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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說是他成竹在胸的一個計劃,一個郭嘉早就在策劃和部署的暗殺計劃。只有這個計劃是郭嘉全盤掌握的時候,他才會十分篤定地勸曹操不必擔心南方之事。
孫策的被刺,是郭嘉策劃的。問題就在這裡出現了,從建安四年開始,郭嘉一直身在許都,隨後還要跟隨曹操去官渡,沒有記錄表明他曾經外出過。而刺殺孫策這等大事,必須要有一個人在江東居中排程、主持。
因此,郭嘉需要一個當地的代理人,才能執行暗殺孫策的計劃。這個代理人必須熟悉江東環境,有一定人脈,最好與孫策有仇怨,而且身份還不能引人注意。
於是,完全符合這些條件的焦仲卿進入了郭嘉的視線。而聯絡的時機,應該就是在建安四年下半年,當時曹操正極力安撫孫策,“(曹操)以弟女配策小弟匡,又為子章取賁女,皆禮闢策弟權、翊”(《三國志·吳書》),聘使不絕於道,郭嘉很容易就能安插人進去,以使節身份去聯絡焦仲卿。
為什麼郭嘉不找許貢門客,反而大費周章地去找廬江的焦仲卿呢?
原因有三點。
第一點,建安四年,廬江太守已經換成了孫策的大將李術。所以焦仲卿可以利用自己的府吏身份從李術那裡得到孫策的情報,然後指示刺客埋伏到預定地點,實施刺殺。他所掌握的情報優勢,是許貢門客所不具備的。
第二點,江東當時普遍對北方來人有不信任感,而焦仲卿是本地人,廬江與吳郡相鄰,廬江太守陸康和吳郡太守許貢一向關係良好,兩人又都是被孫策所殺。派焦仲卿居中主持,拉攏許貢門客和其他刺客,容易產生共鳴,得其死力。
第三點,從政治上來說,曹操不可以公開針對孫策搞暗殺,那隻會引起其他諸侯的疑忌繼而被群起攻之。所以暗殺行動必須低調、保密,讓所有人都以為是一場私人仇殺。對孫策動手的是許貢門客,主持者是焦仲卿,兩者動機都十分充分。萬一暗殺行動不成反遭洩底,孫策最多也只能追查到焦仲卿這一層,聯想不到隱藏在幕後的許都黑手。許貢門人、焦仲卿就是郭嘉佈置下的兩層保護性帷幕。
有了這層關係,對於焦仲卿“守節”的忙碌,就不難理解了。
《孔雀》詩中提到,劉蘭芝在三月二十七日接受了李術兒子的求婚,三十日舉辦婚禮。而焦仲卿一直到了三十日,才匆匆趕了回去,“府吏聞此變,因求假暫歸”。
焦仲卿在太守府工作,太守兒子結婚,他肯定會第一時間知道。可自己老婆要和別人結婚了,他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一直到結婚當天才能抽身返回。到底什麼事情,讓他忙到連老婆都不顧了呢?
三月三十日李術兒子的婚禮,轉月孫策就遭到了暗殺,前後相隔才數日。可見當劉蘭芝答應求婚的時候,正是暗殺行動的最後關頭。可以想象,焦仲卿給許貢門人佈置完了最後的計劃,讓他們趕往丹徒,然後自己這才心急火燎地趕回廬江。
郭嘉遠在許都,完美地遙控了這一起暗殺事件,消弭了南方的威脅。焦仲卿安排完了刺殺計劃,對故主陸康已盡忠,生無可戀,於是和劉蘭芝一起自殺。
這聽起來很合理,卻並不能解釋全部的事實。
關鍵的矛盾,還在於孫策的計劃。
史書說孫策籌劃襲擊許都迎接皇帝,但仔細想想,這個計劃是不那麼牢靠的。孫盛就曾經直言不諱地評價道:“孫策雖威行江外,略有六郡,然黃祖乘其上流,陳登間其心腹,且深險強宗,未盡歸復,曹、袁虎爭,勢傾山海,策豈暇遠師汝、潁,而遷帝於吳、越哉?”
簡單來說,如果孫策在丹徒發動突擊,要一路打到許都,周圍要顧忌的勢力太多了。到了許都,短時間內也不可能破城。整個計劃執行起來難度太大,變數太多——除非孫策在許都已經有了內應,可以在他到達許都的時候控制住漢獻帝,開城配合。
我們今天都知道了,這些內應,顯然就是接了衣帶詔的董承、王服、吳碩和種輯他們。有了他們的配合,孫策便可以針對許都實施一次手術刀般精確的斬首行動,迎回漢帝。
史書上把這兩件事分開記錄,我們單獨審視它們的時候,會覺得這兩個計劃破綻百出。可如果“孫策襲許”和“董承誅曹”本來就是一個計劃的兩個層面,一內一外彼此配合,一切疑問便迎刃而解了。
這個計劃破壞力極其巨大,同時也需要極精密的籌劃。許都和江東要配合密切,兩者行動時間必須同時。如果孫策晚來,董承很可能會招致曹操勢力的瘋狂報復,無法送出漢帝;如果董承發動誅曹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