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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別來我們這啊,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別被小&三撬了老公啊,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別被老公甩啊。”
趙潔的話像是鐵錘砸來,將我砸得眼前陣陣發黑:“你說什麼?!”
見我氣惱的模樣,趙潔更加得意,就像是雪姨上身似地,道:“打量誰不知道呢,你不就是被老公甩了的棄婦嗎?到我們這來裝什麼高大上呢?”
聞言,我像是被人在大庭廣眾下扒去了衣服,手腳都在哆嗦,身子一半冷一半熱。
我竟被氣得無言以對。
是啊,在中國,女人離婚,就如同私生活混亂,就如同長相醜陋,都可以成為被攻擊的理由。
即使,我是受害者。
此刻正是四月,應該是暮春回暖的季節,然而我卻感覺到冰冷,從面板滲透入骨頭。
周圍的同事都聽見了,但沒有一個人挺身而出,包括那個老好人老張。
我放棄了,我也沒力氣去鬥了。
我就算是鬥得過趙潔,也鬥不過這個社會。
就在我失魂落魄之際,一個略微低沉的嗓音響起:“趙潔,你是記者部的前輩了,也應該知道老黃的脾氣,他不喜歡在工作的地方談論私事。”
我恍惚地抬頭,看見辦公室門口站著一個身形高挺的男人。
正確地說,是靠著——他的右肩靠著門框,整個人身上有種閒散的氣息。
他大概三十五六歲,穿著一套精緻剪裁優雅合體的深灰色西裝,沒戴領帶,白色襯衣鬆了兩顆扣,於嚴謹中透露閒適。
他的臉並不算太出色,但周身的氣度卻很是雍容奪目。
他是一個徹底擺脫了男孩稚氣的成熟男人。
乍一看,我只覺得這人有點熟悉,但拼了老命也沒想出這人究竟是誰。
這男人口中的老黃是記者部主任,而從他的口氣聽來應該與黃主任至少是同級。
一見來人,趙潔頓時又發揮了她的高水準演技,立馬換上了副諂媚的神色,柔聲道:“於總監,你誤會了。這是新來的同事,什麼也不懂,我不過在教她一些職場道理。你也知道,我這人就是閒不住,嘴巴碎,其實本來她也不是我帶的人,但……”
聽到這,那男人忽然打斷她的話:“那負責帶她的是誰?”
老張這時才從電腦熒屏前舉起手來:“我。”
“既然老黃將人分配給你帶,那麼就希望你能負起責來,免得趙潔‘身兼數職’‘不堪重負’。”那男人雖然笑著,但是話中句句有話,
“啪啪啪”直接打在了趙潔臉上。
趙潔訕訕地,也不好再說什麼。
看趙潔對這男人的態度,再想到他姓“於”,我猛地醒悟過來,這男人必定便是業內大名鼎鼎的總監於遠。
於遠是電視臺從別臺重金挖過來的節目製作人,所製作的節目創意十足,深受觀眾喜愛,算是電視臺的紅人,連我這個新人也聽說了他的大名。
也難怪趙潔不敢得罪他。
只是這於遠與我素不相識,怎麼會忽然為我出頭?
“沒事就好,大家齊心才能辦出好節目。”於遠拍拍手,道:“這期節目收視率如果上升,我請大家喝一個月的咖啡。”
辦公室內頓時響起了鼓掌歡呼聲。
我疑惑地盯著於遠,像是要在他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他漫不經心地望我一眼,嘴邊噙出抹淡笑。電光火石之間,我瞬間憶起,這不就是在咖啡店裡坐我旁邊那男的嗎?當時他好像在聽見我與菜菜的對話後也是這樣對著我淡淡一笑。
對了,那時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來著?
應該是——“哎,一定是我長得太美,激起她的嫉恨。”
我將頭埋在桌上狠狠敲擊,丟臉丟大發了。
難怪於遠會救我,人家一定在咖啡館時就以為我是個潛在自戀型精神病患者,怕趙潔把我逼得精神病發作,拿起菜刀砍殺電視臺群眾,所以才救我的。
嗯,只有這一種可能。
因為於遠橫空出現救了我於水火之中,辦公室的人包括趙潔在內都以為我是於遠的熟人或者是遠房親戚,對我有所忌憚,所以整個下午就這樣平靜過去。
下班後,在地鐵上時,我接到了楊蓉的電話。
最近我每次刷微博和空間時都看見楊蓉和白洪文開始秀起了恩愛,白洪文出&軌的事基本朋友們都知道,但那些朋友還是在留言裡寫下了“好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