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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胡思亂想地想著,不一會兒她便看到同樣步履不便的顧少妍咬著牙從內閣走了出來,陪她說些體己話。如今這兩個女人也算是沒有什麼秘密了,昨夜二人那羞澀扭捏的醜態,可是都被互相看了個光。一個戲謔另一個太過奔放,毫不內斂,居然初承恩澤就如此放得開;另一個就反唇相譏說對方身段如同女童,大王定然了無趣味。如今整好衣冠梳洗完畢後再相見,實在是頗有隔世之感。
“大王還在休息麼。”
“可不是麼,昨夜這般放肆,今日可不得睡到辰時。小妹先收拾了甲冑,出去知會渡邊將軍一聲,也好讓他們不要急著上路。”說罷,顧少妍略微收拾了一下甲冑,便一扭一捏地往外頭走去。
小道姑怔怔地看著對方的背影,又躡手躡腳回到內堂,只見那個昨夜要了自己身子的俊秀男子,此刻依然鼻息微鳴的酣睡在那裡,看上去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完全是吃飯喝水一般的沒事兒人。
“也不知這死沒良心的可還有沒有別的沒名分女人了。罷了罷了,不去想了,就當還是安心修貧道的道術罷了。娘娘那一關,還不知道怎麼過呢。說不定這廝到了娘娘面前,又會擺出一副‘寡人也不過是為了讓此二女安心為我所用,這才雨露均霑’的樣子罷了。”
第359章 新軍見聞
時間走入了建隆元年三月。
自從正月底的時候,錢惟昱虛與委蛇接受了北宋的“天下兵馬大元帥”頭銜,並且開始以“守備東南、清靖地方”為藉口制定擴軍計劃,至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若是按照往常的擴軍招募規劃。要想籌集數萬人的大軍,卻不依賴強行拉壯丁之類不人道卻高效地手段的話;那麼單單憑藉以錢糧軍餉引誘百姓從軍吃糧,無疑是一件見效比較慢的事情。但是同樣一件事情,挪到了吳越國的國情之下,卻顯得水到渠成。
吳越國已經有一批成熟的、有過多年工程兵經驗的窮苦失地人口,在政府僱傭的環境下服役數年,縱然這些人還沒有精湛的軍事技藝,卻至少已經有了不錯的體格和紀律性,猶如一張白紙的軍事素質正好避免了染上老兵油子的痞氣油滑,適合灌輸新的軍事素養。
杭州、越州都是富庶繁華之地,人有錢了自然會膽怯惜命,不復好勇鬥狠之態,所以吳越國新擴軍的基地便設在了南邊一些的偏僻山區小縣。最終,錢惟昱挑中的新軍練兵基地就設在了越州南部臨近婺州的山區縣城諸暨。
這座小縣原本也就不到兩萬戶的民戶,自從大王規劃新軍之後,幾乎成為了一個大工地,原本缺乏開發的山區坡地都被開出來,略微平整後成為一片片的營地,外圍的奢侈物資自然是絕對不會流入這裡的,而軍械糧秣、衣甲布匹倒是供給不缺,全靠政府採購支援。
……
吳良和自己手下的一干弟兄們,跟著從撩淺軍調來的其他一批人馬,渾渾噩噩地在諸暨城北大營外取齊、驗明身份,隨後被安排到了一個夯土坯子的新屋內住下,便算是有了一個“親從都新丁”的身份了。來之前,他們原本是在嚴州的“千島湖”政府工程上幹活修築水壩堤防,接到命令後便靠著兩條腿、幾袋乾糧,自行徒步行軍了七八天趕來這越州、婺州交界的諸暨大營。
這兩年“千島湖”的工程也已經完成了七八成的量了,政府投入的“撩淺軍”、“發丘營”等工程兵部隊,乃至臨時僱傭勞工也逐漸少了下來,正好有大量的富餘勞動力往軍隊裡投入。
這裡的營房也就是夯土架了個木架子頂,下頭大通鋪,比起帳篷宿營唯一好處就是有了土牆,外加挖了排水壕溝罷了。畢竟是要常年住著的,若是完全和野外宿營相若,住久了就容易出流行傳染病了。當下吳良正在拾掇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鋪蓋行禮,卻聽到旁邊一個聲音過來悄悄問道:“吳頭兒,話說為啥子是俺們這些人被拉來從軍呢,吳頭兒你當初在撩淺軍好歹還管百來號人,如今來了這兒只得一個什將。真是不值啊。”
吳良抬頭一看,卻是和自己一起被徵發來當大頭兵的梁滿倉,原本在撩淺軍裡是自己手下一個工程兵的隊正,年輕,有眼色,又肯賣力氣,這才在年紀小小的情況下就當上了隊正。只可惜,如今被徵發到親從都裡當兵後,就直接一擼到底從大頭兵做起了,怪道是心有怨言。吳良放下行李,一拳頭輕輕砸在梁滿倉肩膀上,教訓道:“雖說降了級,這親從都可是大王嫡系;當個大頭兵軍餉比原來在撩淺軍裡扛力氣活當個隊長還錢多,還不美得你!這親從都擴軍後的軍官,聽說大多也都是當初‘鎮海新軍’時候就跟著大王出生入死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