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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之間被秒殺了。付出了一堆人命,有了前車之鑑之後,其他海盜立刻調整了姿態——首先,靠著倭刀扎木板這種爬船方式必須立刻廢止,那種吃痛之下容易放手墜海的爬船方式簡直就是自殺。
其次,即使是使用飛爪撓鉤的海盜,也立刻把繩索徹底繫緊打上死結,力保猝然吃痛之下也不會撒手。同時,所有海盜都立刻拿了竹盔或者陣笠遮蔽石灰,同時閉著眼埋頭往上爬,不到船舷邊沿不能提前睜眼。
不管不顧的悶頭爬船,固然會讓海盜們在上行的過程中遭到更多的打擊,比如難以閃躲居高臨下的吳越水兵捅刺而來的長槍啦,抑或是被對方瞄準了時機飛身過來一刀剁了手腕,哀嚎著墜海。
有付出了些許代價之後,海盜們似乎突然覺得船弦上短兵相接的阻擊弱了一些,終於有不少人一躍而上,翻過船舷踏上甲板。但是剛一著地,頓時覺得下盤不穩,輕則打滑趔趄,重則立刻摔倒。
“放箭!”隨著陳誨和其他幾條船上的都頭、指揮使等各級軍官一聲聲號令,一排排利矢從不到二十步的近距離內對著翻滾在船舷邊甲板上擠作一團的海盜而出。鋼鐵鑄造的箭頭在如此的極近距離內動能非常大,哪怕是西洋板甲也是防不住的。這些日本海盜大多靠的是竹製的和藤質的護甲盾牌遮蔽,立刻被射翻在地一大群。
……
陳誨的水戰指揮非常得當,本著對陳誨的信任,海戰的開局和最終結果全部被錢惟昱猜到了——總數約摸兩千人不到的一股日本海盜,被陳誨率領的飛魚都戰士殲滅大半,只有不到三十艘日本人的小早一開始位置比較拖後,後來見大局不妙利用船小靈活的優勢左右閃躲,避入了五島近處一些淺水港汊之內。
一開始陳誨麾下有些戰船不願意捨棄全殲敵軍的功勞,對著逃散的日本海盜窮追不捨,不過在付出了兩條戰船因為不熟悉附近水文觸礁擱淺的代價之後,吳越人再是不甘心也只能放棄了追擊。兩艘觸礁擱淺的戰船用盡餘力衝灘座沉,人員則涉水泅渡上岸,至於裡面的貨物,只能是慢慢搬出來曬乾了再裝別的船上了。
不過,雖然戰局的大體走勢一直被錢惟昱和陳誨掌握,但是中間倒也頗有幾個小插曲。吳越軍總共傷亡也有一百多人,在兵力略多於敵方、而且居高臨下大船打小船的接舷戰形態下,這樣的戰鬥方式打得並不算好。而且如果單看那些最後成功衝上吳越水師戰船甲板並且站穩腳跟和吳越人正面對砍的交戰比,吳越人在最後的衝殺中交換比並不佔優。
而且其中陣亡的數量有八十多人,受傷未死的才五十多人,完全不是正常作戰該有的傷亡比——
眾所周知,雖然古代因為缺乏醫治感染的傷藥,導致傷兵的後續病亡率比現代要高的多,但是在當場傷亡比上,以古代兵器的殺傷力,當場戰死的人應該只有受傷者的三分之一左右。而既然顯示是和日本人交手的水兵中,戰死比例如此之高,也可見日本人戰術的兇悍。
……
“直娘賊,這些倭刀還真是犀利,而且這些日本人完全是不要命的換命打法啊,咳,呸~要不是爺爺閃的快,差點兒就交待了。”
陳誨在自己座艦的甲板上,端了一張杌子坐定。一邊讓士兵給他用清酒擦洗、包紮傷口,一邊罵罵咧咧地在甲板上吐了一口血痰。按說船艙裡的環境更適合養傷,可以阻隔海風,但是陳誨是跑慣了海的漢子,耐不得憋悶空間裡的腌臢氣味。
他在剛才的戰鬥中手刃了7個日本人,其中5個是拿倭刀的。不過他自己也付出了代價,左臂靠近肩頭的部位被倭刀狠狠突刺了一下,如果不是錢惟昱給他這些高階水師將領配備了顧長風一樣的鱷魚皮和犀牛皮秘製的鎧甲,把突刺而來的刀刃向上滑開了的話,說不定此刻他已經被卸掉了一條胳膊了。
剛才的戰鬥中之所以中刀,倒完全不是說陳誨武藝不行,幹不過那幾個日本人。而是他從來沒和日本人交手過,不適應日本人的刀法。這個年代的日本刀法還沒有後來那麼多流派,基本上是實用的古流劍術,直來直去。遇到敵方格擋也好,對攻也好,日本人就是一根筋的和你比快。
如果日本人的刀速度快,那無疑是殺人得勝;就算比對方慢,由於漢人的戰陣武功招式一般瞬間致死性比較差,所以那些日寇還能在中招之後靠著意志和慣性在自己臨死之前補出一刀與殺死自己的敵人同歸於盡。
這樣的打法,其實是日本海盜當中那些高手根據倭刀的特性總結出來的——倭刀這玩意兒怕和重兵器互相格擋,破金屬也不力,但是切肉實在是犀利非凡。被雙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