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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邊迴響起了當初那番對話——
“寧真,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啊。”
“答應什麼?”
“答應和我交往啊。”
“我喝醉了,別跟我說話。”
“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天天往你們家露臺丟泥巴。”
當初的他就是站在這裡,威脅著我。那番威脅,卻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甜蜜的語言。
顧容易,顧容易,顧容易……
我默默地念著他的名字,心裡就像是塞了團泥土,難受得快要綻裂開來。
害怕再回憶起更多的傷心事,我離開露臺,來到了臥室裡。開啟他的衣櫃,裡面有些亂。故容易是個喜愛整潔的人,想必這是他接到通知要參加救援醫療隊急匆匆趕回取換洗衣物時弄亂的。我開始一件件為他將衣服掛上,每件衣服上都似乎有屬於他的味道。掛著掛著,我的心臟開始泛潮。忍不住抱住了一件外套,就像是擁抱住了顧容易。
抱著抱著,手掌處忽然碰觸到鼓鼓的物品,取出一看,發現那是一隻黑色天鵝絨盒子。開啟盒子的瞬間,眼淚噴湧而出。
盒子裡面,安靜躺著一枚鑽戒。
我記得這外套是顧容易在西餐廳那天穿的,那一天,他果然是打算拿著這鑽戒向我求婚。
可是我卻用行動告訴了他,我愛事業勝過愛他。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裡看著戒指會是怎樣的心情?我不得而知。
我的眼淚一滴滴全落在戒指上,被鑽石割開,支離破碎,如同我的心。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後悔——為什麼當初不答應他?為什麼要去外地追求自己的事業?為什麼要在最後關頭才能醒悟?
恐懼在我的血液裡結出了冰花——我很可能已經永遠地失去了顧容易。
我失去了一個愛我的同時我也愛他的男人。
人就是這樣賤,一定要到失去時才懂得珍惜。我現在才驚覺,自己可能失去的,是永遠也找不回來的東西。
我拿著戒指,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
距顧容易那支醫療隊出事已經過去兩天,但因為通訊中斷,那邊始終沒有確切的傷亡名單傳來。這兩日裡,我幾乎沒有睡過。而第三天時,我終於做出了決定——我要去找顧容易。
再這樣等待下去,我會瘋。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得去看看。
我厚著臉皮打電話給了於遠,請他幫忙,讓我以記者的身份跟著採訪車進&入震區。
於遠同意幫我這個忙,在結束通話電話前,他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