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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樣的溫度。
他說,這個開水瓶很保溫哪。陳有源愣了一下說,是他昨天晚上燒的,他有時也住在這兒的。他說這話時,有一點慌亂。
過了半小時,陳有源的父親母親過來了。兩位父親牽著手坐在一起,陳母有節制地哭泣,哭泣中帶著哽咽的獨白,說小琳是個好姑娘啊,一來家裡就幫著做這做那,可憐啊,命苦啊……哭泣了很久,李小成不停給她扯衛生紙,想著父親也該說句話才是,父親在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之後說話了,都是命裡造的,有源這個伢子挺不錯的,以後肯定有個好姻緣……
接著陳父問明天的事準備得怎樣了,陳有源一一彙報了。看來,他的父親是滿意的,又坐了一會兒,和陳母一起回家了。
那天晚上陳有源沒有回家,以便第二天準時趕到殯儀館,這期間他打電話,接電話,差不多都是確認第二天告別的時間。他說,這些人是小琳的朋友。
李小成說得有一個紀念冊。陳有源說已經準備了。
李小成說得有一個照相機。陳有源說已經準備了。
好像,他們也沒有話說,就那樣沉默著坐到深夜才各自睡下了,但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早上8點,不大的告別室擠滿了人,哀樂低迴。李小琳躺在鮮花裡,懷裡放著李小成買來的白菊,就像是睡熟了一樣,只是比睡熟好看。每個告別的人都在紀念冊簽到留言,和父親擁抱,看得出來父親很不習慣這種方式,後來人們就和他握手,也和李小成握手。
李小成看見人群裡有穿便裝的胡漢武,有兩年前和姐姐在一起玩的兩個女孩,一個叫小青,一個叫鄭小艾,還有陳有源的父母。除了這幾個人,別的人他都不認識,他努力地在記他們的臉,其實,用不著記的,陳有源手裡的相機已經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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