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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朗給她的訂婚戒指都捨得拿去抵押,你就應該知道她對你是什麼態度。”
陸楠聽得有些疑惑,便問:“湊什麼錢?”
“她沒跟我說……上個月的事兒了,你好像不在北京……”陶旻揮揮手,“這事兒你自己去問她。她這人就是喜歡走極端,做了好事不留名,以為誰還能給她評個勞模?”
陸楠心裡一頓,一個多月前被他漸漸遺忘的一件事情這時慢慢浮出水面。
陶旻理了理頭髮,說:“屋外太冷,我進去了。”走到一半,她又折回來,說,“她真心對你付出,你對她好一點。”
一陣寒風吹過,陸楠一個激靈。他急忙掏出手機,撥了張雅清的電話。“一個多月前,那筆招待費的預算怎麼處理的?”
張雅清那邊愣了愣,隨即爆發出歡呼聲:“陸總,你終於想起這事兒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張雅清這才將湊款的經過告訴了陸楠,“陸總,我這裡都快週轉不開了……不過許然應該更著急吧,三十萬呢,也不是小數目……”
著急?那丫頭哪裡像著急的樣子。“為什麼早不說?”陸楠有些氣,歸根結底還是在氣自己。
張雅清一陣沉默,在電話那邊吐了吐舌頭,心想,我哪裡敢往槍口上撞。
掛了電話,陸楠機械地往醫院裡挪著步子,本想去化驗科拿報告,卻不知不覺直接上了六樓骨科。
陶旻說得沒錯,那丫頭就是傻,遇到這種事,不告訴自己,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去湊錢,湊了錢還去找杜汐妍幫著打款。陸楠覺得自己更是傻,一直以為杜汐妍幫了大忙,卻不知道許然為了幫他,一個人往裡填了這麼多錢,甚至還把蘇朗給她的婚戒拿去抵押。
他突然想到初見她時,還曾戲言說,賣了那婚戒還能在北京買個衛生間……沒想到一語成讖,她竟真的做了這樣的傻事。
到了六樓看見吳霜和杜汐妍,陸楠才想起來忘了取化驗報告。
吳霜笑著嗔怪了幾句,便繼續拉著杜汐妍道著家長裡短。陸楠落魄的神態,杜汐妍看在眼裡,表面上附和著與吳霜聊天,心裡卻暗暗揣測,剛才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
許然下午收到了陸楠的郵件回覆。她的郵件措辭冷靜,他的回覆更是冰冷決絕。許然正當心寒的時候,張雅清電話打進來,說一個月前的三十萬款項已經打到她的工資卡上了。許然舉著手機聽著電話,眼睛盯著螢幕上的郵件,心裡不知作何反應。
她一下午渾渾噩噩,為了轉移注意力,只好打電話和張放聊著凌藥專案的事情。
張放聽完許然的介紹,遲疑了一陣子,說:“這專案規模不小,而且還關係到和凌藥籤約的事,陸總放手給我,我倒覺得有點虛。”
許然坐在桌前講電話,手裡閒不住,把電話線一圈圈繞在手上。“他……陸總不管這個專案了?”
“陸總母親生病了,家裡好像還出了點事,估計走不開。”張放壓低了聲音說,“老羅最近又開始整么蛾子,天天找策劃部的茬兒。這會兒陸總又攤上這麼多事,凌藥的專案再不親力親為,萬一出點差池,被老羅逮著,VP的職位就懸了……”
許然聽了這話,心裡亂成一團。前幾秒她還在想,怪不得前一陣子陸楠總是不著家,原來是家裡出了事趕著處理,只是卻從沒聽他提起過,終歸是不把自己當家里人。後幾秒心思就跳到了專案上去,他家裡出了事自然無暇旁顧,他不願意讓自己介入他家的事,當下能做的也只有看好這個專案,不說做得出彩,至少要確保別處紕漏。
許然想到這裡,被自己嚇了一跳。都已經分手了,思維的慣性卻在暗中作梗,撩撥著她忍不住為陸楠著想。
電話那邊張放叫喚:“說話啊,許然……”
許然回過神來,乾咳了幾聲,“我這邊訊號不好……等推广部的修改意見下來,我們就著手準備。他……陸總要是不管這個專案,我幫你一起頂著。”
草草掛了電話,張放那邊卻覺得有些蹊蹺,明明都是座機通話,哪會存在訊號不好的道理?
…
陸楠那邊做完了檢查,把母親送回了療養院,又把杜汐妍送到了公司,再一看錶,已經四點多了。
他今天請了假,此刻也懶得再往公司跑,但更加不想回家面對空蕩蕩的房子。陸楠猶豫著,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下,自己踱著步抽著煙,四處閒逛。
陸楠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個商圈,商場外的樓體上打著巨幅廣告,一枚鑽戒佔據了廣告的大部分空間,鑽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