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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欠小猴子太多。
我雖然極力隱忍,但眼淚還是因為於遠的話忍不住滾滾而下。我偏過頭,望著波光粼粼的江面,不願讓人看見我的眼淚。
於遠很紳士,知道我的倔強,並沒有點破,側過頭安靜吸菸。
氣氛一時之間竟有些凝滯。
“我說母愛很偉大,並不是沒有原因的。”於遠嘴裡緩慢吐出幽幽煙氣,開始講述起了自己的故事:“我父親是橋樑工程師,當年在山區築橋,我懷孕的母親隨同前往。我母親生我時遭遇了難產,因為山區不具備剖腹產條件,所以生生地疼了一天一&夜。我母親體質虛弱,遭了一&夜的罪已經是神志不清處於昏迷狀態,可是聽產婆說孩子快不行了,她硬是咬破了嘴唇讓自己清醒過來,之後拼盡最後力氣生下了我。可是……她最後卻因為大出血而去世。”
☆、第二章 (10)
於遠細長的眉眼裡有著曠達的眷戀,眼眸外包裹著一層溼漉,如同青山的水汽。他像是瞬間回到了那個綠意蔓延的山區,感受著母親最後虛弱的心跳。
這樣一個氣質雍容的男人,他閒散坐著,嘴裡吞吐著煙,外表看來是歷經職場,刀槍不入,然而一顆心卻是柔&軟的。
我始終相信,眷戀親情的人絕不會是壞人。
“所以我向來很敬佩為了孩子犧牲奉獻的母親。”於遠將煙掐滅,幽幽浮浮的闇火在他指尖熄滅。
我為於總監將我上升到他母親那樣的高度而受寵若驚。
“以後有什麼難事,請找我幫忙。”他總結。
於遠的用詞表情姿態都不是一種施捨,也不是同情,這讓我心裡好受許多。
他讓我感受到了世界的溫暖,令我重新建立起了對這個世界的信心。
我平時還算是內向,可是喝酒之後就會變話嘮,且是一個裝深沉的話嘮。
我用手撐著下巴,雙眼望著兩岸燈火,輕飄飄地問道:“你信命嗎?我信的。之前滿月時,我和他去給孩子算名字,順便算了我們倆的命。算命的那個人叫什麼來著……趙?錢?孫?李?……算了,反正就是一個外號某半仙的人,算過的人都說他一算一個準。當時我和他沒有告訴算命先生我們是夫妻,那算命先生盯著他的臉,第一句話是說他最近有桃花運,又提醒說讓他絕對不能和第一個老婆離婚,如果離婚了,那麼還要接連著離兩次婚。後來那算命的還說,他有兩個小孩。你不知道,他當時的表情古怪尷尬極了,我後來才弄清是怎麼回事,原來人家算命的把他的婚外情給算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真的,真好玩……”
其實這件事並不好笑,但我必須要笑出來,否則掩飾不了眼角的淚。
於遠那雙睿智的眸子將一切都看清看透了,然而卻仍舊沒有點破,任由我藉著不自然的笑聲抹完眼裡的淚水。
他是個好人,也是位紳士。
待我情緒恢復正常後,他才緩聲問道:“那算命的是怎麼算你的命呢?”
“他說……”我回憶著,學著那些半仙的口吻道:“你呢千萬不能找比你小的男人啊,否則家裡家外全要你張羅,累得很,最後還不討好。你要找的話,起碼要找個比你大一輪的,這樣才和美。還有你結婚之後呢,要多打扮自己提防老公在外面找人。最後,小妹,奉勸你一句話——多情自古空餘恨啊!”
記憶中,半仙最後一句話說得是餘音嫋嫋,飽滿深情,頗像是位真正的仙人。然而下一秒,他立馬對我伸出手掌,笑嘻嘻地道:“算命一人五十,兩人一百,測名字兩百,共三百,打個折,二百五算了。”
這畫風轉得忒快了,我有點承受無能。
“多情自古空餘恨……”於遠反覆咀嚼著這句話,忽然道:“誒,你說我們也搞個相親欄目,非誠勿擾那樣的,然後請一算命先生當常駐嘉賓,現場給男女嘉賓算八字合婚,怎麼樣?”
我只覺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於遠轉畫風的本領比那算命先生還高。
畢竟之前吃了海鮮自助餐,我們倆就坐甲板上吹了會江風喝了兩杯冰啤就差不多了,決定散夥回家。之前是於遠請客,所以這頓宵夜我執意自己請客。
在開啟錢包時,於遠看見了我透明貼膜那層放的手繪卡片,忽然眼睛一亮:“這是你自己畫的?”
確實是我畫的。
我從小就喜歡畫畫,我爸媽是雙職工,小時候他們晚上加班我就自己在家畫畫,看見什麼畫什麼。其實本來高考時我想報考美院,可是我爸媽都是老思想,覺得藝術家