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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剛才的回答只是權宜之計啊,你可不要當真。”她盯著習微涼,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較真。“我允許你‘左遷’,但絕對不準給我升職!”(左遷,即是降職,在古代文言文中經常出現。)
開玩笑,所謂的“升職”不是靠人脈關係,就是要靠人的血汗一點一點地堆砌起來的。她才不要她的丈夫為了“升職”在那裡拋頭顱灑熱血呢!!
習微涼先是一愣,然後就嘿嘿地笑了起來,望著林淺夏的眼裡也是充滿了比以往更甚的柔情。
……
接下來的幾天林淺夏進入了緊張的期末複習階段,一科科的考試接踵而來,但她還是堅持每天都呆在病房裡陪著習微涼。
還好這個病房裝置齊全。林淺夏可是將“身為人妻”這個角色演繹得淋漓盡致,每天早上伺候習微涼刷牙、洗臉、吃早飯後,就開啟電視將遙控器放到他手中,然後自己跑到靠窗的書桌旁念起了書。
習微涼看完早間新聞後,就對電視裡播放的內容沒什麼興趣。他忍不住轉過頭將視線落在林淺夏身上。
她的頭髮長得很快,現在都已經快長到背中央了。她今天穿的是純白色的羊毛上,稱得她一頭烏黑垂順的長髮愈發得迷人。
若不是行動不便,習微涼早就忍不住過去摸摸那一頭青絲了。
習微涼總覺得心裡被一種異樣的、柔軟的情緒充滿。
他以前也受過重傷,尤其是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或者是因為執行任務,又或者只是因為例行的訓練。特種部隊中的訓練和普通部隊是不一樣的,他們是允許死傷情況發生的。
那時他也是這樣躺在病床上,行動不便。有時也許會有領導過來走走場面,慰問慰問他,但一般時候自然都是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呆在病房裡,想著過去的那些有的沒的。
當時的習微涼,肯定想也不敢想自己也會有成家的一天。而且他的媳婦兒還是那麼一個年輕乖巧的可人兒。
相處這麼久,習微涼不是沒有看到林淺夏的變化。她從一開始對自己的排斥、反感到現在已經漸漸開始接受,他感到很開心。
當然他也明白,在這漫長的朝夕相處中,發生變化的,自然不僅僅是林淺夏一個人。不可避免的,他自己也在偷偷地變化著,或者可以說,那是一種成長。
他覺得自己是懂“愛”的,他沒有興趣去注意他人的愛情,他只要知道林淺夏就是他的愛情就已足夠。
……
晚上林淺夏執意要給伺候習微涼洗腳。
腳是多髒的部位啊,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大老粗人。所以習微涼那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
“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去休息吧。一會兒會有專門的護士來幫我洗腳的。”習微涼用沒有受傷的右手不輕不重地抓住林淺夏的小手腕,制止道。
一聽到習微涼口中吐出的“護士”兩個字,林淺夏就覺得心裡像是被蜜蜂蟄了一般地疼。她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從未有過的倔強。她堅持地甩開習微涼的手,沉默地走進了浴室裡。
習微涼不免有些疑惑地望著林淺夏固執的背影。他雖然情商不怎麼的高,但他家媳婦兒方才那模樣顯然是生氣了抑或是有什麼心事。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剛才究竟是哪裡又惹到他的寶貝兒不高興了。
林淺夏提了一桶滿滿的熱水出來。習微涼看著她那副吃力的模樣就是一陣心疼。他實在想不懂為什麼他家媳婦兒執意要做這種粗活,又不是沒有別人幹。不然部隊裡給他專門請的護士究竟是拿來幹嘛的?!
因為習微涼有一隻腳綁著石膏,是不能觸水的,所以林淺夏只是輕輕地將他的另一隻完好的腳放入溫度適宜的熱水中,然後搓了下半乾不溼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給他那隻受了傷的腳擦拭起來。
習微涼望著那張在嫋嫋煙霧中似乎帶著一抹惆悵的小臉,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林淺夏的小腦袋,然後忍不住開口道:“媳婦兒,你是不是有什麼……”
這邊習微涼話還沒問完,那邊病房的門就開了。
進來的是一位白衣天使。
穿著一襲乾淨潔白的護士服,臉上還化著淡妝。腳上踩著一雙低跟的靴子,被衣服包裹下的身體若有似無地展現著女性優美的曲線。
林淺夏閉了閉眼,淡淡地吐出一口氣。好吧,此人確實要比她漂亮很多。自己好像除了比她小上那麼幾歲,就沒有其他任何優勢了。
“誒?怎麼妹妹親自伺候洗腳了?照顧病人是我的職責,不然我每天領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