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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終掛著空白的微笑,不斷重複著這幾句話,直到嘴角痠軟得抽筋。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真不知道這一整天是如何度過的,像是瞬間老了十歲,眾多想法在腦子裡喧囂亂竄,疼得像是要裂開。
可不能休息,我已經被分為了幾部分,身為女人的我傷了心,但身為母親的我仍舊要振作起來。我接回小猴子,帶她散步,為她洗澡,給她講故事,哄她睡覺。
也許是經歷過一次背叛了,這次倒也有了長進,至少父母面前倒是瞞得好好的,沒讓他們看出什麼異樣。
待小猴子睡著後,我望著她圓潤的蘋果臉蛋,心裡忍不住痠軟成灘,白日裡的委屈悲傷憤怒全都湧上心頭,我將頭埋在枕頭裡,忍不住哭了出來。
一瞬間,怨恨在心頭爆炸,我怨恨董承業,怨恨圈圈,怨恨於遠,怨恨慕容雅。
然而到最後,怨的卻是自己。
怪我不夠謹慎,明明已經吃過虧,卻沒有得到教訓。
其實說到底,是我過於沉迷於想象——離婚之後,我幻想著有個完美男人能夠憑空出現,能夠幫我洗刷之前被背叛的恥辱,能夠有寬闊肩膀讓我依靠,能夠讓我經濟得到支撐不再拮据。
而於遠出現了,我將全部想象投射在他身上,卻忽視了所有的不現實。
我吃過依靠男人的虧,然而現如今卻仍舊想著依靠男人。
我自始自終,都沒有獨立過。
這時,我聽見了輕微猶豫卻持續不斷的敲門聲。
我心中大震,已經知道來人是誰。
其實我清楚,自己不應該去開門的,但我不甘心,仍舊想要聽見他的解釋。
開啟門,走廊暖黃的燈光下,於遠正站立著。此刻的他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雍容閒適,雙目間俱是疲倦。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我在心頭冷笑。
我讓他進了門,他坐在沙發上,眉目始終低垂。我佇立在旁,冷眼觀望。
半晌,他終於道:“對不起。”
我忽然想起,昨晚上我從他車上下來時,他也是對我說了聲“對不起”。
我原本以為他是在為不能陪我過生日而道歉,現在才恍悟,原來他是為了對我的欺騙而道歉。
我記得十幾歲時喜歡看偶像劇《流星花園》,雖然如今想來那部劇並沒有什麼營養,然而其中一句話卻始終印象深刻——“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男女關係中的道歉,都是於事無補。
我以為自己會很平靜,然而我的聲音仍舊在顫抖:“為什麼會選上我呢?因為我好騙嗎?因為我不過是個處於劣勢社會地位的單親媽媽沒有人撐腰嗎?”
客廳只開著落地臺燈,燈光黝黯,他抬起頭來望住我,目光沉痛:“不是的,當時與你認識時,我和她是處於分居狀態。在那之前她懷孕了,我很開心,並且憧憬著孩子出生後的場景。然而她為了事業,卻瞞著我打掉了孩子,我知道後很憤怒,與她發生激&烈爭吵,那時我們已經整整兩個月沒有透過電話。對我而言,家庭最重要,但對她而言,事業更重要,這是我們之間不可調和的矛盾,在我心裡,這場婚姻已經走到了最後。那個時候你出現了,最開始時我很敬佩你的母性,所以也願意幫助你。後來與你接觸,逐漸地動了心,你和我一樣喜歡家庭,我們有共同的喜好,像是失散多年的精神伴侶,和你在一起我感覺很舒適。上次我去美國,也是去和她攤牌,但她卻並沒有同意。而昨晚,她忽然打來電話,說人已經在機場,說她決定回國修復我們的婚姻。我只能去接她回來,和她聊了一晚上,她沒有哭鬧,但卻堅持要進電視臺,和我共同工作起居。我今早本來想要給你做解釋,但你的手機卻被偷了……寧真,事情弄成這樣,我很抱歉。”
☆、第32章
第三章(12)
於遠的一通話裡;乍聽上去似乎並沒什麼可指責的地方。
但我是經歷過背叛的人;我可以很清醒地捕捉住到男人的劣根性。
如果說於遠真的決心離婚,早便離了。拖了這麼長時間;也不過是在猶疑。他捨不得她的妻子,也捨不得我這個精神伴侶。他最想要的狀態;便是能同時擁有我們倆。
然而現實卻逼著他必須做出決定。
男人所謂的攤牌;至多也是對妻子說雙方感情不合;絕對不會自爆有第三者。而慕容雅之所以知道我,也許是從胡曉那聽說的;也許是從旁的朋友那聽說的。
畢竟世界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