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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地立在那裡，依舊是一身筆挺的西裝，只是看得出來，他也有些憔悴，卻還能溫暖地一笑：“我正好來B市出差，剛聽說了你突然請假回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所以就打聽了你家裡的地址過來看看你。”
林淺心裡有些感動，找出鑰匙開了門：“進來坐吧。”
陳暮跟在她身後進門，看著她身上的衣服，微微皺了皺眉：“北方不比南方，你就穿這麼少怎麼行？”
“今天走的時候有些匆忙，沒想到這裡天氣變得這麼冷了。沒關係的，我一向不怎麼怕冷，”林淺心不在焉地說了聲，又問他，“對了，你要喝綠茶還是紅茶？”
“綠茶吧，謝謝。”
林淺去廚房洗杯子，陳暮打量了下這個狹小的公寓。客廳裡有些凌亂，因為林淑蘭送醫院前在家裡大鬧了一場，所以把東西都亂七八糟地砸了一地，甚至牆上還隱約看的出一些血跡。
陳暮的心一沉，不知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林淺端了杯子出來，見陳暮沉默地看著一屋子的狼藉，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家裡比較亂，你不要見怪。”
陳暮搖搖頭：“不會。”
林淺彎腰去茶几下面拿茶葉罐，起身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腳下踉蹌了一步，連忙扶住了茶几才站穩了。
手肘卻不小心碰翻了杯子，摔碎在腳邊，要不是她扶住了茶几，估計就摔在這些玻璃渣中了。
陳暮嚇了一跳，連忙走過來扶住她，緊張地問：“你怎麼了？沒有事吧？”
林淺搖搖頭，輕輕推開了他：“我沒事。可能是這幾天太累了。”
陳暮卻嘆了一聲氣，執意拖著她的手，讓她坐到沙發上。他自己則半蹲在她面前，靜靜地看著她，十分認真地說：“林淺，我知道你要強，可是堅強不是把要幫助你的人拒之門外。你跟我說說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想盡我的能力幫助你。”
林淺下意識地去抽自己的手，陳暮卻握的更緊。
他固執地說：“我算是你的朋友，也是你的上司，我有義務提供幫助。特別是……”他頓了頓，眼神暗了些，又說，“你男朋友不在你身邊的時候。”
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些歧義，他連忙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
“陳暮。”
林淺打斷了他，露出虛弱的一笑：“你先坐好，我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你。”
*******
一杯茶的時間，林淺已經把事情輕描淡寫地講完了。
陳暮沉默了許久。他從前只以為林淺身上的這層保護色是因為她過去吃過了許多的苦，卻沒想她經歷的這些事情早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
“陳暮，我大概要辭職了。我想先治好我媽的病，再做日後的打算。”
陳暮沉吟了片刻，終究也只能點點頭：“工作的事，以後再說，眼下是伯母的病比較重要。我會在B市待一個星期左右，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你就告訴我。”
“嗯，謝謝你。”除了這三個字，林淺也不知道說什麼。
陳暮想起了什麼：“對了，小溪已經回J市了，她右眼的視力也恢復了一些。”
“嗯。”
提到小溪，林淺神色淡淡的。上次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她已經決定了，從此以後和於成為那邊再不會有什麼瓜葛。
陳暮猶豫了半晌，一句話在嘴邊兜兜轉轉了許久，才說出口：“那你跟你男朋友……”
林淺笑笑，反倒是放得很開：“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管怎樣我都得先照顧我媽，要是我媽不同意，你也知道的，她有病，這種事情跟她講道理也講不通。到那時候，也許就只能……”
說到這裡林淺低下頭，沉默了一會。
陳暮懂她沒說完的話裡的意思。
他安慰她：“別擔心，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
後來一連幾天，林淺每天都要去醫院照顧林淑蘭。林淑蘭還是經常會發作，有一次甚至扯住了林淺的頭髮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喊著讓她滾出去。
林淺一句怨言都沒有，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偶爾林淑蘭清醒的時候，不願意搭理林淺，林淺就坐在一旁，不去刺激林淑蘭。
哪怕在清醒的時候，林淑蘭沒有提起過於成為，也沒有提起過許漠南，林淺琢磨不透林淑蘭心裡的想法，她也不敢去問。
林淺這一個星期瘦了許多。她最近一直睡不好，胃口不太好，每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