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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無奈地朝琸雲苦笑了兩聲,朝她拱拱手尋了藉口先躲開,琸雲則扶著額頭很是頭疼地朝吳元娘道:“你也說了那是戲文,哪裡能當得了真。且不說旁的,營地裡一個軍帳要住十七八個漢子,十天半月也洗不了一個澡,你能受得了?而今天氣還算涼,待再過陣子,他們一個個通通解了衣衫散著膀子睡覺,一眼望去全是一片黑黝黝的肉,你到底是看還是不看?我們兩個姑娘家,怎麼換衣,怎麼洗澡,若是小日子來了又該怎麼辦?日後身份一暴露,我這裡也就罷了,大不了賀均平一怒之下解除婚約,你們吳家卻是聲名掃地,恐怕日後吳家的姑娘也嫁不出去了。”
吳元娘被她說得臉色一會兒發白,一會兒鐵青,額頭上還隱隱沁出些冷汗,咬著牙犟道:“哪……哪裡就這麼嚴重了。”
琸雲不說話,眼神漸漸涼下來,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吳元娘被嚇住,再不敢反駁,低著腦袋作沮喪狀。
舒明遠遠地見她們安靜下來,這才過來與二人打招呼,又牽了馬喚著一起回府。
回了舒府,吳元娘又來琸雲屋裡向她道歉,不安地看了琸雲幾眼,小聲喃喃道:“阿雲你莫要生氣了,我曉得是我不對,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就是了,你別跟我計較嘛。”
琸雲也曉得她的性子素來直來直去的,難得能主動過來道歉,她自然不好太端著,等吳元娘求了一會兒,這才漸漸緩和了臉色,柔聲道:“我也曉得你這些天受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所以想尋著那兩個小賊報仇。即便是要報仇,也不好這般胡來。”
“那要怎麼來?”吳元孃的眼睛亮亮地盯著琸雲,一臉期待地問:“阿雲你可是想到了要怎麼把那兩個小賊揪出來?”
琸雲頓時哭笑不得,攤手道:“你以為我是神仙無所不能啊。”那二人進了軍營,只要一日不出來,便拿他們沒有轍。軍營裡管束森嚴,無論是吳元娘還是她,甚至是舒明,誰也沒有辦法貿貿然衝進營地去。
“難不成就這麼白白地放過他們?”吳元娘咬著牙氣得一臉通紅,“若是沒遇著也就罷了,我只當是被狗咬了一口,現在明明曉得他們就在軍營裡,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做不了任何事,我這口氣要怎麼出?”
換了是琸雲,遇著這樣的事也難免氣兒不順,但她旁觀者清,自然能看得通透些,搖頭道:“你可曉得那二人的名諱?若是連名字都叫不上來,還談什麼報仇。便是找上門去人家也不認,反倒潑你一身汙水。”
吳元娘被她說得愈發地氣得直跳,在屋裡狠狠跺了幾回腳,氣鼓鼓地衝了出去。琸雲也懶得追,只叮囑下人去跟舒明招呼一聲,讓門房把吳元娘看仔細,千萬莫要放她出去惹禍。
果不出琸雲所料,第二日一大早,吳元娘一聲招呼不打便出了門,琸雲得知訊息後趕緊追過去,舒明生怕她們兩個女孩子被欺負,也趕緊跟上。
二人一路追到營地,這回吳元娘沒有再貿貿然地往軍營裡衝,而是挑了個不顯眼的地方下了馬,躲在一棵大樟樹底下朝軍營裡張望。
敢情她這是打算守株待兔了?琸雲與舒明對視一笑,忍不住齊齊搖頭笑起來。
“要不過去打聲招呼?”舒明笑著問。
琸雲搖頭,“我們還是在這裡看著吧,若是過去,她反而不自在。”正說著話,就瞧見軍營大門開了,從裡頭走出一隊士兵來,打頭的那個大個子怎麼看怎麼眼熟。那分明是上輩子的熟人,偏偏琸雲竟一時想不起來,瞪大眼睛盯著那高壯個子直髮呆。
她平日裡一向冷靜淡定,難得露出這般直愣愣的表情,舒明不由得有些納悶,遂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盯著那**士兵仔細打量了半晌,沒看出有什麼異樣來,不由得好奇地問:“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琸雲緩緩搖了搖頭,又揉了揉太陽穴,小聲喃喃道:“打頭的那個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又高又壯像座鐵塔似的那個?”舒明轉過頭去死死地盯著那尊鐵塔看,想了想,蹲□子從地上撿了顆小石頭,趁人不注意時猛地朝那鐵塔漢子腿上扔過去。舒明學過武,雖然算不得多厲害,但手裡頭多少有些力道,那小石頭“砰——”地一聲砸在那漢子的小腿上,痛得他“嗷——”地高呼起來,扯著嗓子大聲吼,“那個不長眼睛的敢偷襲你爺爺!”
琸雲一聽這熟悉的大嗓門頓時忍不住想哭,盯著還沒長絡腮鬍子的老五邱銘偉看了又看,罷了又朝舒明瞥了一眼。上輩子老五最怕的就是舒明,不曉得這輩子他會不會還這麼怕他。
老五捂著小腿在原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