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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地在琸雲面前邀功。這年頭丫鬟可不好找,隨便從人販子手裡買幾個固然忠心些,可哪裡有這些j□j過的好用,賀均平相信,以琸雲的本事,不出幾日便能將這些下人收服得服服帖帖。
琸雲斜靠在榻上皺著眉頭喝藥,碗一放下,芳草趕緊端起桌上一碟酸梅子送過來,琸雲拿了一顆塞在嘴裡,又抬頭朝她看了一眼,抿嘴笑笑。
“下個月就要打仗了,吳將軍派了人來問我要不要一起。”賀均平忽然開口道。
琸雲動作一滯,嘴裡梅子味道一點點地滲開來,酸得讓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雖然知道他早晚要上戰場,不想竟來得這麼快。
琸雲將嘴裡梅子吐出來,滿口酸澀,小聲問:“是往哪裡走?京城麼?”
賀均平點頭,“兵分三路,我若是跟著吳將軍走,那便是往京城方向。”他頓了頓,又道:“世子爺也一道兒。”
琸雲覺得口乾,伸手去拿桌上茶杯,賀均平趕緊提起茶壺,才發現壺裡早已空了,遂將茶壺遞給芳草道:“另去沏壺茶來。”說罷又朝芳鈴看了一眼,芳鈴會意,趕緊尋了個藉口躲了出去。
第七十一回
屋裡安靜了好一會兒,賀均平一直盯著琸雲的臉上看,見她捧著杯子有些失神,心裡頭說不出到底是歡喜還是難過。
“可……可曾說了,什麼時候回來?”
賀均平無奈搖頭,苦笑道:“這可說不清,若是順利的話一年半載就回來了,若是戰事不利,恐怕三五年都有可能。”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剝了個桔子掰了一小瓣放到琸雲嘴邊,琸雲沒動,神色看起來有些沮喪。
“阿雲是捨不得我嗎?”賀均平見她情緒彷彿有些低落,遂笑著打趣道:“不如我們早些成親,若是動作快,說不定還能留下個孩子。等我回來,阿雲就抱著我們的孩子去接我,如何?”
琸雲白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氣,忽地往下一縮,把腦袋埋在了被子裡,悶悶地道:“你盡胡鬧。”雖然早就已經猜到他快要走了,可是直到現在,她才真正地感受到這種離愁別緒。仔細想想,自從賀均平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好像就極少離開過,最長的那一次也不過幾個月,這個男人彷彿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重要組成部分。一想到他忽然要離開,琸雲的心裡就空落落的,好像被挖了一個偌大的坑,怎麼也填不滿。
這種情緒很快就感染了賀均平,他坐在榻邊靜靜看著琸雲埋在被子裡拱來拱去,臉上露出無奈又哀傷的表情,伸出手隔著被子在琸雲身上輕輕拍了拍,低低地喚她的名字,“阿雲——”
琸雲沒理他,過了好一會兒,才悶紅了臉從被子裡鑽出腦袋來,頭髮亂蓬蓬的,眼神黯然,“你跟吳將軍一起也好,有他在,多少還能照看些。軍營裡的日子可不好過,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你可得仔細自己的小命,也別給我折胳膊斷腿兒的,要不然,回來了我可不要你。”她嘴裡說著狠話,眼睛卻不由自主地紅了,一低頭,便有晶亮的淚珠一滴滴地落在被子上,暈染出大大小小的水漬。
賀均平嘆了口氣,緩緩上前將她拉進懷裡,用力地抱住。
有時候擁抱能勝過所有的語言,就好比現在,琸雲將將才咬著牙放下狠話,可這會兒卻又小鳥依人地倒在他懷裡,這讓賀均平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心疼。明明是最最牙尖嘴利的姑娘,殺起人來都面不改色的煞星,現在卻露出這麼溫柔軟弱的樣子來,賀均平心裡愈發地酸澀,只恨不得一直抱著她再也不離開。
二人從來沒像今天這麼黏膩過,一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琸雲好幾次聽到丫鬟踱到視窗的腳步聲,這才終於將賀均平推開,小聲道:“可曾定下了日子?你走的時候我去送行。”
賀均平點頭,“得等到下個月呢,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仗也不是說打就打的。”他不願最後這幾日兩個人還沉浸在這樣低落的離愁別緒中,強打起精神笑著道:“你上回不是說想去溫泉莊子裡住一住的麼,我與燕王世子提過了,又邀了兩個表哥和家裡的幾個表妹,回頭我們一道兒去泡溫泉。”
琸雲笑著應下。
到了月底,吳家大**出了嫁,吳申便託了媒人來尋趙氏說親,賀均平一下子就忙了起來。而琸雲府裡,也迎來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
“聽說王爺另賞賜了一把焦尾琴給你,莫欣一直惦記著想過來瞧瞧,所以今兒便和我一道過來了。”吳元娘一進門便笑著讓琸雲將燕王賞賜的古琴拿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琸雲笑著應下,立刻讓芳草去書房拿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