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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看見自己突兀的左手中指,匆忙將手往桌下藏了藏。
“我就說,你這不管、不聞、不問的表現哪兒像是喜歡陸總的。”張放說著滑著轉椅到了張雅清桌前,敲敲她的桌子,“願賭服輸,下週午飯你包了。”
張雅清看著張放得意的樣子,撇撇嘴。“許然,你承認了會怎樣啊,陸總那麼帥,你怎麼就不喜歡呢?”
許然聽了張放的話,忽地覺得很乏力,當下應付似的笑了笑,心裡卻在想,這麼輕鬆就把關係撇清了,果真是對他付出不夠。
許然翻開筆記本,低著頭假裝工作,心裡卻又在回憶中午和杜汐妍的談話。她本以為陸楠那次車禍不算嚴重,但杜汐妍卻說險些毀了他一生。許然腦海裡閃過了一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六年前在醫院的一瞥;她回國後,陸楠醉酒後的不適……
有些蹊蹺其實不難發現,但她卻從未細想,難怪杜汐妍會認為,相等這樣的話出自自己口中,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許然想,既然錯了一次,就不該再錯了。她拿起包,不等張雅清他們反應過來,便一溜煙跑出了公司。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還是想叨逼一句:求~~收~~藏~~
☆、第四十章
許然去找了楚恆,這種時候基友的意義便顯現出來了。楚恆聽了許然的來意,一拍大腿,罵了個髒字:“你他媽早幹嘛去了,現在才來問。”
楚恆磕了磕煙盒,抽出一支菸,“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事兒?”
“杜汐妍提到,我好奇,就問問。”
“她憋不住攤牌了?”
許然不知道何為“攤牌”,便說:“她中午找我,和我說了很多。她確實為陸楠付出了不少,我比不上她。”
“還算你有點良心。”楚恆“哼”了一聲,“杜汐妍追著陸楠屁股後邊也那麼多年了,要是沒有她,丫陸楠還真指不定什麼樣了。”
楚恆把煙點燃,吸了一口,像是嘆氣一樣,吐出了幾個菸圈。
許然平生第一次和楚恆心平氣和地說上這樣長時間的話,楚恆自然也是第一次不急不躁地把這六年的事情和盤托出。
…
從“紅旗飄飄”出來時,天已經擦黑。
八月中,北京的晚上已不似盛夏時那樣炎熱,偶爾吹來絲絲涼風,倒有一些令人沉醉。
六年前的聖誕節,許然提出分手後的第二天,陸楠喝多了酒,騎著摩托車回宿舍的路上和小麵包撞了個正著。
當晚,許然曾去過醫院,看到陸楠左腿上綁著石膏,便以為並無其他異常。她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於情於理是應該留下來照看他的,只是那時杜汐妍已在他身邊,許然反倒有些心虛。一方面,許然總是覺得陸楠和杜汐妍之間有著什麼,另一方面,面對杜汐妍,她也有些自慚形穢,覺得陸楠沒有理由拒絕杜汐妍而選擇自己。
那之後,許然便沒有再去過醫院,也沒有再見過陸楠,自然不知道陸楠真實的傷情。除了左腿骨折,陸楠腰椎也受了傷,做了手術。手術醒來後,陸楠第一件事便問:“然然來過沒有?這件事不要告訴她。”
楚恆對此的評價是:“丫以為自己是情聖,其實就他媽是個傻X。”
陸楠腰椎受傷,臥床將近兩個月。這兩個月,陸楠錯過了考研,家中又有了些變故,春節期間竟是連一個能在身邊照顧的人都沒有。
“杜汐妍也真厲害,一個女孩兒,大過年的連家都不回,天天守在醫院。要不是她,光靠醫院的護工,陸楠好不了這麼利索。”楚恆說這話的時候,正將菸頭遞向嘴邊,深吸一口。他眼神閃著只有在回憶往事時才會出現的光芒。“過了春節,好不容易丫能下地走路了,就一刻不消停想找你。你他媽也真夠狠心,一聲不響就跑出國了。”
許然想到這裡,心情越發沉重,連身上的力氣似乎也漸漸被抽去。她走進街心花園,找了條無人的長椅,坐了下來。
楚恆後來將許然出國的事情告訴了陸楠,陸楠起先幾天只是沉默,倒無大礙,楚恆便以為陸楠看得開了。直到有一日杜汐妍打來電話,說陸楠醉倒在酒吧。
“那段時間喝酒挺危險的,丫真把自己當情聖了。”楚恆笑笑。
術後康復時期,禁忌辛辣,酒不能喝,更架不住陸楠這樣夜夜買醉。如此一來,少不得留下些後遺症。
許然雙手緊握在一起,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也難怪六年後再見到陸楠,他煙抽得兇了,酒卻不怎麼喝了。可能這便是那時留下的後遺症,喝多了酒,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