大馬士革彎刀翻飛亂舞,手銃鉛彈四射橫飛。不過幾個照面,這種短兵相接的猝然接戰就誅殺了至少四五十個城頭守兵。
顧長風立刻躍入牆邊一處臺階下的藏兵洞,用他手上雙槍最後兩發上膛的鉛彈左右開火,轟死三個在藏兵洞內傻傻守著千斤閘鉸鏈計程車兵,幾秒鐘之後,另一側也得手了,整個城樓乃至城樓前面那段城牆都落在了吳越鐵騎都奇襲戰士的手中。隨後城外的大軍便猛力衝殺,開啟虛掩的城門殺了進來。
“把硝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